悠悠醒来,洛秋皱着眉捂着额头低声道:“头好痛!”
半眯着眼,洛秋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喝杯水,忽然打量着床幔,“这是哪?”
“啊……”洛秋惊呼一声,赶忙低头查看,还好,衣服完好无损的穿在身上。洛秋抚着蹦蹦直跳的胸口,“去,吓死了!我干嘛要喝那么多酒啊!该死!”
口渴的要命,洛秋走到桌旁,不经意的一瞥,却让自己呆住了。南宫泽此刻正在躺椅上酣睡着,脸上还挂着甜甜的笑容。
“他在这守了我一夜?”
“真是个笨蛋,傻瓜!睡在这会着凉的!”洛秋低声嗔骂着,心里却暖暖的。
犹豫着伸出手,轻轻划过南宫泽的鼻梁,在他刚毅的嘴唇上停留片刻,就是这双唇的掠夺让自己险些沦陷,洛秋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唇,似乎那一吻的味道还在口腔中蔓延……
“嗯……”南宫泽发出一阵慵懒的声音,惊的洛秋赶忙后退几步。
南宫泽猛然睁开眼睛,嘟囔着,“我怎么睡着了,洛秋……”
南宫泽唯恐自己一睁眼洛秋就不见了,急忙往床上看,谁知,洛秋就站在离自己不远处。
掀开身上的毯子,南宫泽窝心的一笑,“你醒了,是不是要喝水?你再躺会,我去给你倒水。”
这温柔的声音,这迷人的笑容,就像一个长辈哄着哭闹的孩子一般,那么的耐心细致。
不容洛秋回答,南宫泽三步并两步走到还热着的火盆旁,拿起盆上偎着的壶,倒了满满一杯水,还贴心的吹了几下,走到洛秋身边递给他,“喝吧,小心烫。”
洛秋机械的接过茶杯,抱在手上,就像南宫泽的手温暖着自己,“南宫泽,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承受不起。”
“傻话,只要你愿意,我愿意一辈子这样对你……”
“不……”洛秋的双眼模糊了,拼命的摇头,“不,我不需要!”
“洛秋,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我可以改……”
“不,你没错……”
“洛秋,我知道你心里很苦,昨晚你说起了你的爹娘……”
“什么?”洛秋大惊失色,唯恐自己酒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我说什么了?”
“你说你爹娘被人害了,你说你要报仇。你告诉我,是谁害死了你的爹娘,我帮你报仇。”
望着南宫泽急切又坚定的表情,洛秋嘴角泛出一丝冷笑,“南宫泽,你帮不了我,也不要试图走进我的内心,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你自会明白我的仇,我的恨,我的苦……”
“为什么不让我帮你,为什么不让我走进你的内心?就在昨晚,你的痛苦让我恨我自己,为什么口口声声说爱你,却从未分担过你的痛苦。我想要和你分担,可是你得告诉我,不要让我想猜谜一样,猜来猜去却总也不对!”
“你不用猜,我也不会告诉你。呵呵,也许从一开始你我的相遇就是不对的,所以,就算你对我再好,也改变不了这个错误!”
洛秋不想再说下去了,将茶杯往南宫泽手里一塞,没等南宫泽反应过来,他已经拉开门跑了出去。
“该死!”南宫泽懊恼的将茶杯狠狠摔在了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洛秋回到住处扑到在床上痛痛快快的哭了出来,“为什么想爱不敢爱?李耀祖,是你,是你害死我爹娘,是你在我和南宫泽中间挖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嚣张太久了……”
除去李耀祖的契机就落在那个春香身上,虽然她和王志远的关系还只停留在猜测中,但是洛秋有预感,只要深入接触,一定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今天是大年初一,何不趁着家家都出去拜年的机会去拜会一下春香?这是个很好的理由,想必春香不会将自己的恩人拒之门外。
主意打定后,洛秋起身梳洗一下,找出一套衣服想要换下。就在他脱掉外衣的时候,坠在胸口的一块玉佩吸引了他的目光。
摘下这块还带着自己体温的玉佩,洛秋仔细的审视起来,越看眼睛睁的越大,“这,这是……”
是的,上面那只活灵活现的凤凰,还有边上专属皇族的刻纹让洛秋断定,这个应该是属于南宫泽的东西。它何时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难道是昨夜趁我酒醉的时候给我戴上的?”洛秋暗道,“莫名其妙的给我戴上这个干什么?”
洛秋想要收起来,等有机会的时候再还给南宫泽,可是玉佩上边缘上那独特的设计让洛秋心中一动,“这应该是一半,另一半,另一半应该在南宫泽手里,合起来是一对,这,这是定情之物?”
想到这里,洛秋跌落在凳子上,紧紧握着玉佩泪如雨下,“南宫泽,你为什么非要搅乱我的心?为什么不放过我,你越是对我好,我越舍不得下手。你要我对不起我麦氏满门吗?”
不知哭了多久,洛秋抽泣的展开手掌,看着掌心中的玉佩,叹息一声,缓缓的挂在自己的脖子上,贴在自己的胸口上,重新擦了一把脸,换上衣服,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了出去。
消失一夜的人像是约好了一般,一时间全涌上了街头巷尾,大家穿着崭新的衣服,脸上带着微笑,向身边认识不认识的人颔首致礼,说着吉利祝福的话,这种和谐的场景温暖着每一个人的心,继而温暖着冰冷的冬日。
威武镖局门口,三三两两的人走进走出。洛秋也随着人流走了进去。承欢喜滋滋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