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穗儿,我该叫你麦穗儿,我真的好傻,印在我心里的眼睛我怎么会认不出?我为什么没坚信你还活在世上,没坚信你一定会回来,没坚信后花园那短短的相见让你心中有了我?我曾经懊悔过,内疚过,认为我的爱不够坚定,因为我始终坚信,没人能代替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可是当你一袭白衣,翩翩公子的模样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你的位置偏了,我恨我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快爱上别人,可笑的是,我根本爱的还是你!我是不是个傻瓜,糊涂蛋?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会作何感想?得意?内疚?得意你演的滴水不漏?内疚你骗了我这么久?”
“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我想狠狠的打你,因为你骗了我!可是我舍不得,因为我甘心让你骗!我想捏碎了你把你揉进我的血液里,因为我爱你爱的无可救药!你这个小骗子,我该拿你怎么办?对,我要惩罚你,狠狠的惩罚你……”
说着说着,南宫泽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两行热泪不知不觉的滑落下来,俯下身将脸贴在了洛秋的脸上,轻声呢喃,“穗儿,我要惩罚你,你准备好接受我的惩罚……”
“嗯……”洛秋呻吟一声,身子微微动了一下,还有些惨白的嘴唇微微张了张,似乎要说话,但是,伤痛让她无力发出任何声音。
“穗儿,你醒了?”南宫泽惊喜的轻唤道,可是听不到她的一丝回应,只觉得她的气息似乎又弱了下去。
“穗儿……”惊慌失措的南宫泽一把抱起了她,将脸紧紧的贴在她的脸上,“穗儿,你别吓唬我,我不许你有事,你撑着,常老很快就来,他会治好你的伤,我不许你离开我,不许,记住,你是我的,我不答应谁都别想把你带走,就是阎王爷来了都不行!穗儿,我求你,我求你,你要好好的,你给我挺住,我求你,求你了……”
眼泪不停的涌出来,落在洛秋的脸上,滑到她的脖颈上,身上……
“砰砰砰……”就在南宫泽伤痛欲绝,感到绝望的时候,急促的敲门声让他心中重燃希望,小心翼翼的将洛秋放回床上,掖好被子,他来不及擦掉眼泪就跑过去开门。
常岐山顾不得行礼,张嘴便问,“王爷,人在哪?”
“跟我来!”
两人走到窗前,常岐山紧蹙眉头瞧了一眼洛秋的脸色,心急如焚的便要掀开被子查看她的伤势,却被南宫泽一把摁住。
“怎么了,王爷。”常岐山不解的问道。
南宫泽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洛秋的身子,可是不看又不行,只得告诫常岐山,“常来,有件事本王得先和你说一下,就是,就是她,她是个女人……”
常岐山拨开南宫泽的手,把眼一瞪,“女人又怎么了?医者不避医,老朽都这么大年纪了,什么没见过,在我眼里只有病人没有女人!您就别拉着我了,再不医治,出了什么事,王爷,您可别怪我,不是老夫的医术不行,而是您耽误所致!”
听到常岐山这样说,南宫泽立刻松开了手,“常老,是本王顾虑太多了,您请,拜托您把她医治好,她对本王很重要,没了她,本王也就……”
常岐山没工夫听南宫泽再说下去,坐在洛秋身边掀开了被子,那层金疮药已经起了作用,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只是伤口周围还盘踞着些许黑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中毒所致。
查看一番后,常岐山站起身来擦了擦手,舒了一口气,“还好,只是普通的毒药,加上您吸出了大部分的毒素,虽然还有少许残留在体内也不碍事,吃几副解毒的汤剂,再调理一段时间,她就会完好无损的站在您面前,王爷,您也就不必殉情了!”
“呃……”常岐山一语道破机关,让南宫泽脸上多了一丝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