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宫泽焦虑的等待中,洛秋终于幽幽的醒了过来,一睁眼就撞见他既担心又欣喜又温柔的目光。洛秋被他看得有些害羞,一时兴起,略带挑衅得问他,“你想怎么惩罚我?”这一问却给自己惹来了无比羞臊的结果,他霸道的双唇毫无预警的贴在了洛秋略带血色的嘴唇上。深情的吻缠绵好久,要不是小栓子不合时宜的闯进来,恐怕这个吻不知道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洛秋温柔的提醒,使得南宫泽无可奈何的放开她柔软的身体,不情愿的赶去处理李宝儿惹上的人命官司。
王爷的命令谁敢违抗?崔崇文就算是再畏惧李耀祖,再有心为李宝儿开脱,他此刻也是不敢说话的,他分得清两者之间到底谁的势力大。李耀祖虽说权倾朝野,可他的权利毕竟是皇上给的,说收回就收回,而王爷不同啊,虽说是个逍遥王爷,平时也不怎么参与朝政,可是,皇上但凡有大事还是要与之商量,毕竟是一家人,亲兄弟,要是王爷看谁不顺眼,只要嘴一歪,跟皇上说几句悄悄话,那谁的乌纱就不保。
想清楚这些,崔崇文艰难的吞了下口水,小心翼翼的跪在地上,拼命抑制住呼之欲出的心脏,偷瞄了几眼南宫泽的脸色,试探的问道:“王爷,李宝儿的案子……”
南宫泽面无表情的走到桌案后,伸手拿起惊堂木,“啪”的一声重重摔在桌子上,“崔崇文,你可知罪?”
“啊……下官,下官……”崔崇文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脑门触地,有气无力的答道:“王爷,王爷,下官,下官,知罪……”
“我来问你,李宝儿当街行凶,被百姓扭送到你的衙门,为何你一不过堂二不问案,就直接要释放凶犯,难道你就是这样治理京城的?就是这样做父母官的?唉,看来皇兄是所托非人了,你若是不想当这个官,本王可以去皇兄那里替你说说。”
“不不不……王爷息怒,王爷息怒,是,是下官鬼迷心窍,只因,只因……”
“只因什么?”南宫泽欠了欠身,嘴角挂满了嘲弄的笑容,“你想说的话本王替你说可好?只因李宝儿的父亲是总理大臣,势力之大是你所不能比拟的,所以,你想送个顺水人情,将他儿子杀人的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然后让李耀祖记住你的人情,到时候你升官发财的时候就到了对不对?”
自己的如意小算盘被王爷猜了个正着,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再也没脸抬头看南宫泽一眼。
南宫泽瞥了一眼面如死灰的崔崇文,眼神闪过一丝得意,“崔崇文,抬起头来。”
王爷发话,崔崇文不敢不遵从,面带恐惧抬起头来,眼神始终不敢与王爷对视。
“崔崇文……”
“罪臣在。”
南宫泽伸出一个手指,向他勾了勾。崔崇文一个激灵,他似乎从那根手指上看到了希望,紧爬几步凑了过去,“王爷,您有何指示?”
“本王能有什么指示?只是想问问你,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案子?”
“当然是秉公处理!”
“很好!不过……”南宫泽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拖起了长腔。
“王爷,不过怎样?”
“既然李宝儿犯事,你就有义务去通知咱们的总理大臣知道,把案情跟他详细说一遍,而且必须要让他知道,他儿子当街行凶的事情已经让皇上和本王知道,而且皇上会下旨让你秉公办理,不得偏私。对了,旨意很快就会下达,你接旨后就去李府知会李大人,在此之前,李宝儿要严密看押,对了,他的那个随从也一并关押,不允许他回府通风报信。你可听明白了?”
“明白,明白,下官明白。”
崔崇文在官场上十几年,其中的利害关系他是知道的,心里暗暗一琢磨就知道,皇上这次要借李宝儿的事要下狠手清除朝中的毒瘤,这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他此刻感到非常的庆幸,没有与李耀祖扯上太多的关系,更是庆幸在自己想要拍李耀祖马屁的时候王爷出来敲醒了他。刚刚还一副要与官场永别的样子,转眼就兴奋异常,脑袋一碰地,“罪臣明白,罪臣一定按照王爷的意思办,谢谢王爷提点,罪臣一定戴罪立功,不会让皇上和王爷失望的。”
“本王失望不失望的没所谓,关键是别让皇上失望,这个你懂得,就不用本王说什么了吧?”
“是是是,罪臣明白,罪臣明白,罪臣一定对皇上忠心耿耿,请王爷放心。”
“嗯,那本王就没什么可担心了,行了,本王还有其他的事要处理,就不打搅崔大人办公了。”
南宫泽慢悠悠的站起了,走到崔崇文跟前,瞄了一下地上的官帽,脚尖戳了一下崔崇文,“皇上亲封的官职,朝廷配备的官服官帽,放在地上是不是不太合适?”
“啊,是是是,王爷说的是,那罪臣,罪臣就把它供奉起来。”
“官帽当然是戴在脑袋上,供奉起来做什么?真是愚钝!”
“啊……”崔崇文愣了一秒,接着就喜上眉梢,爬了几步捡起官帽,怜惜的擦了几下,端端正正的扣在脑袋上,笑嘻嘻的说道:“王爷,您看罪臣做的对吗?”
“嗯,官帽不仅要戴好,而且要戴牢,否则哪一天掉了你都不知道怎么掉的。”
崔崇文闻言,赶紧把官帽使劲往下按了按,心有余悸的说道:“下官谨记王爷的教诲,一定看好自己的乌纱。”
李耀祖今日上朝,依然没有见到或听到关于禁军统领展俊的消息,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