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儿眼看着洛秋将香囊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怀里,高兴不已,感觉接受了香囊就如同接受了她的情意一般。她的心也随着那个香囊飞进了洛秋的怀里,跟他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洛秋为难的看着眼前这个情窦初开的姑娘,心中的惆怅无法用话语形容。他再也不敢独自面对她,艰难的开口说道:“芳儿,我该走了,天冷,莫要出去了,免得冻坏身子,有机会我会来看你……”
“你现在就要走吗?”
听的洛秋要走,芳儿眼里蓄满了泪水,那种依依不舍的神情让洛秋不忍看下去,低下头哽咽的说道:“嗯,我是趁他们不注意过来的,所以……”
“不用解释了,我都知道,快回去吧,天冷,你也要注意身体……”
剩下的话,芳儿再也说不下去了,眼泪扑扑的往下掉。
“别这样,你一哭我心里会更难受。”洛秋掏出手帕轻轻的擦拭着芳儿的泪水。
温暖的手随着手帕在芳儿的脸上摩挲着,这种温暖让芳儿窝心的微笑起来,那笑脸就如雪中盛开的梅花,即安静又甜美……
芳儿含羞的抓住洛秋的手帕,拿在手里轻轻抚摸着,喃喃道:“可以将它送给我吗?”
芳儿的话让洛秋动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酸楚,狠心扭过身,拉开房门冲进了风雪中。芳儿先是一怔,紧跟着跑了出去,看着雪中洛秋的背影,又将手帕贴在胸口轻声道:“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我也是……”
南宫泽早已发现洛秋不见了踪影,却没明言,他知道洛秋肯定是去了芳儿那里,这心里不由得恼恨起来,暗道:“刚刚你还在房内和我深情一吻,转眼你就去会芳儿姑娘,你想要做什么,你想男女通杀吗?”
洛秋无声无息的回来了,就如他无声无息的离开,丝毫没引起李耀祖和杜义的注意。但他泛红的双眼没有逃过南宫泽的眼睛,他恼怒的瞪了洛秋一眼,赏梅的兴致荡然无存。
李耀祖兴致勃勃的指着满是花苞的梅枝说道:“王爷,这一枝也即将开放,不如折了去插入花瓶,静静欣赏它花开满枝的时候。”
南宫泽惆怅的轻轻抚弄着花苞一语双关的说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现在本王折了它去又如何,不过是花开几日,而后凋零而死,算了,这么残忍的事,本王还是不做的好,等它绽放后直接飞入本王的怀里为好,还能粘的满身的花香。”
洛秋闻言心中一动,他知道南宫泽的意思,也猜出他已然知道自己刚才的去处。这番话其实就是说给他听的。
洛秋轻叹一声,“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有些是注定是不可能的,就像着梅枝,它留恋的不是花瓶,而是梅树,折了它去也只不过是欢喜几天,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梅花和花瓶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东西,强把它们拴在一起又有何用?”
此言一出,南宫泽的脸都气黑了,恨不得一把抓过洛秋质问他房内那一吻算是么,戏耍他玩吗?
“好好好……”杜义拍手称赞道:“没想到田公子还有如此见解,杜某佩服。今天能听到王爷和田公子的高论,在下真是茅塞顿开啊。”
懒得理他的恭维,南宫泽及其不悦的瞥了一眼洛秋,没好气的说道:“行了,梅花也看了,茶也品了,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李大人,在这里打扰多时,本王在此谢过了。”
“王爷,你太客气了,能陪王爷赏梅,是老夫的荣幸,何需言谢。趁大家兴致尚好,不如在这用晚膳吧。”
“不用了,已经打搅多时,怎敢再叨扰……”
还没等南宫泽说完,就听远处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呼喊:“王爷……”
听这声音南宫泽就皱起了眉头,不用看,这一定是李娇儿跑来了。洛秋幸灾乐祸的看着南宫泽,心说:“得,走不成了,狗皮膏药来了,南宫泽,只怕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娇儿来了,呵呵,王爷,你看我这个女儿,准是听说你来到府上,特地来给你请安的。”李耀祖笑眯眯的捋着胡须看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儿。
“即是大小姐给王爷请安,那么在下就不必在此相陪了,在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洛秋拱手说道,这句话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足以引来南宫泽一记杀人的目光。
南宫泽本欲同洛秋一同离开,但是李耀祖的话让他不得不留下来,就算是再讨厌李娇儿,但是大面上还是要过得去,否则李耀祖这张老脸往哪搁,现在还不是跟李耀祖翻脸的时候,所以南宫泽要暂且忍耐。
可是他又不想洛秋就这么走了,他知道,洛秋这一走,自己再想找到他是不太容易,除非他自己现身。
南宫泽思忖一下,脸上露出了坏笑,暗道:“想跑,门都没有,有些话你必须和我说清楚!”
“赵护卫……”
南宫泽看着赵德喊了一声,赵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洛秋赶忙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袖。赵德这才意识到南宫泽这是在喊自己,连忙拱手道:“王爷,您有什么吩咐?”
“噢,本王还要在李大人这里逗留一会,你先陪田公子回王府,本王还有事要与之商量。噢,小栓子也跟着回去吧,务必要招待好田公子。”
“是,属下遵命!”赵德不情愿的应声着。
“王爷……”李娇儿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深施一礼,“娇儿见过王爷。”
南宫泽拉着一张臭脸,强压住心里的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