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今往后,胖丫就是我媳妇儿了?”韩青看着眼前的红烛,又摸了摸座下的锦被红床,抱着鸳鸯枕头一脸懵逼。
他这堂堂的大夏世子,皇亲国戚,未来还可能成为储君的英俊小白脸,就这么被抢到卧牛山黑风寨当了压寨相公,而且还是寨主的老公?
呼!极力平复自己的呼吸,韩青喃喃自语:“胖丫至少一百八十斤,今晚我不会死在这里吧!”
一想到此处,他就蹭的站起来,自顾抓了一壶酒,咕嘟咕嘟往嘴里灌。
“牡丹花下死,做鬼还能fēng_liú些,这要是死在胖丫怀里,乖乖,我一定会成为老婆饼了!”
从时空长河之中归来,韩青本以为自己应该是大展拳脚的时候,没想到竟然被一伙山贼强抢民男,还跟着胖丫拜堂成了亲。
这世道,还真是让人无语,他一想到此处,羞愤得将喜服脱下,露出了白净的胸膛,但胸肌是没有的。
胸口的正中,此时缓缓浮现一枚菱形的胎记,一道道细微的血痕宛若静脉般,从中朝着四周铺开,将他的血肉不断侵蚀包裹起来。
一股难以承受的剧痛直冲脑海,让韩青的意识几欲崩溃,不过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些,只是微微蹙眉,没有嘶吼。
“现在帝都的那些家伙,应该在幸灾乐祸吧!”他将手按在那菱形胎记上,脸上渐渐凝起了一股煞气,“毕竟我这个废物,可是碍了很多人的眼啊!”
从胎记中浮现的血线越来越密集,它们不断攀上韩青白皙的血肉,宛若冲刷大地的水脉支流,将他的血肉不断切开。
于此同时,一股暗红色的血气从那胎记中涌出,沿着这些脉络涌动,缓缓在他的身上形成了完美的回路。
强大的力量不断翻涌开来,让韩青的血气都随之沸腾,但他现在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而是面色凝重的盘膝坐在床上。
在他的胸口,那原本蛰伏的胎记正从血肉中浮现,竟是一枚闪着暗金色流光的鳞片。
“天命逆鳞!”感应到这东西镶嵌在胸口正中,韩青心神皆颤,“能够经受住命运长河的冲蚀,这东西果然是不朽之物!”
在他惊愕之时,那复杂脉络竟是缓缓沉寂,旋即他的肌肤上有道道裂痕浮现,其内闪着氤氲的流光。
嗤!血肉模糊的声音响起,韩青分明感应到,自己的肌肤之上正有什么东西在孕育。
他睁眼望向自己的手臂,惊骇的发现,那原本白皙的肌肤,此时正被一层细密的鳞片遮覆。
“竟然也是龙鳞,这股力量,是天命的气息!”
强忍着内心的悸动,韩青几乎要怒吼出来,随着这些鳞片的出现,他可以感应到前世无比强大的力量在翻涌,那可是属于天命的气息。
韩青,大夏帝国的世子,原本是一个混吃等死的皇族纨绔。
然而他的命运,却因为一件大事而发生了改变,令他自此奋力修行,最终屹立于万族之巅。
“既然我已经从命运长河中逆着时空归来,那么这一世,同样的悲剧绝对不允许上演!等到解决了所有的麻烦,我韩青,一定要浪起来!”
轰!在他暗自下定决心之时,身上最后一寸肌肤已经被暗金色的龙鳞蛰伏,周身爆发出一股无比强横的气息。
韩青此刻小白脸娇弱的体质,根本无法承受爆发开来的力量,瞬间意识一暗,人已昏厥了过去。
而在他倒在软塌上之后,那些遍布他周身的龙鳞,此刻消逝在他的血肉中,宛若未曾出现过一般,显得无比神秘。
洞房的门骤然打开,一道人影醉醺醺的走进来,她身着大红嫁衣,头上的凤冠歪着,一身的酒气。
肉山般的轮廓,让这个面庞还算精致的女人看起来有些,逗!
“竟然先睡着了,而且没跑?”随手把凤冠霞帔取下,将之丢到床边,那女人自顾坐在红烛边胡吃海喝。
她似乎胃口极好,此时虽然不断打着饱嗝,但并不在意被大红嫁衣遮起来的韩青。
“这个还算不错,有史以来第一个能够撑着拜完天地的家伙,而且长得还可以!”
她嘶啦以牙齿扯下烧鸡焦黄的皮肉,吃着还不忘嘟哝:“先看看好了,他要是这几天还不跑,老娘就想办法轰走!”
砰!才说完话的胖丫,此刻忽然脖子一痛,双眼一黑,额头砸在了桌子上,昏了过去。
“大晚上的不睡觉,你累不累”随手收起掌刀,韩青打了个哈欠,两眼几乎睁不开了。
他随手扯过一旁的红盖头,顺势在胖丫嘴角抹去油渍,旋即吃力将之抱起,砰的一声丢在红床上,给人家盖了被子。
“看在你这么有眼光,知道本世子貌比潘安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照顾照顾你好了!”
他正嘟哝着,蓦地房间内一黑,却是两只大红蜡烛同时燃烧殆尽,瞬间熄灭了,让大夏世子有些懵。
好一阵时间过去,韩青这才适应了黑暗,认准了方向之后,他蹑手蹑脚朝着大床走去。
“算了,睡觉吧!”他嘟哝着,人已摸黑走到床沿边,还未躺下,人已砰的倒飞而出。
“兀那小帅哥,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姥爷栽,要想打此过,留下相公来!”
好嘛,这胖丫,连睡觉也不忘记老本行,而且这是在梦里跟哪个家伙硬扛上了,那一脚踢得韩青几欲吐血。
“得,我就趴在这里睡吧,不然今晚不被压成老婆饼,也要被踢个半身不遂!”韩青抹了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