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铁不打算爬回去,因此他垂直下挖,全力以赴。
有他的罡气覆盖,无敌铲真的变成一把无敌的铁铲,再硬的岩石也能轻松削掉。
当然,元气也要不停消耗,不过,因为他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动作,他可以一边干活一边吸收灵晶的灵气,嘴里含了好几片。如此一来,元气就不会枯竭了,问题只在于体力。
正常来说,武者不会有体力问题,但他现在是在极端恶劣的环境,呼吸的大多是有害气体,体力下滑也是难免。
挖了一阵子后,石铁拿一个空耳具给顾琴戴上,道:“你来。”
“好!”
顾琴一直看着石铁干活,见他浑身脏兮兮的,感觉莫名心疼,现在当然干劲十足,猛铲起来。
石铁以定息吐纳法恢复了体力,马上接手,“顾琴,你休息。”
“啊?”顾琴干劲正强,她还想继续,“夫君,我修炼血系,体力很充沛的,让我来就好了。”
“你休息。”
“是,夫君。”
顾琴觉得石铁实在太体贴了,她才挖了没一会儿,他就一定要她休息,真是越想越感动。
顾琴是个很容易受感动的女人。
不过石铁只是纯粹觉得顾琴挖得不够快,还是他自己来效率更高。
忽然间,泥土中有两条触须伸出来,是穿地甲虫!顾琴正要叫出来,石铁顺势一铲,往那血盆大口铲下去,绿色的血液立刻爆开,触须也不动了。
“哇……”
顾琴呆了一呆,石铁只管继续铲土,说:“留意看有没有虫子过来,你也可以用铲子杀。”
“是!”
终于有合适自己做的事了,顾琴来了精神,紧张环顾着,誓当石铁的后盾。
很快,顾琴发现洞壁有动静,她不等虫子探出来,直接一铲捅进去,果然也沾了不少绿汁。
穿地甲虫本来就是在地底活动的魔物,石铁要是在这里刺破血肠,那真的会引来许多虫子,挤得水泄不通都有可能。
怪不得巅峰家族的人不愿自己挖洞,地洞狭窄,虫子不知什么时候就突然袭击,风险实在太高。
两人不断交替,不知道挖了多少丈深,虫子也杀了一些,忽然,石铁挖到了岩石层,大片的岩石连在一起,缝隙都没有。
石铁立刻想到,穿地甲虫的巢穴不可能在下面,他已经挖到尽头了。
黄沙谷地面最为松软,穿地甲虫钻得也欢,而越往深处,岩石越多,穿地甲虫的活动也相应变少,到了他挖的这一地层,穿地甲虫已经穿不过去了。他准备朝着斜上方挖,即使挖不到巢穴,也可以从地面离开。
不过往斜上方挖,又带来了新的问题,坍塌。
在这么深的地方挖地道,万一坍塌就变成活埋了。好在石铁会大地斩,到了危急时刻,他催动丹田气旋,提升十成转速发出大地斩,怎么都能逃出生天。
也好在石铁有很多灵晶,经得起消耗。
“顾琴,我现在要往上面挖,你站在我身后,运起波纹盾,挡在我们两人的头上。”
“是!”
“不要把元气耗尽了,耗掉差不多七成元气就跟我说,我会传输元气给你。”
“好!”
顾琴感觉自己很有用处,很开心。
石铁又往嘴里送入几片灵晶,继续干活。他照例把那些铲起的岩石,泥土送入耳具,很快从洞壁挖了进去,挖出新的地道。有波纹盾像雨伞一样撑在头上,也不用担心尘土落下来,这样配合刚好。
另一边,彭见山和双喜兄弟来到了虫王洞。
耿寿当然认识彭见山,知道他不会轻易出动,但是见到两名执法弟子,耿寿的脸色更加凝重,因为他听说过执法队有一对双胞胎兄弟,尖头尖下巴,长相滑稽,性情怪异,经常一言不合就取人性命,想必就是眼前这两人。
双喜兄弟也是照常疯癫,没等彭见山说正事,他们先关注耿寿写在胸甲上的名字,“阿弟,你看,他叫耿寿。”“我看到了,他爹是不是比较短命,才给他起了这样一个名字?”“他爹要是短命了,又怎么给他起名字?阿弟,你果然脑筋太多,打结了。”“阿少,你的脑筋就是少!名字不能是他娘起的么?”“不能,只有当爹的才能给儿子起名。”“他爹就是短命了,他娘才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名字!”“不是他娘,是他爹起的。”“他娘!”“他爹!”“他娘!”“他爹!”
双喜兄弟大吵起来,彭见山索性蹲在地上低头抽旱烟,好像一只无人理会的老黄狗。
耿寿也紧紧闭着嘴,站着好像塑像。他知道这对兄弟几乎无时无刻都要吵架,其实他们不管怎么吵,怎么骂对方都不会动手,但旁人要是插嘴,说了他们不爱听的话,瞬息间就会被两人合力灭杀。
就连附和都不行,因为他们是在吵架,你附和了其中一人,另一个人就会把矛头调转过来,最后还是合力灭杀。
吵着吵着,双喜兄弟感觉有些冷场,没劲,张全喜忽然望向耿寿,问:“你的名字是你爹起的还是你娘起的?”
张延喜没说话,这已经够异常了。
耿寿虽然紧张,但也预料到他们会问这样的问题,连忙把他想好的答案说出来:“是我爷爷起的,他觉得这个名字吉利。”
实际上,他的名字确实是他爹起的。
双喜兄弟哼了一声,张全喜拿出一张画像,问:“你见过这个人没有?”
耿寿瞪大眼睛,又紧紧闭上了嘴,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