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爷和胡善堂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就连胡小妹也含笑点头,生死大事在他们这里,好像一件很平常的事完全不值得大惊小怪。
孙维梁不禁无语,再次体会到这里彪悍好战的民风。
“敌人都布置在哪里,如何防备?总不能时时处处防备着吧?真要这样,敌人没来,自己先把自己累垮了。”孙维梁只好过问具体的事情。
“当然不能漫无目的的防备啦。”胡小妹眼睛瞟向胡太爷,笑着说道,“这可是我们家的大机密,能不能跟你说,我可做不的准。”
“七哥儿跟我们是一个战壕的。真要打起来,说不定我们还要七哥驰援呢。跟他说无妨。”胡太爷点头。
“你知道那个白玉堂吗?”胡小妹略略兴奋的问。
“就是这段时间一直上蹿下跳的那个白玉堂?听唐县尉提起过,唐县尉对他也很是头痛呢。”
“有这么个愣头青在,若你是闻氏人,能不想到加以利用吗?”胡小妹眨眨眼,笑着问道。
孙维梁却是身子微微一震,顿时明白了胡小妹话中含义。胡小妹说的平静无波,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但孙维梁受到的震撼,却绝非一点半点。
这里面体现出来的智慧,太了不起了!尤其是作为当事人的胡家,在威胁面前不但没有自乱阵脚,反而敏锐的抓住不多的线索,争取到对自己最为有利的斗争条件。
这可不是拍拍脑袋瓜就能想出来的对策。首先要对凶手有个基本判断。而闻氏向来神秘,几乎没人与他们正面接触过。这样的对手,能有个基本了解都很困难,更谈不上做出判断了。
在对闻首龀龀醪脚卸虾螅然后再推断闻氏最可能的行动方案。这时,白玉堂才出现在胡家的决策视野中。闻氏利用白玉堂对付胡家,确实是一条路子,但绝非唯一的路子。
要确保闻氏利用白玉堂对付胡家,胡家还需要进行一系列布置,让躲在暗处的闻氏认识到只有利用白玉堂,才有可能既对付了胡家,又能全身而退。
这里面一环扣一环,任何一个环节出现问题,都不成。以胡太爷的老辣,既然能够锁定白玉堂,就说明,老太爷已经有相当的把握,闻氏人一定会利用白玉堂行事。
“你们有几分把握?”孙维梁兴奋的问道。
“没有把握。”胡小妹狡黠的说道。
“没有把握?”孙维梁惊呼一声。
“闻氏神龙见首不见尾,谁首次对上他,能做到有把握呢?但我们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有错。”胡小妹说道。
“你们可是采取了一些措施,促使闻氏利用白玉堂办事?”孙维梁知道这事胡家的绝对机密,自己不该问,可实在抑制不住好奇心,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啊?”孙维梁有些感到自己的经验不够用,他有些琢磨不透胡家的逻辑了。
“我在明,敌在暗,我们做什么事,都有可能落在敌人的眼里。索性什么也不做,才是无懈可击,让敌人摸不着我们的深浅。”
“道理没错,可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做,岂不是束手就擒?”
“那倒不是,防备上,我们做的可是不遗余力,要让对手感到对付我们的棘手,他们才会动其他脑筋。至少,先让他人试试我们的实力如何,还是比较稳妥的主意。——闻氏能够隐忍这么多年,一定是追求稳妥的人。这样,他们就算开始没想到白玉堂,这时也会想到那个愣头青了。”
“心理层面的较量!在下佩服。”孙维梁拱手作揖道。
“佩服我做什么,这是爹的主意。”胡小妹调皮的说道。
胡太爷笑道:“你也不用自谦。这里面,不少你的功劳。”
“我也有份呢!”胡善正连忙说道,“那个白玉堂开始还是挺讲道理的,被我一顿胡搅蛮缠,就爆发了。”
“对对,大家都有份。”胡太爷笑着附和。
“那我能在其中做点什么吗?”孙维梁问道。
“你多来我家几趟,就够啦。”胡太爷长笑一声说道。
孙维梁一愣,旋即明白了胡太爷的用意,笑道,“这好办,在这里的时间,我可以天天过来点卯。”
“例行公事当然不行,”胡善堂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得表现的很热衷来我家才行。”
“可是,我还有公务要办,不可能在你家太长时间。”孙维梁表示为难。
“谁要占用你那么长时间了。”胡善堂说道,“你只需在众目睽睽下,陪我家小妹转悠一圈,然后躲一处没人的地方,待上半天就行。”
“啊?”孙维梁惊呼一声,“这样不好吧!”
“你想哪里去了。”胡善堂不满道,“现在我家正处在生死存亡关头,小妹怎么可能有闲情逸致花前月下呢。让你跟小妹独处一会,就是让外人以为,你在跟我们家密谋一些事情。这就够了。”
孙维梁有些明白胡善堂的意思了。不过他仍然有疑问,“让我跟老太爷在一起,岂不是更像一回事?”
“老爷子跟你谋事,能出去吗?能让旁人看见吗?咱们不是要演给外人看吗?老爷子不适合外出,当然不合适。我和二弟都是大老粗,我俩跟你在一起,旁人只会想到我俩拉着你学坏,断然不会想到谋划什么正事上。只有跟小妹在一起,旁人才会想到这一层。”
“就是,我家的大事,向来是老爷子做主。小妹则是老爷子的最得力助手。所以,我家能够陪你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