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孙家,不过是其中一件事而已。不过是把孙家的一些动向告诉他们,又不是让我跟孙家作对,对我没什么损失。不是这么简单!除此之外,他们还动不动就让我替他们出手一些违禁物,都是宫中大内的东西,看着精致绝伦,其实没多大用处,但要价却高的离谱。
出手这些东西,一旦让人发现,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但我已经登上贼船,想下船已是没可能,只好任由他们摆布。这些年,我也只是表面上风光,其实内地里,惶恐的要命,生怕有一天一觉醒来,就看见大量的衙役上门。”
“大内的东西?闻氏还真有办法,竟能弄到这些玩意。”胡小妹失笑说道。
“他们有本事从大内偷出这些东西,就有本事卖出去。找我们过一手算什么?拉上我们做垫背的?”胡善正却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
“此话差矣,他们有本事弄出来,还真未必有那个本事卖出去。术业有专攻嘛。”胡善堂接话道。
“就算你说的有道理,我们这里好歹也是天高皇帝远,偶尔倒手一两件违禁品,也不是什么大事。爹如此小心,我觉得有些过了。”胡善正说道。
“爹找我们来,可不是为了卖几件违禁品的事。”胡小妹提醒道。
“是呀,”胡善正一下醒悟过来,拍手说道,“这里面没白家什么事吗,爹你这故事是不是还没有说完?”
“你们几个,你插一嘴我插一嘴的,当然没说完。”胡太爷说道。
“爹你继续说,这回我绝对不插嘴。”胡善正连忙表态。
“就你话最多。”胡善堂悄声嘀咕了一声,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安静的等待老太爷说话。
胡太爷整理了一下思绪,这才说道:“后来,也就是几年后吧,白家也搬迁过来。我毕竟是过来人,白家迁来的蹊跷,我自然会留意。毕竟这里没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既谈不上风景秀丽,更不是什么繁华之地。白家搬迁时大车小车的,一看就知道家底厚实。这样的人家,搬来这地方作甚?
后来,我多方打探,终于可以确定,那个白天政跟我一样,也是与闻氏合作的!”
“我憋不住了,再打断一下,”胡善正涨红着脸说道,“闻氏不是跟爹你合作吗,怎么又来了个白家?难道说,白家还有其他的任务不成?”
“就这么个破地方,能有什么其他的事?”胡太爷说道,“把白家也弄来,在我看来,倒是挺高明的一手。
此前只有我们一家,干好干坏一个样,甚至做与不做都是一个样。但白家搬来后就不一样了。两家为着同一件事,要是哪家进度落后了,可就不好交待了。
我知道白家的底细后,也着实紧张了一阵子。后来才慢慢平复下去。毕竟是年岁久远的事了,就算你再努力肯干,可是没有进展,跟躺在家里睡大觉没区别。
而且,两家都没进展,正好可以互相脱罪,对我们来说倒是个好事。所以,我们与白家,相安无事很多年。直到最近才发生了变故。”
“是指白家灭门案吗?”这回问的人是胡小妹。
“正是。”胡太爷叹口气,说道,“白家为什么突遭灭门,别人不知道,我却知道,只是因为白天政有了突破性进展,却想着据为己有,这才遭到上面的灭口!”
“这是爹的猜测,还是另有证据?”胡小妹吃惊道。
“如此重大的判断,没有证据,我当然不会胡乱猜测。”胡太爷说道。
“这么说来,上次孙维梁来,爹隐瞒了很多事情没说。”胡小妹一下安静下来,低声说道。
“孙维梁是个外人,我们家的机密事,当然不能告诉他。”胡太爷说道,“如果可能,我连你们都不想告诉。有些事情,无知反而是一种幸福。”
“你们还记得孙维梁主持着打出这里的第一口井吧。”胡太爷说道,“我当时盯着的是孙维梁这个人,而白天政比我高明,他已经先我一步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打井!
这里不能打井,打井也不出水的历史有上百年,所有人对此都深信不疑,所以,不会有人张罗着打井。这也就意味着,一旦东西被埋入地下,便很难被人意外挖掘出来。
可惜,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白天政显然已经认识到了。所以,对打井这事,白家比我家要热心的多。
现在看看,白天政在此事上的操作,可谓谨慎,先是请孙维梁过去,打了一口井,然后又跟风成立了自家的打井队,到处搜索合适的井眼。
白天政对打井的特别热心,后来我也终于有所发觉,也看出白天政的目的所在。但为时已晚。
我要是跟着白天政做下去,难免被白天政嘲笑,而且,还未必就能抢在白天政头里找到宝藏。毕竟,多年前的陈年旧事,白天政也是凭着猜测在瞎猫碰死耗子。
于是,我继续按兵不动,静观白天政的动作。我的算盘是,如果白天政真有什么发现,我只要做到先他一步上报,将这个功劳抢过来,就成了。要做到这点,还是没难度的。毕竟,白家不可能自己亲自干那种苦力,我只要买通其中的一两个工匠,就可以稳坐钓鱼台了。”
“爹的意思是,周家的财富,被那个周尚志藏在了深山的某处地方?”胡小妹狐疑道,“就算白家到处打井,要找到这个地方,也好比大海捞针。难道白家的运气就那么好,恰好让他们碰上了?”
“后来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