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宝龙一下失却耐心,冷笑道:“我们都是粗人,不懂生意上讨价还价那一套。我只知道,我们要的并不多。只要拿到两千贯,其他的事情,我们一概不追究,就让他过去。
若是不能,那官府面前,咱们可要好好说道说道了。就是我们家小主的死,你们也脱不了嫌疑。大不了就闹起来,让官府介入呗。”
韩刚连忙赔笑,“这就恼了?白公子的死,真的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两千贯现钱,可不是小数。我们出来办事,不可能带那么多钱。恐怕一时间凑不齐。”
“这好办!”韩刚服软,卓宝龙也不再较真,“你们不是有内线在吗?胡家的钱财藏在什么地方,他多半知道。我这就带人撤退,这里留给你们。天亮时候,就在白家废墟处,你们送来两千贯银钱,此事就这么了啦。”
说完,卓宝龙就这么带人走了,走了!留下韩刚愣在那里。
“妈的我还没同意呢,他就这么走了算什么回事!”韩刚愤愤骂着,却拿他们没有多少办法。白玉堂的人撤了,这里善后的事只能由他们来做。
而且,没了白玉堂,今晚这事就缺了正主,官府追查下来,就缺了很关键的一环。
但韩刚显然没有时间考虑白玉堂意外死掉带来的影响,他必须马上安排人手擦屁股。
藏宝图已经到手,其他的都不重要,但平白要给出去两千贯钱,让韩刚还是有些肉疼。
但花了这笔钱,就彻底没了麻烦,算是破财免灾,不管到谁头上,都会认为值得。
否则,就白家那些家丁,真要闹将起来,让官府深入追查,家主还不得把自己吊起来抽打呐。
这笔钱,韩刚当然不愿意自己掏腰包,得从胡家抠出来。
想到这,韩刚安排了手底下人几句话,趁着他们干活的功夫,韩刚悄无声息的走入一处角落里,轻轻吹了几声口哨。
不多时,胡太爷的那位管家出现了!
“韩统领此时叫我,有什么事需要效劳?”
老管家的地位比韩刚要高,只是这么多年一直当下人习惯了,即使面对着韩刚,依然是卑躬屈膝那一套。
“胡家的钱财藏在什么地方,你可知道?”韩刚直入主题。
“你要胡家的财产?”管家吃了一惊,“不说我们人手不够,就算够,光打开门的功夫,天就亮了!”
“这么说,你是知道藏在什么地方了?”韩刚眼前一亮,赶紧追着确认。
“当然知道,就在地下密室!”管家说道,“但入口被巨石封住,很难打开。”
“难道就没有钥匙什么的?”
“没有!”管家摇头道,“那是死室!一旦封闭,入口就是死的。”
“那胡家人藏哪里了?不会也在密室吧?”
看到管家肯定的点头,韩刚问道:“那胡家人藏在死室,怎么出去?”
“当然是从出口出去了。”管家说道,“但韩统领要想从出口进入,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不可能的事。”
“胡庸那个老家伙,给胡家安排的后路,硬实的很呐。就算知道他藏在什么地方,愣是没辙。”韩刚有些懊恼道。
“我的任务,还要继续在胡家潜伏下去,不能暴露,韩统领没有什么事,我就撤了。”
说完,管家一个闪身,就消失不见。
韩刚没有办法,只好恨恨的亲自去挑选值钱的大件,好歹拉出去几件,减少自己的损失。
白玉堂意外死去的事情,秦彦阁第一时间便获知消息。他连忙赶去白府废墟了解情况。
听完卓宝龙简单的介绍当时情况后,秦彦阁顾不上别的,简单安慰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他要去找孙忠义和唐县尉,接下来,就是他们该出场了。
第二天,胡家也遭遇白家一般情况的消息,立马在十里八乡传遍,稍微有些家底的大户,都有些惶惶,派人去官府接洽,要求官府保护乡里,不能容许这类恶**件再次发生。
白家的案子归唐县尉主办,自然的,胡家的案子,仍然压在他头上。这让唐县尉头疼不已。
先不说这两件案子,都是无头案,没多少线索。还有府州方面的主办官孙维梁在呢,什么事他无法做主。而孙维梁又外出了,不在这里。这让唐县尉有些束手无策。只好自己先带着人手赶去现场,好歹勘察现场这种例行工作还是要做得。
胡善正已经带着胡家人从密室出来。胡善正自己正趴在胡太爷的尸体上失声痛哭,任谁上前劝也不听。
唐县尉来到后,见自己的人一个个扎手站在那里,没人干活,便询问缘由。结果这才知道,昨天晚上,胡家上下已经没了男人,全部死光了!只剩下眼前这个哭的稀里哗啦的胡善正。
官府问话,自然不能冲着女人,胡善正只是哭,不配合县衙的工作,哪些人只能站在那里,等待胡善正自己收拾好情绪。
唐县尉不耐烦的上前,要胡善正接受县衙的问询。没想到,胡善正一下爆发了。
“你们这群吃官粮的,这时候你们来了!昨晚你们干嘛去了?百姓最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死哪里去了?现在我爹都已经死了,凶手也跑远了,你们这才来办案,办个屁案!”
“那你们胡家知道凶手要对付你们了吗?如果你们也不知道,怎么指望我们官府能够提前预知?”唐县尉毫不留情的反驳胡善正。
“我们当然知道!”胡善正不假思索的回道。
“啊哈!”唐县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