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秦韵闻言,嫣然一笑,作为奖励,她回首走回几步,踮起脚跟,在柳折眉的脸上亲了一口,这才重新离去。
柳折眉看到房间中已经失去了伊人的身影,他的唇角再次弯了起来,被长长的眼睫毛掩盖的双眼如一泓冷泉一样,深邃又若有所思。
“柳直竟然参加了今日的殿试,还得到了圣上的关注,看来,所谓他身中奇毒的传言有误了。”方府,方大公子这么晚了,还没休息,他此刻正在自己的书房中,而那位中年文士明叔正坐在他书房右手的下侧,将今日殿试的情形给方大公子解说完毕,方大公子的表情虽然有些许变化,可总体上还是显得很平静,也没有为自己被人害的不能参加这次殿试,而情绪激动,只是很快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柳折眉的表现上。
“据今日见到柳直的人言,那柳直从外表上看来,实在不像一个身中奇毒的人,想必这真的是流言了,只是不知何人放出的这等流言,目的又是什么,还是那柳直就算身中奇毒,已经得了解药,已经解去了身上的奇毒。不过,比起这柳直是否中毒而言,他今日所做的试卷据说引起了几位大人的不满。”明叔本就是幕僚型人才,最擅长的就是分析归纳,当下分析过柳折眉身上的毒之后,将问题转向了另一个重点。
“哦,圣上怎么看?”作为同样横溢的一个人,方大公子心中总是有些不服气的,即使他因为身带残疾,永远无法去圆殿试的梦想,可他心中还是存了几分计较。
“圣上的态度目前不明,可在几位大人的眼中,这柳直所做的考卷,分明是要置祖宗法度与不顾,实乃大逆不道之极。”
“是吗?没想到这个柳直还是个不安分的,难道他不知道,有些东西一旦触犯,就是找死的节奏吗?”
“这样也好,省的我们去找他的把柄,他本身就将把柄送到了我们手中,看来是学生和公子将这个柳直看的太高了,此人行事如此莽撞,就算我们不为他设置障碍,想必前程也是有限。”
“不,那倒未必,古往今来,有大才华大见识者,从来都是不甘平庸的,就算这个柳直想找死,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仿效的。回头,你将那柳直的试卷眷抄一份送过来。”他倒要看看,这个柳直到底试卷写了些什么,既然已经打算将这个柳直看做自己的敌人,自然也是要事事都要关注的。
“是,公子。”
第二日,秦韵早早地带着小鱼儿和王太医到了那处比较隐秘的地方,派去的人也将柳折眉接了过来,只是同行的还来了一个让她有些不太感冒的人物,那就是丫鬟夏儿。
虽然她从来不把夏儿这样的小人物放在眼中,可在自己面前晃,总还是觉得很碍眼的,只是这夏儿好歹是秦夫人送到柳折眉身边的,她暂时也不想为了这等小事操心,跟就跟吧。
虽然秦韵早对服了解药后的效果有了心理准备,可当柳折眉真的服了解药,口中开始大吐出几口黑血时,她的心还是不由地纠结起来了,还不等她开口,那个夏儿就喊叫道:“侄少爷你吐血了,你别吓奴婢呀。”
“小鱼儿,不会有事吧?”秦韵懒得理会夏儿的叫嚣,反而询问身边的解毒专业人士小鱼儿,想知道,柳折眉服了解药后表现出的症状是否正常。
小鱼儿闻言,当即上前蹲下身去,用一只手指将柳折眉吐出的黑血蘸了少许,在鼻子间闻了闻,还没开口说话,立在柳折眉身后的夏儿就将矛头对准了秦韵道:“你这个女人,好狠的心,难道是要害死侄少爷你才高兴?”
柳折眉还在持续地吐出黑血,只是量没有开始那两口大了,这时,听到夏儿的喊叫声,抬起头来,唇角还沾着血迹,冷冷地看了夏儿一眼,只吐出三个字来:“滚出去!”
“侄少爷!”夏儿呐呐地叫了一声,对上自家侄少爷带着几分冷酷的目光,当下心中一痛,泪水就涌了出来,自己只是为侄少爷担心,这才说了逾越的话,侄少爷竟然这样回报她的关心,当下,低着头,捂着嘴就跑出了房间。
夏儿离去后,小鱼儿才开口道:“姐姐不用担心,这是解药起了作用。”
王太医这时也上前为柳折眉把脉,觉得从脉象上来看,柳折眉的脉象还算有力,当下众人都放下心来。
这时,下人们早就在另一个房间,将泡浴排毒的药汁煮好了,柳折眉当即进了另一个房间去继续排毒。
看到柳折眉服了解药后,情况还算稳定,秦韵就将小鱼儿和王太医先留在宅子里照料柳折眉,她既然在养伤,这几日又有许多人上门来探望,自然不能长时间留在这宅子里,当即回到了秦府。
其实这处比较私密的宅子,距离秦府并不远,不过是隔了一个街道罢了,如果不走前门的话,从后院的一个侧门出去,穿过街道,就直接可以进入秦府的后门,这也是秦韵考虑,为了应付突发状况,方便自己在两处来往选定的。
秦韵刚回到秦府,唐婉就上前打听解药的效果怎样,听到秦韵说,目前暂时还看不出太大的效果,但似乎服了解药后,也没有出现什么危险后,还是松了一口气。
这几日,秦韵要忙这么多事情,但白莲教对她来说,总觉得是个心头大患,她一向又习惯未雨绸缪,就将这些事情暂时交给唐婉留意,只是白莲教这些教众一向对朝廷,特别是对厂卫这等特务机构充满戒心,锦衣卫下面的暗探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