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折眉和秦韵的长子,小名叫安安,是秦韵取的,大名,柳折眉这个当爹的,已经纠结了几个月了,还在继续纠结。
在秦韵看来,她和柳折眉这一生最终也算位极人臣了,但并不等于她一定也要让儿子跟当爹娘的一样,长大在朝堂上翻云覆雨,那样的人生虽然风光,但未必就快乐。
比起还算遥远的将来,她现在只希望儿子能够健康康,平平安安的,谁让这时代的小儿夭折率太高呢!
柳折眉抱着儿子给儿子把完尿,见儿子眼睛都没睁开,继续睡的香甜,手中抱着这软软的人儿,他的心也一片柔软。
别看这孩子现在这么乖巧,可那些丫鬟婆子们想要抱着他时,他不哭,但就是使劲地挣扎,只有他们夫妻两还是岳母抱着这孩子时,这孩子才会安心地待在他们怀中。
这是他柳折眉的儿子,传承着他的骨血,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小安安的脸庞,
这张脸现在已经褪去了刚出生的那副红红的样子,显出白皙的肤色来。大概睡梦中的小人儿不愿被人骚扰,有些不满地挥了挥小拳头,差点打着他的脸。
他的手从小安安的脸上移开,一把握住这小子的小拳头,放置在自己胸前,让他暂时不能乱动。
可这小人儿显然很不喜欢受到这等束缚,小嘴嘟了嘟,整个身子要向他怀中挤进去。
秦韵坐在**上,阳光正从装了琉璃的窗户投射进来,其中有一缕就射在这父子二人的身上,柳折眉的神情很柔和,让她略带几分燥意的心也变的柔和起来。
是呀,就算小安安万一有什么不对,是被上帝咬了一口的苹果,可只要她和柳折眉给小安安足够的爱,给这孩子遮风挡雨,这孩子的人生也不一定就是个悲剧。
柳折眉骚扰上瘾了,这会又握住小安安的信,让他在他怀中不要乱动,可惜,这小人儿这次是真的怒了,身子向上一涌,这小脑袋瓜硬是碰在了柳折眉的下巴上。
刚出生的孩子头壳是多么的娇嫩,那受的这等撞击,受疼之后,这小人儿还是不哭,确切地说,没有哭喊出声,只是小嘴憋了憋,然后,整个手脚开始挥动蹬动起来,顿时,柳折眉的脸上就挨了两拳头。
“好了,把宝宝给我吧。”秦韵看着这父子二人如此折腾,有些好笑地道。
柳折眉看着儿子实在闹腾的厉害,最后有些依依不舍地将儿子还给了自家娘子。
然后俯身脱去官靴道:“我陪你们娘两躺躺。”
秦韵虽然觉得这房间味道不咋地,但她知道,在男人心甘情愿做某些事情时,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她就不要再拿出来唠叨了。乖乖配合才是王道。
等秦家老娘上香回到府中后,才发现整个后衙一片安静,下人们走路都轻手轻脚的,
等她进到房内,看到一家三口躺在**上,秦韵怀中躺着宝宝,柳折眉的怀中躺着自家女儿一家三口睡的香甜时,那双历尽风霜,仍美丽如昔的脸庞,嘴角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慈和的笑意来。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三个月过去了,在这三个月内,且不说小安安整个人完全长开了,任凭谁见了这孩子,都要忍不住说声,好漂亮的宝宝。
只是这小人儿还是没有哭过一声,这么长时间了,不管是府内还是外边已经传出有些风声了。
可也没有人敢在明面上议论,秦韵这一年多虽然不在京师,锦衣卫在京城的大多数事务也是归叶问处理,可大多数人都不会忘记她还是堂堂的大明锦衣卫都指挥使,手中掌握着这么一支可怕的力量。
而一些对秦韵羡慕嫉妒恨的女人终于心理平衡了,并在暗地里道:“看吧,世上果然没有完美的事情,秦指挥使身为女子,叱咤朝堂,整日里与男人争斗,夫君如今又是封疆大吏,富贵荣华莫过于此,可作为女子,还不是生了一个不会说话的儿子,我再怎么不成,我的儿子至少说话没问题。”
而秦韵由先前的担忧这会反而显得淡定了,安慰自己说,既然有她这样一个娘,自家的儿子不说话算什么大事,这样才显得与众不同不是?
“娘子,今年皇家军事学院的新生马上要报到了,要为夫陪你去参加开学大典不?”柳折眉这日从巡抚衙门回到后衙,看着秦韵一身英姿飒爽的短打开襟男装,手中拿着碳条在旁边指指画画,而那些废纸则被坐在旁边摇篮里的小安安,用小拳头撕来撕去。
秦韵这一年多特意从京城赶到江南随柳折眉一起上任,除了借机培养夫妻感情为生养下一代做准备外,最主要的是,在江南尝试建立的大明皇家学院,是培养大明未来军事人才的摇篮。
去年在她刚怀孕前后的日子里,大明皇家军事学院进行了第一次招生,如今,第一批学员已经升到了二年级,新的学员马上就要报到。
作为大明皇家军事学院的首任祭酒,她由于怀孕生孩子的关系,投放在军校的精力实在不太多,现在孩子终于大点了,她的身体也养的不错了,是需要她在军校全体师生面前再次露面的时候了。
大明皇家军事学院承载着她富国强兵的梦想,她绝不允许一些投机者在里面兴风作浪,她需要在军事学院树立她这个祭酒的绝对权威。
“当然,东南六省的巡抚都是皇家学院这次开学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