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不是被瑞王扣在了毅州府?”若薇诧异的扬眉看他,若他们之间还能通信,那么要救出花卿就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为什么李凤锦却并没有使人去救他?而花卿,真的是瑞王强行扣押他,还是他将计就计故意留在毅州府?
“唔。”李凤锦把玩着她的手指头,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花卿已经探到了湘王的兵马藏在哪里,自然也该回来了。”
果然花卿是自愿留在那里的,若薇摇了摇头,他一个手生,如此舍生取义的伟大情操,她这等凡人只有仰望的份儿。
“先端了湘王的兵马,如此,;老头那儿压力也会小很多。”若薇想了想,“只是湘王兵马众多,你如何能做到悄无声息的将他们呢一锅端?”
李凤锦问她:“火攻如何?”
若薇皱眉,“不是什么好主意,一来那片林子很大,一放火自然会惊动藏在里面的人,就算你四面八方埋下人手,能做到将所有人一网打尽吗?二来,放把火很容易,可也彻底的激怒了湘王与瑞王等人,引的他们不顾一切疯狂反扑,那就不好了。”
不仅庄大将军会守的很吃力,还有许多百姓必定也会深受其害。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李凤锦原打算这样回若薇的,但看她一副忧国忧民的苦恼模样,这话就被他生生咽了回去,“既然火攻不是好法子,那就再想其他法子好了。”
若薇猛的爬起身来,趴在他胸口问道:“你就没想过找人混进那群兵士中待到时机成熟便伺机而动?”
“要混进去谈何容易?”李凤锦笑着抚摸她一头柔顺黑亮的青丝,“原先我就在疑惑,能不经动任何地方任何人就将几万人马藏到毅州府境内,那领将必定不是凡人。花卿传回来的消息,领将之人正是昔年岳父手底下最年轻有为又骁勇善战的小将路镇韬。”
“既是父亲手底下的小将,如何又成了湘王的人?”若薇表示不解。
“此人虽战功卓越,却十分好色残忍,不但时常糟蹋良家女子,遭遇反抗后更会残忍的将之奸、杀,此事被人告发后,岳父大为震惊,原是要以军纪处死他的,大概没下得去手,便拖出去打了一百军棍,而后将他逐了出去。之后他就销声匿迹,没想到已经成了湘王的走狗。”李凤锦见若薇听得仔细,便也将自己所知的一一道来,“此人十分小心眼,倘若当真跟岳父对上了,未必会如岳父那般顾念旧日情分,说不定还会恼恨岳父打他这件事。他跟着岳父好几年,对岳父行军打仗的路数也十分熟悉,我倒不是担心明刀明枪的对上岳父会输给他,就怕他背后搞什么阴谋诡计,岳父一时不察被他骗了就不好了。”
若薇翻身坐起来,“我这就休书给老头,务必要他小心此人。”
李凤锦连忙拉住她,“我收到消息第一时间便给岳父去了信——他是你父亲,自然也是我父亲,我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
若薇吐了口气,但仍是眼含担忧:“老头这人太过刚直,有些事他就算知道也未必规避得了——”
李凤锦瞧着她黑幽幽的带着点歉意的目光,霍的坐起身来:“你不会是想……”
“反正现在府里除了李凤渊的婚事,也没有别的事再需要我操心了。李凤渊的亲事也有太夫人操持着,二太太的事,李淑瑜也忙得过来,将军府那边,庄小四如今也算历练出来了,管着将军府跟庄西林完全没问题。”若薇将两府的情况简单说了说:“老头那边,没亲眼看见他安好无恙我实在放心不下,我就过去看一眼他,他要是没事我就立刻回京。反正高城里京城快马加鞭的话,也就三五天的时间,很快就能回来。”
李凤锦瞪她一眼:“三五天?你是打算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不成?既然非要去,也得先准备妥当了才能去,路上也不必太着急,府里有我替你掩护着,不会让人传出什么闲话来。跟去的人选我还得好好挑一挑,如今乃多事之秋,丫鬟婆子就不能带了……”
若薇原以为要很辛苦才能说服李凤锦放行,却没想到他连阻止都不曾,不但很是痛快的答应了她要前往高城的事,还积极地替她安排起随行保护的人员来。她忍不住低头,轻轻地将柔软的唇瓣印在李凤锦犹自喋喋不休的唇上。
“谢谢。”
李凤锦从惊喜中回过神来,伸手揽了她在怀里,点着她挺翘的鼻尖笑谑道:“傻瓜,是不是以为我一定会拒绝?”
“至少不会答应的这么痛快。”若薇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然后准备了许多理由来说服我同意你去高城?”
“没想到全都没用上。”
“你很遗憾?”李凤锦挑眉。
若薇笑起来,摸摸他坚毅的下巴:“不,我很高兴。”
她很高兴李凤锦跟这个世界其他男人不一样,不管她说的话做的事如何惊世骇俗,他似乎总是无条件的站在她这一边,竭他所能的帮助她周全她,从不像其他男人那样专制霸道,不许她这样不许她那样。
……
然而若薇的高城之行却并不顺利,第二天一大早,宫里就有人来传旨。前来传旨的一个内监一个宫女,都有些年纪的模样,宫女一脸肃穆兼高傲,内监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这就是李夫人吧,咱们奉皇后娘娘的口谕,特请李夫人进宫说话。李夫人,准备准备就走吧。”见到若薇,那内监用不阴不阳的语气说道。
许是若薇见到他们两人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