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丫鬟听得这话,俱是心头一震,面面相觑着说不出话。。更多w. 。
青霜哽咽着道:“可、可是夫人,奴婢出了这样的事,是要连累夫人您丢脸的啊,这事传了出去,别人只会说夫人连身边的丫鬟都管束不了,又哪里来的脸打理侯府中馈?夫人,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太不当心,才会给夫人惹来这样的麻烦,奴婢当真是死不足惜……”
‘春’晖偷眼觑见若薇的脸‘色’再度难看下来,忙出声提醒青霜:“青霜姐姐,别再说死不死的话了,夫人不爱听。你还是赶紧说说,到底是什么人算计了你,夫人才好给你讨公道啊。”
青霜见若薇脸‘色’不好看,也不敢再说要死要活的话了,接过明月递给她的手帕擦了擦脸,‘抽’‘抽’噎噎的说道:“我每晚睡觉前总爱喝一杯清水,昨晚临睡前也喝了,却不知怎的,一沾枕头便睡死了过去。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然、竟然看到……呜呜……”
她再也说不下去,死死捂住自己的脸,又怕惹得若薇心烦,不敢放声哭出来。
只是那压抑的又痛苦的呜咽声,落在众人耳中,无不叫人难过心酸。
‘春’晖与明月也忍不住跟着抹起眼泪来。
若薇沉默了一瞬,“你身上可有不适?”
青霜愣了愣,反应过来若薇话里的意思,苍白的脸立时变得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死死将头低下去,声若蚊蝇的呐呐道:“没、没有。”
若薇松了口气,皱了眉道:“既然什么事都没发生,你还要死要活的哭闹个什么劲儿?回屋去洗把脸,把自己收拾干净,想睡就睡一会,其他的,自有本夫人在。”
青霜哭哭啼啼的犹不肯走,她还是觉得自己给主子脸上抹了黑,很该以死谢罪才能保住夫人的名声。
但夫人的话她又不能违命,最后在‘春’晖的劝说下终于一步三回头的下去了。
若薇扶了扶隐隐作痛的额角,吩咐明月道:“叫个婆子去将她屋里的小丫鬟带过来,尤其叫小环的那一个。”
除了青果,若薇从未好生整顿过莲华院的奴仆,也是她太过托大,认为自己在侯府的威信,足以震慑住底下的下人。且又一直脚不沾地的忙碌着,一时在将军府,一时在高城,只让青霜等人守着莲华院,从未认真梳理过莲华院一众奴仆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想必正是因为如此,才让算计之人有了可乘之机。
两个小丫鬟很快被带了上来,都是七八岁的年纪,尚未留满头,见了若薇头也不敢抬,慌慌张张瑟瑟发抖的跪了下来。
若薇不说话,两人就抖得愈发厉害了。
“都是家生子?”半晌,若薇淡淡开口,却是问的‘春’晖。
‘春’晖看了两人一眼,上前答话道:“是的夫人。小环是府里洗衣房的管事妈妈何妈妈的小‘女’儿,小翠的母亲是大厨房的厨娘。”
洗衣房是个没什么油水进项的地方,大厨房却是人人争相想去的地方。若薇看了眼跪在左边的小‘女’孩,虽则她跪的规规矩矩的模样,一双骨碌碌的眼睛却是转个不停,不时偷眼打量若薇的神‘色’。右边的小‘女’孩则要老实的多,圆脸呆眼,看上去有些憨傻呆愣的样子。
“这两天何妈妈家有没有人过来找过小环?”若薇又问道。
‘春’晖张口就答:“有,前儿早晨夫人刚去上朝,小环的大嫂子就过来了,说是给小环做了新鞋送过来,两人在屋里说了会子话。”
“夫人,不独奴婢家的嫂子来看过奴婢,小翠的姐姐也给小翠送了点心来。”小环没听见若薇问起小翠,连忙急声说道。
‘春’晖立刻板了脸教训道:“放肆,夫人许你说话了吗?”
“既然她想说,便让她说吧。”若薇神‘色’淡淡的瞧着她,“昨晚,是你与明月说,青霜吃坏了肚子,是也不是?”
小环小小的脸上满是冷汗,目光闪烁,哆嗦着嘴‘唇’回答道:“不、不是奴婢……奴婢昨晚早早就睡下了,青霜姐姐什么时候回的屋,奴婢都不知道……奴婢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你的意思,乃是明月说谎骗本夫人?”
“奴婢不、不敢。”小环结结巴巴的说道,“许是、许是屋里太暗,明月姐姐她看错了人也不一定……”
若薇闻言,轻轻勾了勾‘唇’。而此时憨憨的小翠才回过神来,慌忙磕头道:“夫人明鉴,奴婢昨晚并没有见过明月姐姐,也没有见过青霜姐姐,奴婢回屋时,屋里只有小环,没有青霜姐姐啊。”
“小翠,夫人面前你敢胡说八道!”小环立刻对小翠怒目相向,“昨晚我回屋时,远远瞧见的就是你站在‘门’口同明月姐姐说话,你竟敢不承认?”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小翠惊慌失措,只是除了磕磕巴巴的否认,再说不出别的话来。
“既然你们都各自有话说,本夫人也分辨不出来到底是谁在说谎,事已至此,本夫人也没兴趣再‘弄’清楚谁是谁非。”若薇淡淡打断两个丫头的争辩,吩咐‘春’晖道:“立刻让人请个人牙子来,将这两家人一个不落全部发卖了。本夫人府里,容不下心肠歹毒的魑魅魍魉,全部发卖了才叫清净。”
“是,奴婢这就去。”‘春’晖应了,转身就走。
小环与小翠彻底吓傻了。
“夫人,夫人不要啊。”小环虽然还小,可是也曾听家中父母时常说起,他们虽是奴才,可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