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应是。
半年,虽然难过,熬熬也总是会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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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阿临出府的大日子!
真的是个大日子,她回府这么久,还没有正式的踏出过公孙家的大门,今天,她先去拜会霍青铜,若还有闲余,便去探访程大哥,再逛傅家商行——
下一回,便是独自去探紫环!
她写了封信,是寄到武吉村的,给程默,让他知道,她回了京城,若是哪一日他在村子里住得无聊了,可以来京里寻她。
当然,这是不太可能的事,程默既然选择住在村子里,他就不可能无聊。
是她,无聊了!
绣琴和玉琴自是跟着的,自打公孙笑把她们调到她身边,她们就成了她的跟屁虫,除了上茅房和睡觉没跟着,其余时间,她们都在。
若是其中一个累了,还有另一个顶着,缺不了。
霍家商行比六年前扩大了不止一倍,霍青铜以一女人身份,扛起霍家,着实是不易的,不仅守成,还要扩大,这一点,已经让不少的男人佩服不已。
霍青铜如今已嫁做人妇,按照正常人的思路,往后的生活,她就该相夫教子,不能再抛头露面了,偏偏,她成了亲之后,还是依旧抛头露面,还是依旧打算霍家的生意。
别人家是夫唱妇随,霍家可是妇唱夫随。
听说,霍家姐夫也是个有趣的人物。
阿临带着绣琴和玉琴直接上了霍家大宅,没有前往霍家商行,好在,霍青铜这会就在霍家大宅,她怀孕了,正被丈夫逼着在家里安胎呢。
霍家大门也不准她踏出一步。
男人,有时就是这么任性。
门房一报,霍青铜就迫不及待的迎出来了,好在,她丈夫不在,否则,就该追着她大吼大叫的。
“阿临,阿临——。”她们之间,已无秘密。
远远的,就瞧见阿临,霍青铜的脚步非便没有放缓,还更快了,可把跟在她身边的丫环急坏了,“大小姐,你可慢着点。”她这是要了她们的命啊。
万一跌了可怎么办?
大小姐的安危是第一啊,真出了什么事,她们如何跟姑爷交代。
“大小姐,你慢点。”丫环是捏着嗓子在尖叫,阿临瞧着也是玄乎得很,她快步上前,扶住霍青铜,“青姐,你别激动啊,万一跌出个好歹来,就算把我给卖了也陪不起。”
“谁敢让你陪,让他先来问我。”霍青铜哼上两声,“你这丫头,一走就这么多年,都不知道青姐有多想你。”霍青铜咬牙道,“还不快站好,让青姐好好的瞧瞧你身上有没有少一根寒毛。”
“是是是,让青姐看个够。”阿临很听话,乖乖的站好,让她瞧个够,可是嫌瞧得不够仔细,还转个圈让她再瞧,“我还活得好好的,有劳青姐挂念了。”
“知道就好,”霍青铜横了她一眼,“失踪六年,不知是死是活,你可把我吓得够呛的,大陈就这么点大,你是躲到哪去了。”
“不在大陈。”
“怪不得我找不到。”霍青铜可是打点了不少的人手去追查阿临的下落,毕竟,阿临是她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在商场上能遇上女子为伴,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事,她怎么舍得阿临消失呢,再则,阿临与她姐妹相称,也确实已有姐妹的情宜,突然之间,少了个妹妹,她怎么也受不了啊。
是阿临助霍家,开创了塞北这条商道,创了不少的商机,歉了不少的银两。
可,最后最大的功臣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那个天杀的大神教,她每天都要咒上好些次。
“别站在这儿,跟青姐进去,你昨儿个让人送了贴子来,可让青姐一整晚都睡不着觉,差点就半夜起身,去找你去了。”若不是有她家相公拦着,她早就闯到抚远侯府去了。
“让姐姐一再挂念,阿临真是罪该万死,”阿临看了一眼霍青铜的肚子,已经突出来了,亏得她刚才还健步如飞的,着实是吓坏了人,“姐姐可得为着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别再横冲直撞的了。”
“我就这性子,若哪一天我真的不冲也不撞了,那反倒是有大问题。”跟了大半辈子的性情,她不想改变,也不会改。
姐妹之间,说了些私己话。
据霍青铜所言,现在,霍家商行大部份的实权已经掌握在她的丈夫手上,当然,那是霍家姐夫体谅妻子怀孕又苦又累,自愿担当。
其实,霍家姐夫更愿意当个小帐房,过清闲日子,只可惜,他在迎娶了霍青铜之后,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清闲的日子过了。
当年,阿临与霍程两家商定的合作协议,这些年生成的分成,霍程两家已经直接分付给傅家,傅家在京城的商行也是挂着霍程两家的名号。
有霍程两家罩着,傅家在京里的几处商号,自是没有问题的。
霍青铜是个直性子的人,除了在商言商,私底下,她不想逆着性子来,所以,她犹豫了小半刻,还是决定说出心中的想法。
“公孙笑,真的是你要的男人?”她问。
“不管他是不是,他已经是我的男人。”阿临答。
“你若是不想要,随时可以甩掉他,去找个更好,更适合你的男人。”说起公孙笑,她刚开始对他的意见倒不是很大,外头的流言她也不是尽信的,毕竟,她也曾受流言所苦,可是,他又一个接一个的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