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说,”公孙秀盈扭捏起来,她曾说过,却被祖母重重的斥责了一顿,也被笑哥当着面拒绝,说他只当她是亲妹妹,没有任何其他想法,娶她为妻是万万不可能的。
当年她已经伤了一次心,她不想再说出来被人重重的再伤一回。
公孙太夫人又被气一回,她猛抽气,“好,既然你不能说,与符家这门亲事便允了。”
“不要,”公孙秀盈怪叫,“祖母,我不要嫁到淮阳去,不要嫁给符百承,我不要,不要,不要——。”
“秀盈,”公孙秀盈之母李氏扯着女儿的衣袖,“别顶撞你祖母,她已经生气了,万一气坏了身子,你可担当不起,还不快认错。”
“我没有错,”她哪里错了,她不过是争取自己的未来,不想被人乱点鸳鸯谱,“娘,我不想嫁给不喜欢的人。”
“婚后可以慢慢培养感情,错过了符家,以后你还想嫁给谁,惹恼了你祖母,你后半辈子只会越来越不如意。”公孙家上上下下,无论大事小事都由公孙太夫人说了算,现在太夫人年岁大了,小事她不管,可大事还得经由老人家点头同意,若是太夫人气上秀盈,往后不再打点秀盈的婚事,只怕秀盈的婚事会被一直耽搁下去,到时别说嫁给她想嫁的人,就是嫁个门当户对的也不容易。“听娘的,乖乖跟祖认个错,允了这门亲事。”
“我——,”公孙秀盈还想反对。
“还不听你娘的话,”公孙二爷也在旁帮腔,“符公子有什么不好的,我瞧他的为人不错,符家与公孙家也算门当户对,你嫁过去不会吃亏,爹知道你心里头想着什么,放弃那不切实际的念头。”唯一能让女儿放在心里的也只有笑儿,这丫头,过去好几年还念念不忘,如今笑儿都娶了妻,是她的哥哥,他怎能忍心看着女儿将自己堵在死胡同里。
所有人都对着她一个人,她成了众矢之的,公孙秀盈委屈的想大哭大叫,“你们干嘛都这样说我。”她的坚持有什么错。
“娘,孩儿替秀盈允了这门亲事,稍后孩儿便与符家商谈婚事。”公孙二爷向公孙太夫人说道。
“好,就这么定了,菊娘,”公孙太夫人唤来贴身女婢,“我们回房。”
“是,”菊娘搀扶着老人人回屋去了。
余下的人,还没有离开,等待着公孙秀盈的情绪平复,她一闹起来,也会让公孙家上上下下不得安宁。
“都是你——,”公孙秀盈冲到阿临面前,伸手又要甩上一巴掌,阿临早有防备,一侧身,躲过去了。
“你还敢躲,”没有打到人的公孙秀盈气呼呼的直冲,“都是你,你跟符百承说了什么,他干嘛突然就提亲,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手一伸,又要来上一巴掌。
“够了,”阿临脸一沉,声音冰冷,“秀盈妹妹,我已经被你打过两巴掌,你也赚得够了,还想再打?”
“你就是欠揍,”公孙秀盈蛮横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要不是你,祖母怎么生我的气,怎么会如此着急的要把我嫁出去,”她要疯了,她要死也要拉着傅清临一起下地狱,傅清临让她不好过,她也绝对不会让傅清临好过的。
“公孙秀盈,”阿临后退两步,以策安全,谁知道公孙秀盈疯起来会做出多恐怖上的事来,“你想发疯想发颠,找太夫人去,关我什么事,符百承是成年人,别人说再多最终决定的是他自己,与旁人无关。”她说得再多也要人家配合啊。
“你还敢说,”
“我怎么就不敢说了,”阿临淡淡一笑,“是,这里是公孙家,我姓傅,所以,在公孙家就没有说话的权力,就活该被人打被人骂是吗?”冷眼淡淡的扫过公孙夫人,她的婆婆,一直静坐不曾开口。
连婆婆的心都在公孙秀盈身上,公孙笑与她也没有夫妻情深,她在公孙家的处境可想而知的悲惨。
“是不是我该安安份份的留在屋里,别人打我左脸,我得把右脸也伸过去,别人说三我不敢说四?”她轻轻叹息,“做人很难,我已经很努力的做好自己,只可惜,对你们来说仍是不够好。”
“你本来就该安安份份的留在屋里,不该出去胡乱传出笑哥的流言污他的名,更不该在符百承面前说三道四,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公孙秀盈直呛声,她能成为抚远侯夫人已经是莫大的光荣,还想怎么样,别人想死了要嫁给笑哥,还无法如愿呢。
“傅家的确是平静处事,向来尊从的是他人不犯我,我不犯他人,可他人一旦犯我,我也必犯他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认为很公道不是吗?”
“行了行了,别闹僵了,秀盈,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是个姑娘家怎么可以随便动粗。”李氏教训女儿。
言下之意却让人唏嘘,若是公孙秀盈是个男人就可以随便对人动粗了吗?
那两巴掌,阿临可是记得牢牢的,谁让她记性好呢,想忘也忘不了,既然记住了,就得好好回报,否则,岂不是白记了。
“阿临,你先回房去吧,秀盈现在使上性子,让她慢慢消消火。”公孙二爷吩咐紫环送阿临回房。
“既然二叔这么说,阿临先回去了,”微微颔了颔首,转身,她不再理会公孙秀盈这疯女人。
太夫人开了口,这门亲事是定了,她的目的达到。
公孙秀盈会嫁给符百承,会远嫁淮南,这就够了。
“小姐——,”紫环一旁搀着阿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