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都有陷井,一个不小心便会中招。
是她太天真,把这个世界想得太美好,太简单,现在,终于狠狠的体会了一把。
“的确如此,你还愚蠢的替苏家养着苏青原,怎么,还要继续去赚钱,在我的面前,赚钱养着另一个男人。”他不冷不热,不阴不阳的道。
阿临瞧他,咽了咽口水,她倒是忘了这个碴,被他这么一说,好似她有多不守妇道似的。
“丈夫大人,你可错了,我养着苏青原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他是受害者,先让随风楼保着他,万一以后用得着呢。”也不算白养吧。
“以后如何用得着?”
“万一那帮人知道苏青原没有死,还想杀他灭口,咱们循着线一路追综过去,说不定就能抓到证据了。”这也是个好方法啊。
“为何现在不用。”
“现在我没心情,”阿临搭拉着脸,“我现在还有别的事要做,”等着那背后之人找上门来,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里,她得尽快一步,到塞外去见见家人,以确保他们安康,“丈夫大人,我想跟你告个假。”她小鸟依人的依在公孙笑的臂膀。
“说,”公孙笑斜睨着她。
“我想去塞北一趟,爹娘他们也快到塞北了,我赶过去正好与他们会合,我亲自去打点一下总能让他们好过一些。”有太子的密令,加上她的打点,家人的生活该是不会太难过的。
否则,一个塞北,一个皇城,千山万水的。
公孙笑沉默片刻,自然没有应允,“你想与谁同行?”
“雇几个人,随风楼也有很多人啊,虽然价格贵了点。”想想她还真是肉疼啊,在随风楼上花了太多钱,接下来还要源源不断的给随风楼送钱,怪不得刚才程副主唤她一声财神爷呢。
她很自觉,不会给抚远侯府添麻烦的,也知道,婆婆最怕她给公孙家添麻烦。
“本侯不许,”他止了她向前的脚步,“此行前往塞北,路途遥远,路上不知会反生何事,你一介女流,手无缚鸡之力,万一出了事,你能怎么办?”
“怎么会出事?我说过要请人陪同的。”她没有傻得非得一个人带着紫环上路,两个姑娘家家的,路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随风楼有很多高手啊,若是他不介意,在抚远侯府给她高派两个护从,她也可以少花些钱去雇随风楼的人,“若是府里的护从有空闲,可以拔一两个陪我上路。”傅家没落的所有人都扫到塞北去了,她想找一个都找不到。
可怜又可悲不是吗?
“府里没有适合人选送你前往塞北,你也知此事与傅家有莫大关联,背后害傅家的人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你一旦脱离公孙家的范围之内,极有可能有危险,你就不怕?”他不信她如此愚蠢,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阿临当然怕啊——
不是怕死,是怕怎么死,要是痛苦的死去,她还是很怕很怕的。
“之前因为我是你的妻子而没能动我,之后应该也不会吧,”她不是太有把握,“可是侯爷又不能亲自陪我走这一趟。”他还有堤坝要修呢,这也是大事,耽误不得,“又不能让风十三陪我。”那更不行,风十三也不听她的,万一路上使唤不动,她会很悲催的。
想来想去,还是花钱雇人方便。
也唯有此法。
虽然,不是最安全的,也仅是折中之法。
“傅家之事,本侯自会打点,你乖乖留在家中,塞北不是你该去的地方。”落下这句话,公孙笑显然已经不想再谈。
将她的脑袋按在他的肩上,不许她再口。
阿临张了好几次嘴都没有说成,只好乖乖闭嘴,枕着他的肩,马车一摇一晃的,不多时,她尽然睡着了。
……。
醒过来,已回到抚远侯府,她与紫环下了马车,公孙笑与风十三就驾着马车离开了。
有事待办!至于何事,是不需要向她交代的。
入了府门,阿临浑身没劲,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都不好,紫环搀扶着,感受到小心的不快,她的心情也很复杂。
主仆二人正待回院里,半路上却遇上最不想遇上的人。
“小姐,是夫人。”紫环一瞧见公孙夫人,立刻扯扯她家小姐。
阿临抬头,打起精神,这个时候遇上婆婆,她实在是没有心情也没有心思去应付。
公孙夫人打量着她,阿临的状态让她很是不满,“阿临,”她直接喊,“跟我到偏厅。”
“哦。”阿临应是,乖乖跟上。
到了偏厅,公孙夫人坐在主位,阿临立于一旁,婆婆没有开口,她是不能入座的,否则,就是没规没矩。
以往被婆婆嘲讽上几句也就罢了,若是现在还被婆婆嘲讽傅家没有家教,没有把她教好,她真的会忍不住的。
为免做出太过大逆不道之举,阿临还是选择了低眉顺眼。
“阿临。”公孙夫人唤。
“是,”阿临回。
“你刚才上哪去了,一大早的就不见人。”
哪是一大早,她不是已经上婆婆屋里请过安了吗?难道她不能出府,还要一天到晚在她老人家的眼皮子底下溜哒。
当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