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终于进入了湖阳港,两侧修建了不少塔楼,若是从想从这里强攻登陆,恐怕早就被打成了筛子。
而另一边江面上停泊着十多艘战船,其中一艘更是宏大壮观,比起路瑾瑜逃命所乘坐的船只,大上了一倍,这就是水军大将军马英水中的“坐骑”了吧!
船身慢慢靠到了岸边,沈世林在路瑾瑜身后道,“殿下请放宽心,当年,家父沈瀚文蒙冤,东庭王王智敏便是让马英掩护我从水路逃亡东吴!”
路瑾瑜笑了笑:“既如此,就更无需担忧了!”
在水军的护送之下,路瑾瑜终是踏上了北汉的土地,一帮站岗的哨兵整齐地吹响号角,示意水军归来。相比起卢强手下的那些士卒的散漫,竟是天差地别!!
他们只让路瑾瑜和沈世林下船,其余人在船上待命,乘着东吴的船只来到北汉,北汉水军有所防备也是在所难免!
一行人来到一处营帐之中,三名水军将路瑾瑜带到主账,示意他在门外稍待,上前向营帐前的士兵说了些什么,那名士兵立即转身前往账内,不多时账内传来一阵浑厚老城的声音吗:“让他们进来吧!!”
路瑾瑜刚想拉开帐帘,门口的守卫就拦住了他们,上下其手对着他们搜查了一番,路瑾瑜眉头微微一簇,心里虽不怎么舒服,但也无法发作,守卫从他的袖口抽出一把匕首,其余士兵顿时警觉起来,冲着路瑾瑜大喝道,“见我大将军,为何携带兵刃!”
路瑾瑜淡然道:“先前被东吴追杀,此匕首只是用来防身,别无他意!”
守卫瞪大了眼睛望着路瑾瑜,他的目光中充满怀疑,正色道:“进去吧!别想动什么歪脑筋!”
路瑾瑜笑道:“还请兄台好好替我保管!”
进入账内,却见一满头华发之人坐于帐中,脸上满是点点皱纹,身上披一副银色的铠甲,桌上摆放着一只银色的猎豹状的头盔,一旁的武器架上,摆放着一柄红缨枪,眼前的马英大将军,虽已进入迟暮之年,但骨子里的那股英姿勃发的气势,还是让人生畏!
他笑着示意我们坐下,道:“来者皆是客,若是我的手下有什么怠慢之处,还望两位见谅!”
太守府中,若是太守想要为难登门造访的门客,也会让下人百般刁难,然后等到自己和门客见面了,又会当着门客的面儿去数落下人的不是!这些,路瑾瑜早已司空见惯了!
马英的眼睛始终在沈世林面前徘徊,若有所思地样子,终于忍不住问道,“恕老夫眼拙,老夫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位小兄弟!”
“马将军!您可还记得家父沈瀚文!?”
“哦,你是沈兄的长子世林啊!”马英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爽朗的笑容发自内心!
“正是晚辈!”沈世林双手抱拳,直接跪倒在地,给马英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道,“当年家父蒙冤,全家惨遭株连,马将军救我世林性命,至今未偿得报!如今阴差阳错又回到北汉,能再见到马将军,真是苍天有眼啊!世林必报此大恩!”
说完再一次叩谢了马英。
马英激动地站起身来,连忙把沈世林从地上扶起,笑道,“好好~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快起来起来!”
马英洋溢着笑容,脸上的皱纹越加明显,满是岁月的痕迹!
“翰文兄乃与我同朝为官,年少时更是和我一同远征突厥,那是我们可是可以将后背托付给彼此的过命之交啊!可惜可惜。。。”说到此处,马英的眼神有些暗淡,“我本想为翰文兄报仇,也参了兵部尚书好几本,但皇上总是不停在敷衍!近些年年级也上去了,老了,有些力不从心了,看着北轩王的势力越来越大,也深感有负太子所托!”
说道此处,马英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沈世林面露关切之色,问道,“太子处境还是不妙吗?”
马英点了点头,道:“原本吏部、户部都是太子的簇拥者,但太子不耻于阴谋算计,反被北轩王步步紧逼,继翰文兄后,户部尚书吴平枫锒铛入狱,吏部虽仍由许志群主持,但手下的侍郎、验封司、稽勋司等人都渐渐变成北轩王的人了!太子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账内突然笼罩着压抑地气氛,这三国之中最为强盛的北汉,正处于党争的漩涡之中~!
马英见到沈世林,将党争之事暂时抛诸脑后,大笑起来,道:“~今天可是个好日子,来人呢,好酒好菜备起来!!”
与沈世林攀谈许久,马英终于想到了账内还有路瑾瑜这么一个人,指着他问沈世林:“世林呢,你还没给我介绍介绍,这位少年是何人啊!”
“哦!这位少年是路瑾瑜,将军别看他年级尚轻,但沈世林这条性命可是他救下的!”
马英欣然一笑,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充满豪气,道:“小兄弟救了世林,那可也是我的大恩人呢!刚才手下的人说有一艘东吴的船只,自称南楚亡国之人,但出现在我面前的又是世林你,你看。。。我这脑子真是一时转不过来了,快给我好好说说!”
“哈哈~喝酒这件事儿,一定是跟你爹学的!”
两人一同哈哈大笑起来!
账门轻动,一桌酒菜很快就端了上来,那些士兵一改之前的跋扈,对二人客气了很多!
沈世林将到了东吴后经历的种种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