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太子就来到御书房,将昨晚的决定禀告皇帝。
皇帝并没有大发雷霆,只是问道:“这是夫子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
“夫子说,这是我的事情。由我决定。”
“哦,夫子没说这个话不能和朕说?”
“夫子说过,事无不可与人言!大约是可以的吧!”
“好了,朕知道了。”
“夫子去往哪里?”
“他说,他教的将相学以致用,可能前半部分有问题,他教帝王的学为我用后半部分有问题,所以他去找找学以正用的方法了!”
“哦!朕知道了”挥挥手,太子告退。
“这件事,您这么看?”皇帝向下首装瞌睡的老人问道。
门下省的高岚是两朝老臣了,也是三省唯一的台面上的大佬了,自然深谙保身之道,“夫子早不说,晚不说,在这个时候说,只是表明态度吧?”
“夫子一向是议政而不参政,这个朕是感激的,可是,这一次是不是有些越线?”
“陛下,如果夫子这次是……”
“这?……”皇帝沉吟片刻,叹了一口气:“高老怕是猜对了,算是临别的最后跟朕说的一句话吧!这么说就再合理不过了,夫子果然是不偏不倚啊!”
高岚闻言也是上身一颤,“不至于吧!”
“如果朕没猜错,夫子是要学那前朝的道人,化胡为佛,给大秦争一份气运去了!此行应该是一去不复返矣!”
高岚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来,向北拱手。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老先生不愧为大秦之先生!实乃我等读书人之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