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谷深处
两个人影浑身伤口,重重地跪在一名手持弓箭的壮汉身后,一脸歉意地说:“统领,我们失败了,他们不是一般的贵族子弟,我怕我们惹不起。”
壮汉淡定地转过身,看到他们虚弱的样子,有些惊讶地说:“那个瞎子女人真有那么厉害?!”
只见那两个人脸色微红,低下头小声说:“是....那个小孩子。”
“什么?!你们意思是一个小孩子就能把两个快要晋升斩铁阶的人打成这个样子?!那个孩子呢?”壮汉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印堂,一脸苦笑。
“什么?”两人不解。
“我是说那个小孩的尸体!在哪!”壮汉很是气愤。
他们两个的实力我是知道的,连一个孩子就如斯恐怖,看来这次是踢到铁板了啊。男人心想。
“报统领,恕属下无能,让他跑了!”两个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喊道。
“什么?!跑了?!这样都不能杀死他吗?!两个废物!”壮汉剑眉一横,没等两个人作出反应,就一把抓住他们的脖子,然后用力一握,就变成了两具新鲜的尸体。
他随手将两具尸体摔在地上,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一个比他还要高一米的老虎就从一旁的灌丛里跃了出来,一口叼起两具尸体吃了起来。
听着尸骨碾碎的声音,壮汉的眼睛变得腥红,老子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侮辱,管你什么身份,惹到我,你死定了。男人在自己的心里竭力怒吼,发出了渗人的大笑声。
但此时他不知道的是,他所有的部下都已经被所谓的盲女和小孩消灭殆尽,他所剩的势力,就只剩下他和身旁吃得津津有味的老虎了。
流浪谷某处森林
“师父师父,那个坏蛋到底在哪啊?”男孩像是有些累了,蹲在一颗巨树的树枝上,喘着气说。
“怎么?累了?你忘了你说过什么吗?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活下去?随便一个懂点剑气的人就能手刃你。”白色的身影站在前方不远处的树枝上,苛刻地说到。
自男孩休息好后,白袍盲者就恢复了原本的样子,他们陆陆续续杀了九个人——都是在男人监督下男孩一挑一或者一挑二单杀的。其中最厉害的就是两个面容一模一样的人,他们身形一致,步法一致,却又互相补足。两个人一来一回之间攻守兼备。令人惊奇的是,接手时,一次就会让男孩手麻,而且随着交手次数的增加,仿佛被电流击中一般,全身发麻,身体险些不受控制。
但白袍男人只是看着,忽略掉脚下深深脚印的话。男人知道,受自己眼睛的原因,自己不可能会护他一辈子,有些时候要学着放手。然后等男孩胜利后,一把将一个蓝紫色的药丸塞进男孩嘴里,说了句:“不错。”转身走开。
“师父,徒儿没忘!”男孩深呼了一口气,准备迈步跟上。
“不许动!原地打坐!快点!”白影猛地出现在男孩面前,手腕反转,做了几个奇怪的动作。
只见他们周遭瞬间变得模糊起来,随后便如同置身一个巨大的黑色棋盘上。
男孩不解,但因为是师父的话,所以毫不犹豫地遵守了。等男孩打坐以后,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背上有一双大手在源源不断地输送着些温暖的力量。
“你一会要忍住,可能会有些痛,因为你快要晋升了,所以要打开你第二层印咒。”轻轻的话如春风般传入男孩的耳畔,却让男孩的心颤了颤。他想起两年前的时候,师父也是这样的口吻,然后便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仿佛身体要四分五裂。
“师父,能不能......您来吧!”男孩仿佛要说些什么,却一咬牙关,用力说道。
嘿,这小子,真的长大了啊,明明才十二岁,唉,人老了,爱瞎想。以后你要是不把暗香殿给老子复兴喽,老子就挖了你生父的坟,和他好好论叨论叨。想到这里,盲者嘴角上扬,竟笑了起来。
他咳了咳,用严肃的腔调说:“准备,一!”
又是撕心裂肺的痛,但莫名的,这次竟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痛,反而有一种,被温柔包围的感觉,就像......爹爹一样。
半个时辰后
白袍盲者重重呼了一口气,起身,看到男孩的眼角满是泪水。他摇了摇头,蹲下取出自己的手帕,准备擦擦他脸上的泪水。
就在这时,少年轻轻睁开眼,泪眼朦胧地冲他喊道:“跌....爹爹......”
男人愣住了,然后心里忽然有些发酸,快速转过身擦了擦眼泪发现越擦越多,索性转回身来一把抱住男孩哭了起来。
“爹爹在呢,爹爹在呢......”男人哽咽着说。
“可是,现在不是时候啊,不怕死的王八蛋!”男人眼神一凌,起身擦了擦眼泪,提起一旁的刀激射而去。而不知情的男孩,仿佛做了一场温暖舒适的梦,浅浅地睡了过去。
咒印外
壮汉举着硕大的弓箭,瞄准了隐隐有些扭曲的空间,拉开弓箭就是一箭,可刚射出去,就听见“叮”一声,仿佛碰到了一堵墙般,转了260度“轰”地砸在壮汉的不远处,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圆坑。
“打扰我的心情,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吧,姓秦的。”一个不夹杂任何情感的声音传出,毫无任何征兆的,壮汉的老虎就“嗷”的一声惨叫,全身迸发出鲜血,还隐隐约约夹杂着些烤肉的味道。壮汉定睛一瞧老虎身上,密密麻麻四十道砍伤,砍伤处还冒着些白烟,是的,伤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