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满脸泪花,很是震惊地冲男子喊道:“哥!你居然为了那些人打我?”
男子却不管她,强拉着她给那些人赔罪,“大哥抱歉,家妹今日出门忘了吃药,我这就带她回去!”,强拽着满脸泪痕的少女,转身就走。
那几名壮汉看着他们兄妹狼狈离去的背影,叉腰大笑,笑过之后,垫了垫手中的银两,转身对刘二兄妹说:“今儿个大爷我高兴,便再宽限你一日,若明日你再交不出银子,可别怪大爷我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他朝身后的两人招了招手,“走,去喝酒!”
刘氏兄妹忙低头称是,那人走了半步却又退了回来,凑到刘家妹子耳边,咬着耳朵道:“如果敢跑,你家的那位也不用活了。”
刘家妹子面露惊恐,刘二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点头哈腰说不敢。
他们这才高高兴兴地哼着曲儿走了,去的方向,自然是不远处的烟花之地。
众人见无戏可看,亦纷纷散去。
刚到人群外围,展盈就急匆匆甩开展锋的手,绝望伤心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哥,我没想到你是这样助纣为虐,贪生怕死的人!”
父母早亡,两兄妹自幼相依为命,而哥哥一直是她心中顶天立地敢为人先而又重情重义的男子汉,却没想到,他今日竟然眼睁睁地看着街头恶霸强抢民女不理不说,为了给那些街头恶霸竟然还伸手打了她。
父母虽早已不在,但遗留下来的家产还算丰厚,哥哥出于愧疚,对她更是百般呵护,从小到大不曾受过什么委屈。若非近两年酒窖的生意日渐萧条,他们也不至于来颠沛流离的来盛阳谋生计,更不至于受旁人的白眼。
展盈自幼聪明。酿酒才华更是受到锦州多数酒家的赞赏,在锦州可谓是众星捧月。哪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展锋这一巴掌,确实把她给打懵了,心也不觉的寒了。
“哥哥自小教导我,做人不能泯灭良心,见到不平之事不能袖手旁观,可今日你却……”展盈泪痕满面地说道。
展锋叹了口气,上前心疼地替她拭去泪水,“盈儿。哥哥知道你委屈,可哥哥也没办法不得不这么做,盛阳不比咱们熟悉的锦州,在锦州大伙多少会顾及咱们展家以前的声望,会给你留点面子。”
他顿了顿,“可盛阳乃天子脚下,皇族贵胄,达官贵人数不胜数,稍有不慎行差踏错便可能丢了性命,刚刚那几位虽是家奴。但衣着不凡,又不惧刑罚,想来也是盛阳有头有脸的人物派来的。我们在盛阳无亲无故,实在得罪不起这些人。”
展盈满脸泪痕地看着他,心情却慢慢平静下来了。
展锋又叹口气,看向通往皇宫城门的大道,目光幽远,“等哥哥有能力的一天,一定让曾经欺负过我们的人都跪着求我们原谅。”
轻轻靠在展锋肩上,展盈目光亦看向城门的方向,良久。她笑了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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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凌雪雁早已笑得喘不过气来。清浅递了一碗茶给她。
她喝下后,仍止不住笑道:“她们兄妹两真逗!”
没有能力却学着别人打抱不平。散了财却没能救人于危难之中反而成了别人眼中的笑柄,确实逗,逗在没有自知之明。
清浅没说什么,拉起她道:“走吧。”
凌雪雁却突然咦了一声,转头问清浅,“我怎么觉得他们两很眼熟啊?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清浅迟疑半响,淡淡道:“会仙楼。”,看了若有所思的她一眼,问:“你是自己先回去还是跟我一起?”
凌雪雁看着那三个壮汉离开的方向,眼珠子转了转,正想说自己先走,眸光却突然撇到茶棚侧边悠悠闲闲朝着这边走来的主仆,连忙改口,“当然是跟你一起!”
清浅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倒也不推却,挽着她的手便往会仙楼方向走。
脚还没踏出半步,凌雪雁突然拉着她转了个方向,她笑眯眯地说道:“走这边近些。”
清浅狐疑地扫了一眼近在眼前的会仙楼,又扫了一眼茶棚侧边那条小巷,明显怀疑她方向感有问题。
凌雪雁却没理她,直接拽着她往小巷子里拐过去。
“爷,您瞧那是不是凌姑娘?”
清浅二人还未走到小巷子口,跟在魏少宸身边闲逛的仕琴便眼尖的发现了她们,却还是不太确定,他指了指两人的背影,狐疑地问魏少宸。
自从魏少宸上次醉酒事件仕琴闹出乌龙后,魏少宸便产生了好好教导仕琴之心,每日带着他逛大街,俗称是长长见识,以后别丢了他的脸。
仕琴原本是皇宫中特地为皇帝训练的暗卫中的一员,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关在屋子里训练,待带武艺有成才被指派出来做事,而且做的都是些查暗中搜查情报暗杀之类的事,甚少有见光的时候。直到近两年才被派到魏少宸身边当一名小护卫,平日魏少宸都是自个玩自个的,鲜少有用到他的时候。
一月前进了趟宫,回来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到哪都带着他。
仕琴可不比他贴身的小厮,许多事他压根不明白,闹出笑话也是十分自然的。
可偏偏魏少宸是个见不得手下人不好的性子,还就跟他杠上了。
魏少宸听到‘凌姑娘’三个字就头大,撇都不往那撇一眼,反而偏头朝仕琴挥了挥拳头,恶狠狠地道:“凌什么凌姑娘,还嫌没看够爷的笑话是不是?”
仕琴默默地低下头,说:“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