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示对窦贤的重视,展锋特地雇了顶软轿,坐着轿去了窦府。痿嚯鉄尚冰火#中..
窦府门口早就聚集了很多人,今天的家宴,其实也不是没有缘由的,今天恰好是窦贤儿十九岁的生辰。
他虽常流连于风月场所,但膝下嗣却很单薄,这么些年来,也就生了这么一个儿,还有一个女儿,却是早已出嫁了的。
他原配妻替他生下儿就过世了,这么些年来,他也没娶过妻,妾室倒是一大堆。
说起来,窦贤这人秉性虽然不好,但对他这个儿却是一等一的疼爱,说起他这些年没娶妻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是他儿不允。
窦岑性怪异,喜怒无常,兴许是自小没有娘的缘故,他对窦贤娶妻一事尤其反感,每当朝堂上有人要给窦贤议亲时,他总能找到千奇怪的理由捣乱,甚至以死相逼都有过,窦贤就他这么个儿,平时疼爱他都来不及,又哪里舍得让他难过,这么多年也就一直没娶妻。
窦岑也是奇,只要窦贤不娶妻,纳妾他一概不理会,久而久之,官员们都知道了这一点,想结交他时,也不敢提娶妻的事,只敢找了女人,送来给他做妾。
自从他妹妹当了贵妃以来,巴结他,给他送礼的人,数不胜数,他身边的莺莺燕燕,也不胜枚举。只养在窦府的,就有二十几位之多,都快赶上皇上的后、宫了,不过说来也奇,这么多妾室,居然没有一个是生了孩的……
就因为这一点,外界都在传他不行……更多的,是说他坏事做多了,有了报应。事实如何,也没人知道。
展盈由萍儿扶着下了轿,窦府门口立刻就有个嬷嬷迎了过来,“是展姑娘吧?老爷早就念叨着了,特地让我在此恭候您,让我先带您去厢房休息一下,公的寿宴开始了再带您过去。”
她穿着真紫色的比甲,带着金镶玉步摇,蓝田玉手镯,发髻挽得一丝不苟,面宽额高,整个人说不出的干练。
展盈知道她在窦府的地位肯定不低,此时也不敢得罪她,很谦逊地说:“那就有劳嬷嬷了。”
那嬷嬷笑了一下,暗道,这姑娘倒是个懂礼的,可惜这么如花似玉的年龄,就被老爷看上了……她又将目光落到后方的轿上。
轿帘晃动,一个绝美的女从轿中缓缓走了出来,她面容沉静,五官绝美,不同于展盈的妩媚明艳,她给人一种纯净如水的温婉和柔美之感,举手手足之间带着几分出水芙蓉的倾城之美。
徐嬷嬷惊呆了,这女竟然比展姑娘还美上几分!
可是,展姑娘带这么个倾国倾城的人来是什么意思?难得还想送给老爷不成?
想到这,徐嬷嬷打量那女的目光立刻变得如炬起来,她很美,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这种人,不该是任人摆布的……也不像是慕老爷名而来。
她有些不解,她含笑问展盈,“不知这位是……”
展锋这时候从轿里出来了,他过来笑着给徐嬷嬷解释:“这是盈儿的好友,名叫芙蓉,盈儿初次到窦府,怕有些不适应,就特地邀了她来作陪,若是嬷嬷觉得不妥当,我把她送回去就是了。”
哪里有参加个宴会还拉个人的,说出去也不怕笑掉大牙!
徐嬷嬷却没拆穿他,笑着朝芙蓉走了过去,目光如炬地上下打量了她一圈,“果然是人以群分,展姑娘已经这么好看了,没想到还有比她更好看的人,今日我也算是涨见识了。老爷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既然人已经来了,就万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姑娘也跟着老婆来吧,我先带你们去厢房休息。”
被人夸赞,芙蓉脸上却不喜不怒,平静地回以一笑,道:“有劳嬷嬷。”,她的声音很柔美,让人一听骨头就忍不住舒了。
徐嬷嬷也不例外,看着她那么懂礼数,心里就对她多了几分好感,一面在前头引,一面笑颜如花地说:“这都是我分内的事,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姑娘是哪里人士?我听口音倒不像是本地人。”
徐嬷嬷主动跟芙蓉攀谈,却把展盈丢在了一旁,若是平时,展盈脾气肯定就上来了,然而今天她却很高兴,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这老嬷嬷这般做法,倒是省了她多费口舌了。
她故意放慢了脚步,走在了她们后头,把空间留给了她们。
徐嬷嬷这是主动示好的意思,芙蓉既然来了窦府,少不得要有人帮衬的,如今有府里的老嬷嬷主动示好,她自然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的。
她温和地一笑道:“嬷嬷眼力真好,我确实不是本地人,我是濮阳人士,因父兄在此地谋生,遂跟来了盛阳。”
徐嬷嬷点了点头,问她:“据我所知,展姑娘也不是盛阳人士,你们又是如何认识的呢?”
刚刚展锋说,芙蓉是展盈的好友……展盈听到这一句话就觉得有些不妥了,她就是个风尘女,哪里可以跟她以好友相称,这明显是贬低她了。
但碍于哥哥向来有分寸,她也没出口反驳,权当是默认。
可这会徐嬷嬷问起,她却觉得很难回答了,说是,徐嬷嬷势必会怀疑芙蓉的来历,说不是,徐嬷嬷肯定就会以为展锋欺骗了他。
展盈有些忐忑地看向展锋,展锋回以她一个安心的笑,展盈抿了抿唇,终是没开口。
芙蓉却是没半点紧张地答道:“有的人只要看上一眼,就感觉是上辈认识的一样……我跟展姑娘虽只在盛阳见过几面,却能读懂对方的心意,视彼此为知己。”
这话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