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恍然大悟,不过想了一下又说:“可是娘娘和奴婢不一样,贺远没有『乱』来的机会,可是皇上……”上赶着的机会。
妙荔装作生气的轻轻地推了一下她说:“不和你说这些了,我要去睡觉了。”
小红望着她的背影止不住的叹气,分明又是在躲避,为什么就不能正面面对这个事。
妙荔躺在床上没有半分困意,对她来说想要宠爱是无比简单的事情,用任何办法都能办到。但是她想要的不仅仅是宠爱,想要的是没有杂质的感情。现在是避免不了掺上杂质了,她能做的就只有让自己少受伤害。
冷冷淡淡的不仅想让周述宣觉得稀奇的东西才是最好的,也想让自己慢慢的看淡一些。
两天的时间眨眼即过,今天就是册封的日子了。好几年了,她在他身边终于有了一个相对体面的身份。
想想这条路走的还真不一般,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侍妾到尊贵的贵妃。如果牺牲掉的不是感情的话,她就觉得很满足了。
妙荔望着镜子里的龙凤纹,妙荔就忍不住想起了那只五爪金龙,突然感觉有些不舒服。捂着心口说:“小红,我好像有些难受,你去跟皇上说一声换个时间吧。”
小红以为她说的不舒服是那种意思上的不舒服,于是就劝着说:“娘娘,迟早都是要来这么一遭的,躲肯定是躲不过去。而且为了这个册封,奴才们都已经准备很久了,之后也不好挑日子。皇上估计还会以为你是在故意跟他闹,恐怕又会生气。既然已经答应了,就不要再变卦了好不好?”
这番话说的,妙荔也只好点了头,让她继续准备。
正式场合中的冠服比平日里的重上许多,压在她头上有些喘不过气。扶着小红的手缓步往前走,走了许久才到龙德殿。
周述宣已经等在里面了,许梅棠也坐在一边,等她进来行三跪九拜之礼。
许梅棠现在得意的不行,贱人就算没死一样要给她磕头,再厉害也做不了皇后。想到当时让自己受了那么多折辱,现在手指头上还有隐隐的痛意,许梅棠就恨不得给妙荔一巴掌。
看了一眼皇上,也不着急,日子还长着一切慢慢来。想到妙荔给她磕头应该会非常不情愿,心中就更加高兴。
妙荔已经到了近前,周述宣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一早上都没有看见她的人影,心里担心的不行,总感觉又会出什么岔子,现在见到她才放下心来。要不是祖宗的规矩摆在这里,他也不愿意让她磕着头。
妙荔跪下开始行礼,之前有人过去教过。她也不是真的一点规矩都没有,算得上是大家闺秀出身,她只是不太喜欢给别人磕头而已。
最后一个头磕了,周述宣之前说过不用给许梅棠行礼,想她起来之后就说这个仪式已经完了。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人起来。
许梅棠在一边阴阳怪气的说:“贵妃也是要跟皇后磕头的,不要以为这样就躲得过去。”
周述宣冷着脸说:“起来吧,不用跟皇后行礼。”
许梅棠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当场反驳,“皇上,没有不给中宫磕头的道理。”
“你算什么道理!”
顶回去之后,周述宣觉得不太对地上的人还没有抬头,赶紧指挥着旁边的人说:“快扶贵妃起来。”
小红本来就准备去扶了,有了他这句话之后更加等不及。可是人根本没有动作,小红觉得不对,跪下去看她的脸,“娘娘,怎么了?”
妙荔微微的摇了摇头,一手抓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捂着嘴,用尽的浑身的力气往起站,几次还没有成功。
周述宣坐不住了,走下来把她往起拉,只见她指缝里有鲜血溢出来。周述宣赶紧楼住人,大喊:“你怎么了?!快去传太医。”
妙荔还想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但是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然后世界一片黑暗,四周好像变得很混『乱』。
她说了她不太舒服,心口针扎一般疼。
再醒过来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是介必治,好像正在给她扎针。身后还站着一圈人,都围着外面的。
喉咙好像还有一点疼,但妙荔还是开口问:“师父,你们不是今天出宫吗?还没有走?”
介必治听见她说话,看了她一眼又继续扎针,一边说:“马上就要出宫门了,被人追了回来。那着急的样子,我还以为我犯了什么杀头大罪,没想到你又出事了。”
“麻烦师父了。”
介必治没好气的说:“你少给我找点事情就不麻烦了,不是说了让你开心一些,不要东想西想的才能好起来吗?你那时候也是一口答应,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介必治絮叨起来也是很厉害的,妙荔讨好的笑着说:“我每天挺开心的,不知道怎么这样了。”
“我知道,日日忧闷造成的。跟你说了要开心一些,你以为你现在还身强体健的吗?一个病还没有好,又搞出些病来,你迟早要死在你自己手上。”介必治说着说着好像很生气的模样,把手上的银针一扔,说:“我不想救你了。”
周述宣本来听见他们在说话,害怕打扰到介必治扎针就没有上前,看到他这个动作上前说:“神医,你不能不救。请你务必接着给她扎针。”
介必治瞪了他一眼,刚想开口咽了回去,又对着后面那群人说:“看什么看,当耍猴呢,都出去。”
周述宣手一挥,就都出去了。看见人没了之后,介必治才接着愤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