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当时被周述宣忽悠了,可是回去想了想,又觉得想不过。怎么就稀里糊涂的立了皇后了,就是不太对。
勤政殿中,又密密麻麻的跪了一大堆人,周述宣看的无比头痛。
周述宣扔下手上的奏折问:“你们到底要怎么样?”
众人齐声道:“皇上,立后的事情,还请皇上三思而后行。”
周述宣望了他们几眼,问:“这几天,你们来了是够三次吗?怎么还觉得朕不是三思而后行之后得出的决定呢?”
“臣等确实有异议,臣等觉得孟贵妃并不是合适的皇后人选。”
这句话这几天他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咬着牙问:“理由。”
“贵妃家世不显,又无子嗣,又当日地位已经不错,难当国母。”
子嗣,又在说子嗣。子嗣这两个字为难死个人了。
周述宣还是反驳了回去,“家世不显,哪家的女儿嫁到皇家家世都是不显的。至于无有子嗣这个朕不想说。还有其他理由吗?”
大臣们又糊里糊涂说了了大堆理由,周述宣做的太好了,加上事情又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们想找一点妙荔的错处也是很不容易的。纵然费力找了一点出来,都被周述宣一一否决了。
和周述宣斗了这么多天的法,大臣还是不占上风。
妙荔时刻关注着这边的情况,听见这一波大臣走了之后,心中骂了一句怎么这么没用了。都这么久了,他们怎么还是试图和周述宣讲道理,不该和他讲道理了,讲肯定讲不赢他。
拿出了早就写好的信交给了小红,妙荔对她吩咐道:“去给怡妃娘娘,让她想办法送到定国公府去。对了,把那块腰牌也送给她,她可以轻易的出宫。”
这样李幼芙就可以趁机出去了,就可以和想说的人说说心里话。心里装着一个人时候恨不得时时刻刻都于他见面,有和他说不完的话,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
现在没有办法让他们马上就在一起,能让他们常常见面也是好的。只是她又有事情要麻烦定国公他们了,她也是没有办法,她在前朝就只认识他们,也只能麻烦他们。
欠了人那么多恩情,不知她怎么才还得清楚。
李幼芙收到信欢欢喜喜的就出去了,和曲信耿见面之后该说的话一句没少说,该办的正事曲信耿也是记得的。
妙荔让他们办的事情非常简单,就是和那些大臣说不需要和周述宣讲道理了,要强迫他改变主意。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罢朝,这招大臣好使也有用,人多了起来皇上也不容易旧账。
定国公听曲信耿说完之后,叹了一口气说:“事情倒是不难办,只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你看看这上面写的,还要抓住她没有子嗣这一点,哪有自己揭自己伤疤的。”
曲信耿笑了笑说:“道理可能很简单,就像母亲和您吵架,她不开心也绝对不会让你开心。妹妹的孩子也是皇上的孩子,提起没了孩子,皇上心里估计也会很不好受。”
“可是这未必是什么好事,现在这个事是过了,以后又怎么办?皇上子嗣凋零成这样,快三十岁的人了膝下连个公主都没有。在被这么一提起,估计马上就会有人嚷嚷着要个皇上选美人充后宫,不又是给她找事情吗?做事不过过脑子。”定国公嘴上骂着,心里止不住的替妙荔发愁。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这么一想又是个大问题了。曲信耿突然有些想不明白的问:“皇上又不是无法有孩子,怎么从做王爷的时候都没有孩子?”
“做王爷的时候不受先皇的宠,三天两头都在外面跑,哪有时间回王府?有时间回去了之后,腿又不好用了。对了,你也不想想你妹妹是什么时侯就在他身边的,他怎么可能和别人有孩子。别人不知道,我们还不知道吗?”
他们一家以前一直都是中立的,到了废太子后期就一直是周述宣的人,对他的事情相对来说了解一些。
“父亲的意思是他一直就只有妹妹一个,所以才一直没有子嗣的?”
“算这个意思吧,反正我是这么估计的。”
周述宣能做到这样,确实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曲信耿沉默了一下,低声骂了一句,“那也不是什么好货。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要不要让母亲进宫一趟看看具体情况。”
“恐怕不好。”定国公摇头,现在他们进宫不管之后做什么周述宣都对认为是他们和妙荔串通一气的,“不用进宫,问问小孟不就是了,她若是真的对皇上死心了,日后有多少美人进宫的应该都不在乎了。且她又不是个傻的,我不相信她说子嗣的时候没有想到这一点。”
曲信耿想了想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马上就去接在学堂上学的孩子,随便问孟润林这些事情。
两家把关系挑明白之后,孟润林也随着妙荔的叫法,把曲信耿请进了屋,“六哥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了。我这次过来就是想问问你妹妹……也就是你姐姐,对皇上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想法。”
“她对皇上,应该没有什么想法了。”
“怎么这么说?”
“拙荆前些日子她日日都待在自己宫里,不想遇见皇上,连宫门都不出,单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
“那我心里就有数了。”
“六哥怎么突然这么问?”孟润林担心妙荔又出了什么事情。
“她来了封信,说不想做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