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在乎,你怕什么?”
“我担心你控制不住。”
“其实扶苏这么做要不是想笼络我,要不就是觉得愧歉,但无论怎样,都是有利于我谋事。”
“扶苏之前的做事性格你知晓吗?”凤凝问道。
“倒是没去了解这些年他做了什么,怎么了?”
“扶苏做事向来干脆利落,刚正不阿,从不笼络人心,亲近宵小。”
“你的意思是他不会用笼络人心这样的手段?”
“是。”
“凤凝啊,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不敢说了解他的心,但他的狠厉和决绝我倒是清楚。”
“无lùn_gōng子出于何种目的,你切莫稳住心。”凤凝叮嘱道。
我笑而不语,这时的我全然不担心凤凝所说的事。
入夜,凤凝小心地走出了落霞苑,轻车熟路的向秦宫深处凤台走去。等她到了凤台之上,已有一众风守站在那儿,而秦王则站在最上面。
“来了。”
凤凝行礼,道:“是。”
他们一同盯着眼前的铜镜,只见镜像变化,凤凰栖息安定,便如同云烟般消散了,可咸阳上方却是光芒大胜,嬴政脸上浮现出微笑。
“凤凰归秦,大吉之象。”凤凝说道。
“凤荧可还好?”
“主人一切安好,现下尚未觉醒,我会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凤凝垂首道。
“好,凤归,天下,哈哈哈。”嬴政眼中露出精芒道。
暗夜悄静,唯有微光在天际闪耀。
次日,早朝扶苏向嬴政请示,申明我来秦,人生地不熟,因此先安排我住在宫中,也好尽地主之谊。扶苏这般说辞,当真是仁义待士,嬴政也就同意了,大臣们虽是心中感觉腻味,但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和一班大臣一同上朝理事,不过现下秦国刚灭了赵国,要整顿军力,安插人员,每日所议倒也不过就这几事。
下了朝,甘罗和李由领着我去到公子的宫中,我走在从前走了无数遍的路上,这条熟悉而又陌生的小径,原本尘封的记忆好似被打开了一个口子,有些忘却的画面零碎的出现在脑海,我不地皱了下眉,压制住心中的涌动,平静地跟在他们身后走着。
“凤荧,这几日在宫里还住得惯吗?”李由问道。
“挺好的,公子安排的很妥当。”
“我还是第一次见公子这么细心地对待一个女子,我妹妹每次来找公子,都被冷眼相待了。”
“公子这般不怜香惜玉?”我笑着说。
“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公子把宜春宫的所有侍女都给遣散了,现在宫里只有甘罗和几个内侍照顾公子的起居。”
“宜春宫里没了侍女,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一怔,问道。
“大概是那个叫扶桑的侍女没有之后的事了。”甘罗在一旁幽幽道。
“是嘛。”我有些嘲讽地说。
“有些事有些人总是会后悔的。”
我沉默了,可有些事看在了眼中,伤了心。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我笑着回道:“没什么,我也就随口问问,你妹妹日日来找公子吗,那我还可以一睹其芳容啊。”
“公子嫌她聒噪,让她在府里多看书,少来这。”
我突然想到李由是长史李斯的长子,那他的妹妹不是······
“你经常来找长公子的妹妹叫什么?”
“李小兰,怎么了?”
其实早该想到了,我冷漠着不说话,我可以来秦在扶苏手下任事,不是说我也可以忍受那人。
李由见我变了脸色,问道:“我妹妹有事吗?”
“没什么。”我轻声道。
我们一路聊着到了宜春宫,进了殿中扶苏已在那坐着案前,我们各自坐了下来,将一些事梳理下。
此后几日我只在有事时去宜春宫一下,另外的时候只在朝上议事。
回到了苑中,我坐在椅子上,无力地说道:“凤凝,我都快觉得秦王是想要我照顾扶苏,而不是让我来秦国谋划的。”
“怎么了,你去宜春宫议事受到冷落了。”
“不是,只是总和扶苏一起论政,我过来又不是辅助他的。”我撇嘴道。
“我倒不这么认为,扶苏是秦国的皇长子,又受陛下的看重,日后若是继任大统,你辅佐 扶苏和直接参与秦政一样,况且还给以后的事铺了路。
“凤凝,这你就想得太远了吧,秦王又不止扶苏这么一个儿子,还不知道以后要出什么岔子呢。”
“可现在起码陛下最看重扶苏,而且诸多事扶苏都会参与,你要如何避开?”
我无奈地摊摊手。
一阵敲门声响起,凤凝前去开门。
一个侍女走了进来,行礼,道:“我是华阳公主宫中的侍女,明日有个酒宴想请大人一叙。”
“华阳公主。”我轻声念道,想起了当年那个光彩照人的公主,道:“我知道了。”
“大人能来公主定是万分开心。”那侍女喜道。
“怎么,你们公主很想见我?”
“姑娘如此人物人人仰慕,我们公主一早就想请大人一叙。”
我点头应了。
待侍女走后,凤凝笑着问:“怎么想去那种纷烦的酒宴了。”
“当年见过那个公主,想再去看看罢了。”
“竟有人让你无法忘记。”
“只是当年。”
“其实这个华阳公主嬴元曼也蛮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