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夜把三双舞鞋都撕开了,每一只鞋子里面都『插』着银针。
沈寒夜又将那包『药』草当众撕开,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然后厉声质问苏落梅:“这是什么『药』!”
苏落梅嘴唇煞白,惊恐的摇着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好一个不知道!”沈寒夜让人叫来了万作峰万大夫。
万大夫就住在沈王府旁边的侧堂里,离主屋也就几步路的距离,很快就赶来了。
万作峰托起草『药』闻了闻,立马说出了结论:“启禀王爷,这是贪欢草,磨成粉以后,加点香料,能做成贪欢散。”
李娇儿一听,怒火攻心,咬牙切齿的说:“苏落梅!原来是你设计杜宝幡对我下『药』!你简直恶毒到家!”
沈寒夜黑着一张脸,以一种很恐怖的眼神看向苏落梅。
这眼神仿佛要将苏落梅当场大卸八块。
苏落梅被他的目光吓得魂飞魄散,她哀求道:“王爷!求你别这么看着我,这些东西不是我的!”
沈寒夜冷语:“不是你的?那怎么会从你的衣箱里掉出来?!”
苏落梅浑身打颤:“不是这样的!王爷你听我说,一定是有人想冤枉我!才把这些东西偷偷放进我衣箱里的!”
沈寒夜额头青筋浮现,“苏落梅!本王最恨女人撒谎!你要是继续满口谎话,本王会像撕烂这些鞋子一样撕烂你的嘴!”
苏落梅双膝一软,坐到地上,泪流满面,“王爷饶命!这些东西真不是我的!”
苏落梅忽然反应了过来似的,用手指着大门口的方向,说:“我明白了!是那两个贱人把这些东西放到我衣箱里来的!”
“哪两个贱人?”沈寒夜咄咄『逼』人的盘问。
“宋珠凝跟赵芳容!在鞋子里藏针让李娇儿受伤的诡计,是宋珠凝自己出的主意!鞋子是她亲手缝制的!也是她买通长乐府女总管南宫瑶草的!这事跟我没关系!还有杜宝幡,那是赵芳容擅自去找来的!她设计的这场通『奸』戏我根本就没有『插』手过!”
沈寒夜往床上一坐,淡定的说:“去把宋珠凝和赵芳容都叫来,你们三人当场对质,本王相信很快就可以水落石出。”
沈寒夜转头看了一眼李娇儿,只见她头发纷『乱』,脸上布满泪痕,很是狼狈。
沈寒夜眉头一皱,吩咐夏莺:“把李娇儿带去洗脸梳头,速去速回。”
他措辞强硬,是在命令她,而不是请求她。
李娇儿没有说“不”的余地,只好跟着夏莺去隔壁院子洗脸梳头。
李娇儿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双眼红肿,神态憔悴,仿佛刚刚大病了一场似的。
李娇儿说:“麻烦你去拿杯茶水给我。”
她想洗掉嘴里的狗肉味,这味道深深的依附在舌头上,令她太痛苦了。
夏莺端了普洱茶过来,李娇儿漱着口,眼眶不由得又湿透了。
都怪她疏忽大意,没有嘱咐夏莺把豆包关起来,结果害豆包枉死。
眼看李娇儿想掉泪的模样,夏莺赶紧劝住她,“李小姐,你可别再哭了,不然脸白洗了。”
李娇儿强行忍住泪水,“好,我不哭了,要哭也不要在苏落梅面前哭,免得她暗地里高兴。”
说完,李娇儿真的把眼泪憋了回去。
夏莺感慨李娇儿的坚强。
再回到沈寒夜身边的时候,李娇儿看到宋珠凝和赵芳容都来了,正肩并肩的跪在沈寒夜面前。
李娇儿心情不好,不想行礼。
沈寒夜一点也不责怪,反而拍了拍自己膝盖,对她吩咐一声,“你,给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