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瑶草顿时吓瘫在地,双手撑在身后,慌忙倒退,一直退到对面那堵墙角下,无路可走了。
沈寒夜朝她蹲下,在她面前捏着那只玉镯,稍一用力,竟生生把玉镯捏成碎块。
沈寒夜威胁:“他日,你再敢对李娇儿不利,本王便让你变得跟这枚玉镯一样。懂了吗?”
南宫瑶草用力点头,沈寒夜没再理她,把玉镯碎片丢到地上,转身走进王府后门。
他不杀南宫瑶草并非仁慈,而是他替自己留一条后路。
万作峰死了,南宫瑶草是唯一可以证明宋珠凝陷害李娇儿的证人,留她活命大有用处。
而且,长乐府背后有军机大臣成自巢撑腰,南宫瑶草是成自巢的干女儿,沈寒夜不便直接杀她,以免开罪成自巢。
要杀,也得想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办法杀掉。
就像给苏落梅衣箱里放那些假证据一样,没人知道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更没人知道,是他让人放进去的。
……
……
……
三位夫人被关进地窖,后院一片太平景象,沈寒夜也落得耳根清净。
可惜这享福的日子还没过上几天,沈寒夜就被皇上差遣到外省去查一桩贪污案,这一去就是十来天。
虽说皇上不是特别喜欢他,可一旦遇上贪污大案,皇上最终还是得重用他。
满朝文武当中,为官最清廉的那个,非沈寒夜莫属。
谁都有可能贪污受贿,唯独沈寒夜绝不可能。
因为他心『性』高,眼界开,见过大世面,人也傲气,不容易被财『色』打动,加上他本身坐拥家财万贯,什么都不缺,要收买他并非易事。
沈寒夜人在外地,心却留在了李娇儿身上。
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早日回家,就想尽快见她一面。
难道,他得了所谓的相思病?
沈寒夜拒绝承认,他强行安慰自己,他只是担心李娇儿这个闯祸精会把他家给拆了,又或者趁他不在逃了。
总之,他不相信自己会得相思病。
毕竟他一直觉得自己从未爱上李娇儿。
经过十二天的奔波,终于回到了沈王府,他连披风都忘记脱去,便恍恍惚惚的直奔院子深处。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双脚竟无意识的将他带到了合欢斋。
见鬼了,他本想回自己厢房休息的,怎会不知不觉走到了李娇儿这里。
但来都来了,看她一眼也无妨。
沈寒夜走进院落,不由得停下脚步。
李娇儿蹲在合欢树下,对着一块木板做的小墓碑发呆。
墓碑上仅仅刻着豆包两个字,再无其他。
墓碑前,放着一碟煮熟的牛肉,李娇儿的眼泪吧嗒一下,掉在牛肉上。
看到她的眼泪,沈寒夜的心口莫名一疼,他郁闷的捂住心脏位置,是赶路太累,还是他生病了?
尤其是最近,频繁的发作心痛,尤其是脑海浮现李娇儿这个名字的时候,心痛便会加剧。
自己这是怎么了?
过几日,得让新来的那个大夫给他看看。
李娇儿察觉身后有人接近,转头一看,竟是沈寒夜。
她颇为意外。
十几天没见,他突然像幽灵一样冒了出来,让李娇儿心跳加速。
她慌忙起身,背对着来人,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泪水。
被他看到她哭了?好糗!
他把她身体转过来,她虽然快速把眼泪擦去,可睫『毛』依然湿湿的,让他腾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怜爱之情。
他突然忍不住,压低嘴唇,吻在她湿润的眼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