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时莫名的想起了自己那只白『色』的小狗。
那只小狗是爸爸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从小陪她一起长大,她害怕的时候,小狗总会在她脚下进行各种卖萌表演,给她无数的精神慰藉。
她很爱那只小狗,想到小狗可能已经摔死,心情更糟了。
小狗没了,她的父母也没了,不管在哪个世界,她从此都是孤苦伶仃一人,再没有任何的依靠。
强烈的孤独感涌上心头,她鼻头一酸,想哭,但是憋住了。
别老哭鼻子,她对自己说,正因为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更不能让人小瞧,她应该学得坚强些,学会凭借一己之力活下去。
与其像个懦夫一样坐在这里发呆,不如先找几根蜡烛点起来,驱赶一下四周的寒意。
她强打精神,开始慢慢适应这个华丽却森然的空屋
过了一会儿,几盏烛光在屋里亮了起来,带来了一丝温馨的颜『色』,她难得一笑,表情在烛火下格外柔美。
若是沈寒夜在场,他一定会为她这个笑容陷入痴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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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赵芳容在房里歇了三天,被戒尺狠狠抽了三十下,嘴上的红肿始终没有消去,加上伤痕累累,嘴唇如旱地一般开裂,丑的叫人不忍直视。
赵芳容一照镜子就生气,她的闭月羞花之貌,如今竟成了一只猪头。
赵芳容气得直接摔了手上的铜镜。
镜子哐当落地,险些砸到刚走进来的大夫人苏落梅。
二夫人宋珠凝紧跟其后。
两人打扮的天仙下凡似的,把赵芳容衬托的更加自惭形秽。
苏落梅摇摇头,走到茶桌边。
赵芳容故意背过身去,不和任何人说话。
苏落梅说:“你见了我不行礼,倒无所谓,你家教不好,从小被宠坏了,我谅解你。要是见了太夫人,你也这样拿后背对着她,我保证你还能再吃一顿打。说白了,我到底不如太夫人的地位,不值得你这个小妾来尊重。”
赵芳容听了,自觉自己有些过火,起身对苏落梅行礼,“拜见大夫人。”
又转身对宋珠凝说:“拜见二夫人。”
宋珠凝笑了笑,“容姐姐,不必多礼。”
赵芳容立即白了宋珠凝一眼,嘴里骂了一句:“墙头草!”
宋珠凝的笑容凝固,慌忙替自己辩解,“这个家里夫君最大,我作为小妾,当然得对他千依百顺,这才合情合理。”
“带只野鸡回来你也觉得合情合理?还把那只野鸡养在新建的合欢斋里!本来说好把合欢斋留给太夫人养老的,现在可好,成了鸡窝,脏了那块风水宝地!”赵芳容说着,恼火的坐在桌边。
苏落梅走到窗前,凝视着窗外的杏花,眼眸里闪着狠毒的光芒,说:“你得庆幸是只野鸡,要是带回来一个有头有脸、有权有势的千金小姐,我们才叫没辙。名门正派我们斗不过,这山沟里买来的野鸡我们还怕斗不过吗?”
苏落梅讲话的语气万分的沉稳,不显『露』一丝真实的内心,不愧是三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个,有着另外两人所没有的老练和稳重。
宋珠凝附和:“梅姐姐说得对,一只野鸡是做不了凤凰的,我相信梅姐姐也不会给她机会飞上枝头。”
赵芳容咬牙切齿的说:“没错,我们以后慢慢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