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李娇儿微弱的朝夏莺点点头,投以一记赞许的目光。
夏莺是一个仗义的好姑娘,李娇儿没白白认识她。
但沈寒夜铁石心肠,根本听不进夏莺的话,“误会?本王亲自抓的『奸』,还有什么误会可言?”
“王爷!李小姐跟杜宝幡私下里根本没有任何往来!”
夏莺说这话时,下人已把昏『迷』不醒的杜宝幡捆上双手双脚,装进了猪笼,然后用麻绳把笼门牢牢缠死。
待会把这笼子沉进水里,麻绳遇水只会变得更紧更结实,笼中之人纵使『插』翅也难飞。
下人合力把猪笼抬了起来,杠到池塘边放好,杜宝幡身上突然滑落一只小荷包,透过笼子缝隙,掉在地上。
沈寒夜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冷语吩咐下人去把东西捡过来。
凡是沈寒夜送给李娇儿的衣饰,绣娘都会在某处缝上一个“李”字。
这是为了和其他夫人的衣服区分开,免得在洗衣服的时候混淆了。
沈寒夜捏着荷包,指腹狠狠的搓『揉』了一下荷包一角的“李”字,接着用力把这荷包摔到夏莺脸上,质问:“好一个误会!定情信物都给了!你还在跟本王辩解,这只是一场误会?!你这贱婢,竟敢把本王当成白痴一样的耍?!”
“奴婢不敢!”夏莺惊恐万分,连说话都结巴了,“李小姐送的这荷包,不……不不是给杜宝幡的……是给他……”
沈寒夜愤怒的截断她:“废话少说!眼见为实!你再替这『荡』-『妇』说多一句,本王连你也一起扔进池塘!”
夏莺年纪还小,一下子就被这几句话吓懵过去,哭得一塌糊涂,再也想不出其他办法。
沈寒夜厉声催促,下人们赶紧把李娇儿的手脚也一并捆了起来,强行把她塞进了猪笼。
李娇儿在笼子里痛苦的呜咽,憋了很久的泪水,终于在此刻决堤般流了下来。
这是对沈寒夜失望透顶的眼泪。
远处,沈寒夜的三位妻妾出现了,正远远的站在屋檐下看戏。
三人脸上都带着歹毒的笑意。
苏落梅说:“哎呦,对面上演的是哪一出啊?”
赵芳容说:“梅姐姐你别装了,下人们把这事儿都传遍整个王府了,李娇儿跟杜宝幡在山洞里偷情,给王爷抓了个现行,王爷暴怒,用鞭子对李娇儿行了家法。”
苏落梅微笑:“当初李娇儿一进门,就连累你受罚,如今,这家法总算报应到李娇儿身上去了,容妹,这下你可解恨了吧?”
赵芳容得意的捋了一下头发。
宋珠凝在旁边弱弱的说:“我从未见过王爷如此震怒,我这是第一次看他亲自动手施行家法。”
赵芳容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大活人被浸猪笼呢!哼!今天啊,好看的戏可多了!亲眼瞧着李娇儿在池塘里挣扎溺死,香消玉殒,还有什么事能比这场面更过瘾?”
宋珠凝微微皱眉,说:“有点残忍。”
赵芳容讥讽:“你觉得残忍那就别看,回屋歇着去。”
不看又心痒。
宋珠凝哪舍得走,怎么也得看到李娇儿浮尸池面她才甘心。
只要李娇儿没了,宋珠凝才有把握去收回沈寒夜的心。
谈话间,装着李娇儿的猪笼被下人们合力抬了起来。
三位夫人立即屏息凝神,静静观望,不愿错过李娇儿受难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