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梅教训:“被王爷睡过了,就是王爷的女人!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你们要轮番设计李娇儿,我不会管,但你们手脚能不能干净利落些!”
苏落梅转头把宋珠凝也一并教训了,“你也是半斤八两!鞋里藏针一事本来可以做的更加隐秘,但你偏要让李娇儿察觉,一个两个做事都不让我省心!”
苏落梅用力把装了贪欢散的小酒壶砸碎在地上,证据顿时烟消云散。
苏落梅说:“以后,你们对付李娇儿之前,一定要先向我禀告,当我认为你们的计划万无一失的时候,你们才可以行动,知道了吗?”
宋珠凝怨念的说:“李娇儿也是命硬,都浸猪笼了,还是死不成。”
苏落梅起身,说:“我去一趟太夫人房里,跟她提一提这事。”
宋珠凝和赵芳容顿时面『露』笑意,“甚好!太夫人从来是站我们这一边的,你快劝她出面说服一下王爷,必须赐李娇儿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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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娇儿被关地窖已经三天。
半夜,沈寒夜睡不着,起身坐到长塌上,独自一人下起棋来。
夏莺面带倦『色』的来到厢房,站在帘子外,轻声道:“王爷,李小姐还是不肯吃东西。奴婢好担心她会熬不到早上,这才忍不住来打搅王爷。”
沈寒夜把手中的棋子丢到一边,厉『色』道:“她这是摆谱给谁看?本王已经饶她一命,她竟不懂得珍惜!”
嘴上骂得这么凶,但沈寒夜最终还是坐不住,披上外衣去了地窖。
走下『潮』湿的台阶,夏莺轻轻推开一扇木门,沈寒夜却不立即进去,而是躲在阴影里偷偷的朝里头观望。
地窖里放着一张柔软的大床,四周燃烧着暖洋洋的烛光,中间烧着一盏小香炉,驱散了地窖里的霉味。
地窖里原本什么都没有,只有阴暗和『潮』湿,如今这样的布置是沈寒夜秘密安排的。
关押李娇儿也是无可奈何,他不能就这么把她放回合欢斋。
如今,下人们都在背地里谈论李娇儿偷人这件事,沈寒夜要是不把李娇儿关起来,会被下人们耻笑。
而且,他要是为了一个『妓』女去破坏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那么,其他下人恐怕会觉得沈家家法可有可无,以后说不定要学着李娇儿这样无视家法,直接在后院里『乱』搞,那沈寒夜可要被人说成是治家无方了。
沈寒夜用眼神暗示夏莺先独自进去。
夏莺只好听从。
李娇儿俯趴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被。
夏莺走过去,掀开薄被,李娇儿后背上敷着纱布和厚厚的草『药』。
由于李娇儿不信任大夫万作峰,死活不肯给他诊治,因此这些纱布和『药』是夏莺负责敷上去的。
夏莺掀开纱布检查伤口,不慎弄疼了李娇儿。
李娇儿眉头一皱,缓慢睁开双眼,气息极为虚弱,仿佛随时都可能死去。
夏莺看着她那些被鞭子抽打出来的伤口,实在太深了,敷了三天的『药』,一点愈合的迹象都没有,时不时还会渗出血来。
李娇儿也太惨了,好不容易被针扎烂的双脚好全了,结果又飞来这么一记横祸。
夏莺看的很心疼,轻声说:“李小姐,求你吃点东西吧,你不吃东西,伤口根本不能痊愈。”
夏莺说着,把炉子上温着的一碗肉汤捧到她嘴边。
李娇儿固执的别开脸,声音极为沙哑:“我吃不下,你走,让我一个人躺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