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与没跑几步,就有点跑不动了。她现在的这俱身体完全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哪里能扛着这么大一个人狂奔。
到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看到还在附近等客的洋车了。
车夫就是之前做过胡与和她妈生意的人,此时看到昏过去的小姑娘,发现是自己认得的,一脸意外“这是怎么的呀?”叫胡与快把人放上车“我晓得最近的医馆。”
胡与把自己的身躯丢到洋车上,喘着气摆手“你晓不晓得大公子?”
车夫问“哪个大公子?”想起来,又点头“哦哦哦。那位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人病了之后要找大公子去,还是催促胡与“上车上车!我晓得的他住哪里。”
胡与上了车,他才开始踩车,就听到后面有人追着叫。
胡与回头看,那些人似乎是冲着她现在用的这俱身体追过来的,手里还拿着棍棒什么的,一个个看打扮就不是什么好人。不知道是不是这身体的本尊惹了什么祸。
见到要追的人坐着洋车跑了,这些人跟着跑了好远,车夫吓死了,这样被追怎么敢停呢?怕停下来自己也不得好,恨不得长出四条腿来。
那些人追不上,停下来一阵叫骂。
车子拐个弯,就进了别的街区,街上巡视的府兵多了起来。车夫这才敢缓一缓,气喘如牛还反来安慰胡与“没事。这边他们不敢来闹事。你怎么得罪他们了?”胡与吱唔了几句应付过去,车夫稍微能喘上来气,又立刻加快速度。毕竟车上还有个病倒的人呢,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敢耽误时候。
车子一路向城市的东方去。很快便停在一条静谧的长街外。在这里他就不再往前里“这条街里面住的非富即贵。我这样的车是不让过去的。”
胡与向前面看,路口当然是没有人看守,但所有不够档次的车子,都自动自发地避开那个地方,连在那个地方借地调头的都少。
“大公子肯定就是住这里的。”车夫说“姑娘你要在里面认得人呢,就快去找人来帮忙。人我先帮你看着,你也别担心,这小姑娘我认得的,她和她阿娘做过我的生意,我不会害她的。”他固然是穷了点,但做事从来凭良心。
胡与谢他,跳下车就往车夫指的方向走。
那条路进去,虽然路面宽广,但都是门挨着门,两个门之间,大概只有一个人的距离。园前都有过人高的绿树墙,看不见里面是什么情景。也看不到屋顶,好像里面只是一小块见方的空地。显得进去的路十分幽深,又宁静。
胡与经过了好几个门,门口都没有人看守,也无法打听。
到是趴在铁门上看到门外面有两个剑士在说话。她过去,人家到却赶她,虽然把她的话听得很清楚,知道她是想来问路,可人家也不会冒然就告诉一个看打扮就是底层的人大公子所在。
只说“大公子岂是你这种人能相问的?”叫她快走。
她站在路中间,向前望不知道路在哪里终结。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竖着怪异的门,咬牙想,也只有一家一家拍门去问了。
正想着,才回头去,就看到有个眼熟的剑士从前面白色铁门处出来。那个人她出巷子的时候见过,是跟着大公子的人。
她急忙上前“有人托我来找大公子。”
那剑士看着年轻,眼神清澈明亮,并不像之前的人那样傲气,问她“是什么人托你来?”
胡与想想,大公子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连忙叫剑士跟自己来“她就在外面等呢。”见剑士不动,急得顾不得拉着他就走。
小剑士红着脸,到也没挣扎。
跟她出来,看到洋车上胡与的身躯,一脸意外“是她呀。”问“她怎么了?”见胡与脸色犹豫,干脆也不追问,可他自己不好意思去抱人,叫车夫“劳您帮忙把人搬来。”在前面带路。
车夫连忙把胡与那身躯背起来,跟着剑士走。
明明从门外看只是空地,推开铁门一进去眼 前豁然开朗。
车夫简直惊呆了。
进门时,门里面的人以为是剑士回来了,还笑问“你怎么就回来?”见到有客,十分惊异,小剑士上前低声说了一几句。那个开门的剑士便上前把人从车夫手里接过来,胡与要跟上,小剑士连忙拦她“她跟我们大公子是相识的。不会有事。你在这里等着就好了。”
胡与坚决“我不去说不清楚的。”她记得大公子撞到自己食‘妖’,立刻就屏退的属下,可以见得有很多事他是不愿意让人知道的。所以不肯让这些剑士传话。
小剑士见她这样坚持,便向抱着人的剑士看。
剑士想想,示意胡与跟上自己,转身大步往大宅中去。
进了院子,里头亭台楼阁,起落有致,处处透着清雅。不过很难看到什么下人。除非仔细去找寻,就会发现,这些人都候在不起眼的地方。看来是训练有素。
剑士进去,问“大公子在哪边?”便有人答“在水居上。”
剑士立刻调头。穿过了几层院落,去到一处大湖,那湖水浩淼竟有些看不到尽头的意味。胡与计算了一下自己从进来后所见之处的大小,可以肯定这里其实已经不是川城了。并且院与院落之间也并不在同一个地方,至于一行人是什么时候到了别处,她也说不大清楚。
剑士停在水边,水面雾气略散散,便露出雕栏玉砌的曲径,弯弯曲曲地向湖心去。
剑士并不上去,只静静等着。不一会儿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