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便倚在地上软塌上,素手握着酒坛子,一人独饮。
迢迢月光冷如水,流光皎皎染上他的衣袍,那一身艳红的僧袍不知去了哪里,那一袭轻衫,白如月『色』。
天地银白,他披散开的袍襟点缀了星光,恍然间,邪魅肆意,又有了当年那权倾大周的摄政王风华。
他真的回来了,脱去了僧袍,浊酒入了口,再无了佛前寂静默然的模样。
看到他当年的影子,她应该高兴的,可这一刻,她怔怔站在莲池边看着他,心里一阵阵难过。
踏风过莲叶,她轻落在了他两步之外。
他几乎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蒙了一层水雾。
膝盖点了地,她躬身匍匐在地,眼中有了泪,声音也哑了,轻声唤了出口:“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