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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离声从未宠幸过公孙念,视她如草芥。
却假意制造出盛宠她的假象,如今还把她死亡的罪行安在兰心身上,就算是太尉大人要伸冤,也无从查起。
萧离声骗了太尉,骗了满朝百官,骗了天下人。
他在公孙念的死里,不用担半点的责任,不会招来半点的骂声,他依旧是那个,大周的贤明之君。
云歌辞的心中一阵恶寒涌起,几乎要晕吐。
俯下身干呕了几下,脸色雪白。
袁喜见她这般,从震惊恐惧中回过神来,伸手:“凤小主,你好心为念贵人净身,却发现了这等隐秘之事,您一定要闭口不言,不然恐会招来大祸。”
若是把皇帝未曾宠幸过公孙念,宠爱她不过是一个假象这事情传出去,朝中百官必定怀疑是公孙念的死是皇帝的手段。
到时候太尉肯定不肯罢休,闹起来之后,皇帝威名受损,怕是皇帝要龙庭大怒,云歌辞和袁喜,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魔鬼之心,天下当诛。”云歌辞攥紧双手,恨意从唇齿中蹦出,字字惊心。
袁喜吓了一跳,连忙惶恐地说:“凤小主,切不可说这等话。”
殿门大开,阴风阵阵穿堂而来,云歌辞稍微有些清醒,强自压下了心中汹涌恨意,脸色归于沉寂。
她森冷地望向袁喜,言语已无温柔,倒像是威胁:“袁公公,我们如今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今日的事,若传出去了,我们都要死,你可要小心谨慎了。”
在冷静后,云歌辞忽然觉得,自己在后宫可能会多一个帮手。
袁喜忠心,现在又和她绑在一起,日后,他需得听命于她,一同保命。
不怪云歌辞阴险,要怪就怪,这后宫皆是豺狼魔鬼,她若不狠,今日的公孙念,便是明日的她。
她不能让自己,重蹈覆辙。
袁喜惶然,谦然垂首,道:“凤小主放心,奴才定不会与人透露半句,日后凤小主若是有用得到奴才的地方,奴才定会忠心追随。”
云歌辞不敢轻易相信人,冷哼了一声道:“你的命和我的命同在一起,你若真有心,他日我必会讨了你去。”
在证明袁喜真的是有心跟她之前,她是不会贸然把袁喜要到身边去的。
此去宫正司,步步荆棘,她身边,绝对不能有二心之人。
袁喜了然点头:“奴才知道凤小主的心思,不敢多说。”
“你先出去,我要为念贵人换一身干净的衣裳,让她走得体面一些。”云歌辞眸中沉痛地看向公孙念。
这个女孩儿人,生于权贵门第,如今却落得一个如此悲惨的下场。
她并无大错,想来凄凉。
袁喜默然退了出去。
殿内归于沉寂,云歌辞从衣柜里取出一件粉色的裙子,小心替公孙念换上,她记得,许多次见公孙念,她身上的衣裳,都是粉色居多。
想来,少女含春,天真烂漫,对粉色尤为喜爱。
给她换好衣裳,替她盖好被褥,云歌辞深深看了她最后一眼,喃喃告别:“你安心走吧,佛冷那里,我会把你的情意带到,想来,知道你的悲惨遭遇,他也会心怀愧疚吧。”
那人佛前诵经多年,生了一颗慈悲心。
应为众生苦而悲,更何况,公孙念还对他用情至深。
连连死了两个情系于他的女子,佛冷还能在青灯里枯坐多久?
离开的时候,袁喜还恭敬地站在门口,见她出来,下意识躬身送她。
云歌辞看了他一眼,心思微微转了转,沉声吩咐:“袁公公定要守着念贵人的尸身,若我猜得没错,明日太尉大人会进宫来带走念贵人。”
袁喜愕然,妃子死后葬入皇陵这是铁例,她为何说念贵人要被太尉大人带走?
他不敢问,只能低头应下。
云歌辞又叮嘱了一声:“明日太尉大人来之后,若他问起何人为念贵人净身,你只能私底下告诉太尉大人是我做的,不得让其他人知晓。”
这叮嘱里,有很多意思,袁喜不敢揣测她的心思,连连点头:“奴才记住了。”
叮嘱好袁喜,云歌辞这才安心回到了听风阁。
天已经大亮,因着连日阴雨,天色总是昏沉朦胧,教人心头沉闷。
云歌辞短暂歇了一会,晌午的时候才醒来。
青梧进来侍候她洗漱,她问了一句:“念贵人出宫了吗?”
“小姐怎么知道的?”青梧有些讶然,接着说:“早朝后,太尉大人便进宫来了,皇上允了他接走念贵人。”
果真如云歌辞所料,她是不是该有那么一些窃喜,对萧离声,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的了解的。
或许唯一看不透的,是他的情。
见凤红酥不说话,青梧不解地问:“小姐,你怎么知道念贵人一定会被领出宫去?”
云歌辞没回答她,岔开话题来:“你去给我备纸墨,我要写信。”
“小姐要给谁写信?”青梧一边把纸墨递给云歌辞一边问。
后者没有说话,只是专心地伏案书写。
青梧偷偷看了一眼,发现信竟然是写给太尉公孙元的,而且信的内容,她看了一眼,就被震惊到了。
在信里面,云歌辞告知了公孙元,公孙念至今仍是完璧之身,还有,在心里面提醒公孙元,念贵人死得冤枉,她临死的最大心愿,便是佛冷能送她一程。
想来,爱女如命的公孙元,在知道女儿所有得宠都是一个假象之后必定会怒不可挡,必定会讨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