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将军,你那么气愤做什么我这么说自然是有证据的。十六年前我代表吾皇来为太后贺寿的时候,丞相可是邀请我们西戎国,还有好几个国家的使臣到他的府上喝酒的,那晚上我喝多了,不小心睡了丞相的夫人,所以就有了语薇。”
“丞相,你后来还撞破了我们之间的好事呢,虽然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但是我的女儿,还是由我自己来养比较好,就不劳丞相费心了。”
陈梓良只觉得脊背处冒起了阵阵的寒意,铺天盖地的冷意在心底蔓延开来,几乎要吞噬掉他的灵魂,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皇上的脸色阴沉难看得就像是暴风雨即将要来临一样,他心里的白月光一样的女人,恨不得捧在心尖宠着爱着的女人,竟然被陈梓良这个人渣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他怎么敢这样做,怎么舍得这样做
“陈梓良,你如实地告诉朕,究竟有没有这事”
要是这件事情是真的,过后他肯定会砍了这个人渣的脑袋,谁让他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陈梓良面如土色,两条腿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他下意识地就否认了。
“皇上,没有的事情啊,这都是钱将军胡编乱造的,微臣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妻子受到那样的侮辱,语薇是我的女儿,身上可没有西戎国的血脉。”
“苏郡主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钱将军羞辱我的妻子,就等于是羞辱我,我不可能做出那么没脑子的事情来的,也不想被同僚笑话,他在污蔑我请皇上明察。”
他不能承认,当年的事情要是被牵扯出来,等待着他的将会是死路一条,他不能那么做。
钱淼当即笑得加阴测测,“丞相,过河拆桥就没意思了啊。当初你可是嫌弃自己妻子不是处子之身,觉得她脏,所以才主动把她送到我的床上来,还让我怎么高兴怎么来,你没有半意见的,怎么现在又认怂了是害怕皇上砍了你的头吗”
“还是你觉得当年的事情过去太久远了,已经没有证据了”
陈梓良心脏砰砰地跳着,几乎要蹦出嗓子眼来,“钱将军,莫须有的罪名我可不担。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是不会承认的,语薇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替你养孩子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好吗”
皇上锐利如同寒潭的眸子落在陈梓良和钱淼的脸上,来地看着,企图找出一丝破绽来。
陈梓良一副受到了极大侮辱的愤怒模样,充满怨恨地瞪着钱淼,恨不得将他给杀了一样。
钱淼的语气又那么地肯定,说得好像真的一样,这时候他实在不知道应该相信谁才好了。
他再次端详着陈语薇的容貌,精致明艳的脸,就跟当初他深爱的那个女人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哪里有半西戎国人的特征。
钱淼和陈梓良互相指责了起来,一个说当年睡了苏纪蕊,另一个说他不可能让妻子受到这样的侮辱。
“好,既然你不承认当年主动把你的妻子送到我的床上来,觉得当年的妻子早就变成了一堆白骨,也没关系。我没有证据也不敢闹到这里来。我们西戎国钱家,每个女孩子的后背的肩胛骨下,都有一只红色的展翅欲飞的蝴蝶。”
“你不是说语薇是你的女儿吗那就让宫女来看看,她的身上有没有那只蝴蝶。”
钱淼语气很是笃定,“皇上,而且滴血认亲,我和语薇的血肯定能够融合在一起,请皇上让人去检查一下。”
之前被慕容茜拉着,一直沉默不已的陈语薇忽然轻声笑了起来。
“钱将军,我知道你想让西戎国的公主跟燕将军联姻,而我这个跟燕将军有了婚约的女人就成了你碍眼的挡路石了,所以不惜编造这样的谎话来抹黑我。你不就是想要除掉我吗,那么大费周章也是辛苦你了。”
“很抱歉哦,我可不是你的女儿,我身上半西戎国的血都没有,你想要女儿,就找几个美艳如花的小妾生去。”
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带上了一讽刺的味道。
西戎国的太子眯着眼睛,“语薇姑娘,话可不要说得太满,凡事要讲究证据。”
“西戎国钱家的姑娘的确每个人的后背都有红色的蝴蝶胎记,而蝴蝶是西戎国的圣物,是以历代西戎国的皇后都是钱家所出。这不单是西戎国,连周边的几个国家都知道的事情,想必青泽国的皇上也是知道的,没有假,对吧”
“青泽国皇上,若是陈语薇姑娘的身上也有那只红色的蝴蝶,是不是就能说明一切了呢你敢让人检查吗为了公平起见,不仅让青泽国的宫女,我们西戎国的公主也去一起检查,你敢吗”
陈语薇情绪依然稳如泰山,“那要是检查出来,没有蝴蝶呢你们又该如何”
“怎么可能没有那天公主看到你的身上明明有的。语薇,难道你连爹都不认了吗,就为了得到皇上的宠爱你怎么能那么自私。”
钱淼心痛幽怨地指着她,脸上有着浓烈的难过。
“要是一会检查出来,我的身上没有蝴蝶胎记,我要求你,西戎国的钱将军跪下来对着东南方向磕三个响头,跟我娘道歉,你要是做得到,我会检查自证身世。你要是做不到,那就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她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浑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场。
“当然愿意,不过我听说南越国有一种面具,贴上去就跟皮肤一样,所以我特意拿了药水过来,防止你故意遮挡胎记,这样不过分吧。”
钱淼想到了她逃避的各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