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和疾狼身上也受了不轻的伤,是被燕祁的手下拳打脚踢弄出来的,发泄了心底所有的恨意。
南宫凌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恨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心里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到底是太疏忽大意了,燕祁身经百战,在战场上从来都没有输过,他竟然都没有让人进到峡谷里去检查一下,看看燕祁有没有死在里面,所以才会造成现在这么被动的局面。
“燕祁,你究竟想做什么难不成你想把我们全部弄死在这里。那你也要看看青泽国能不能承受得住后果。”
南宫凌瞪着燕祁的目光恨不得将他给千刀万剐了,这个男人抢了他心爱的女人还不算,现在还想要将他们屠戮殆尽吗
燕祁浑身上下散发着王者之气,轻蔑地瞪了他一眼,“你也会害怕南宫太子,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竟然也会怕死”
“做错了事情就应该承受应有的代价才行。”
抢走他的未婚妻,他不直接把人给杀了都算好的了。
反正青泽国和北燕国一向敌对,势不两立,既然已经得罪了,他就不害怕得罪得彻底。
所以,他的衣袖翻飞,同样淬了剧毒的暗器犹如密密麻麻的雨一样朝着南宫凌的身上飞了过去,带着森森的杀气。
猝不及防的攻击,让南宫凌狼狈不已地躲避着,灌注了内力挥开那些暗器。
燕祁再次不甘示弱地将暗器飞出去,锋利的暗器被南宫凌挡掉了一大半,却仍然有两根比头发丝还细的银针刺入了他的血肉里。
强烈的,带着腐蚀性的毒药让南宫凌疼得满头大汗,锥心刺骨的疼痛让他脸痛苦地扭曲在一起,又不想在燕祁和属下的面前失去了太子的气概,只能硬生生地止住了。
他顾不得疼痛,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来将淬了剧毒的银针连同血肉一起硬生生地剜了出来,哆嗦着手将解药给敷到伤口处,撕了身上的衣服将伤口包扎起来。
“这次给你一惨痛的教训,以后别总是打我未婚妻的主意。你带来的这些使臣中的毒和软筋散,你自己看着解决吧。语薇,我们走。”
燕祁抱着陈语薇,就好像在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紧张害怕得掌心里都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
幸好他追上她了,不然他不敢想象,失去了她,今后他的日子要怎么过。
“你等等。”
陈语薇哪怕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但有些话还是想要跟南宫凌说。
她让燕祁扶着她站在距离南宫凌不远的距离处,眼睛里覆盖上了一层冰冷的寒霜,“你嘴上总是说爱的女人是我,在遇到危险,性命攸关的时刻,先想要牺牲的人依然是我。”
“南宫凌,你这种人一直都是凉薄自私到了极,你爱的人从来都只是你,我不过是你寂寞时候的消遣。你这样的人,永远都不应该得到真爱,我也希望这辈子都不会再看到你。”
她再也不想被这个男人算计出卖,再也不想跟这种眼里心里只有权势利益的男人有任何的葛。
南宫凌看着她眼睛里的决然,心痛如刀割,他想要解释什么,话到了嘴边,舌头就好像打了结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们走。”
燕祁下了一声命令,所有的侍卫都跟随着,离开了这片茫茫的森林和峡谷。
南宫凌觉得好像生命中重要的东西离他越来越远,彻底地从他的生命中消失。
心痛和绝望涌上他的心头,在陈语薇离开了很远的距离以后,他才轻轻地,用只有他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呢喃。
“在我的心里,你跟我一样的重要,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是真的爱你,是真的改过自了。在那样紧急的情况下,我之所以说那样的话,是因为我知道燕祁绝对不会伤害你。”
经过晚上这一出,恐怕陈语薇对他是恨之入骨了吧,他甚至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挽她的真心。
可是,他也是那么地爱她,她不愿意待在他的身边,他的人生一定会很沉闷而乏味。
漆黑的夜晚,山风凉嗖嗖的,南宫凌的心也像是覆盖上了千年的寒霜,连疼痛都变得麻木了。
他甚至想不明白,明明当初那么相爱的两个人,怎么就走到现在这一步,爱而不得,反目成仇,斗得你死我活。
南宫凌发出了凄凉的低笑声,笑着笑着眼泪都出来了。
田玉婷心里憋了一肚子气,恨死了被情爱占据了心思的南宫凌,在心里恨恨地骂着,让你不要爱陈语薇,那个女人就是红颜祸水,你偏偏不听,现在好了吧,弄到现在这样的地步,我倒是要看看你要怎么收场
疾风和疾狼也被他们的太子殿下气了个半死,果然是祸国妖妃,把他们主子的魂儿都勾走了,现在好了,所有的人都中毒了,被下了软筋散,那接下来要怎么收场
众目睽睽之下,等到北燕国,要是被皇上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以后,太子殿下所处地形势会不会处以一种很不利的境地
陈语薇简直是个狐狸精,也不知道他给太子殿下灌了什么mí_hún汤,让心里只有霸业的主子像是换了一个人。
不过,众人哪怕心里恨得要死,把南宫凌责骂得狗血淋头,也不敢在脸上表露出半分来。
后还是十六皇子南宫珩出头,咳嗽了几声,虚弱不已地说道,“太子皇兄,现在要怎么办所有人都中毒了,又被燕祁突袭,能不能想办法把解药弄出来,解决现在这种不利的局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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