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了一眼昏迷在地上的两个贴身的侍女,想到竟然有人在大婚这一天行刺他的妻子,心里的怒火就控制不住地涌了上来。
“来人啊,去查一下今天别院里有谁是可疑的,把刺客揪出来。”
南宫凌眼底有着嗜血的杀意,等到刺客出来,势必要让他不得好死。
他打横将陈语薇抱起来,温柔地亲吻着她的嘴唇,“语薇,我不会让你白白受伤的,谁伤害你,我会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至于负责今天防卫的疾风和疾狼,南宫凌心里觉得这两个心腹已经不是完全地信任自己了,或许是应该重用其他的人了。
受伤昏迷的陈语薇被抱上了花轿,太子大婚,原本应该是隆重的,但是因为陈语薇受伤,只能从简处理。
侍女扶着失去意识的女人,在北燕国大臣的注目下,跟着南宫凌拜了堂,再被南宫凌亲自抱着送入了洞房。
女人脸色惨白,像是易碎的瓷娃娃。
南宫凌在招呼了一圈宾客来以后,看着沉睡的女人,心情复杂。
他坐在床沿边上,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露出了如释重负般的笑意,之前浑身的戾气在这一刻彻底地消失不见了。
“语薇,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妻子了,你休想再从我的身边逃离开。你不要总是气我,好好地听我的话,我会给你极致的宠爱。”
他陪了她好一会以后,专门拨来了会武功的侍女好好地照顾她,转身出去的时候,又变成了那个凶神恶煞,转瞬之间就能取人性命的北燕太子。
“查出来了吗究竟是谁行刺了太子妃”
死士跪在他的面前,额头上的冷汗涔涔地落了下来,“属下无能,没有查到有关刺客的任何线索,请太子降罪。”
南宫凌脸色加难看,“有人将证据给处理掉了,你查不到也不奇怪。再出查一下田玉婷她这几天的行踪,或许能够查得到一些线索。”
北燕国如果说谁不愿意看到他成亲,那就是田玉婷了。
那个疯狂的女人对语薇恨之入骨,武功也挺厉害,对付被下了软筋散,身上又没有任何毒药和暗器防身的陈语薇,简直易如反掌。
疾风,疾狼,这件事情如果你们也有参与其中,别怪本宫不客气。
死士得到南宫凌的提示再次去查了。
田玉婷在家里心神不宁,一遍遍地想着,她取陈语薇性命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
在确定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时候,才安慰自己,不要害怕,哪怕南宫凌怀疑,也不会查到她的头上来,没有证据他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可是她还是恨啊,本来她是可以将陈语薇直接捅死的,后面那一刀的时候怎么那么害怕,竟然错过了杀那个贱人好的机会。
以后她哪怕想要杀,都没有机会了。
越是想越是恨,嫉妒在心里宛若汹涌澎湃的洪水一样,几乎将她给淹没。
为什么那个贱人的运气那么好,上次也是差刺客就得手了,又被她逃脱了。
这次南宫凌又比预料的时间来早了两炷香的时间,硬生生地破坏了她所有的计划。
陈语薇,你怎么不去死,只有你死了,不来碍我的眼了,我的日子才好过。
田玉婷在心里不停地诅咒着,贱人,去死啊。
这天夜里,南宫凌几乎不敢合眼,寸步不离地守着陈语薇。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伤得很重的她不出意外地发起了高烧,原本白皙的脸烧得通红,整个人都开始说胡话了。
“我想去,放了我吧。”
“南宫凌,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南宫凌拿着帕子沾了温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握着她的手,温柔耐心得不可思议,“我在这里好好地陪着你,语薇,你别害怕我,也不用戒备我,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值得你依赖的男人。”
陈语薇锋利的指甲将他的手抠得都出血了,她的眼泪像是不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也浇在了南宫凌的心上。
“你忍耐一下,御医已经去煎药了,等会喝了药以后就能够好起来了。”
然而昏迷中的女人仍然不停地哭泣,她不再说胡话了,无声地啜泣加让南宫凌心痛难过。
“语薇,你究竟要让我怎么做,你才能打开自己的心扉你就不能依赖我吗燕祁能够做到的,我也能做得到,你不要想着他了,跟着我好好地过日子,我们也能像以前一样甜蜜又幸福的。”
南宫凌眼眶也红了,所有的办法他都想过了,这个女人的心门就是不肯再为他打开,让他挫败不已,也抓狂不已。
过了半个时辰,御医把药煎好了,滚烫的药汁被端到了病人的面前。
“殿下,太子妃的药已经煎好了,请太子妃用药。”
南宫凌亲自端着药碗,将药凉到人体能够接受的温度,耐心细致地,一勺勺地将苦涩的药都喂她喝了下去。
等到她喝完了,男人又拿着毛巾帮她将嘴角的污渍擦掉,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东宫伺候着的内侍和宫女第一次看到对女人这么上心的太子殿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还是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吗,他对这个青泽国来的女人简直是温柔宠溺到了极致了吧。
看来以后他们对太子妃要尊敬一才行了,省得太子殿下知道太子妃受了委屈,把他们的皮剥下来可怎么办。
南宫凌不在乎东宫那些宫人心里究竟想着什么,他不厌其烦地帮陈语薇擦拭身上的汗水,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