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意笑道:“难道江南人就不会渡江北上吗?”
魏小安闻言,嘟了柳意一下,跑到父亲身边,将小酒递过去,道:“爹,柳师兄给专程给您的!”说着又跑到柳意身边,身柳意吐吐舌头,柳意双眼透射感恩之情,和绵绵爱意,与魏小安一路分享着红烧肉的可口香甜。
魏川只觉二人有些过分,无视同门,但爱女之心深切,得过且过。日正于南,午牌时分,魏川觉得有些口渴,便问道:“此处可有落脚打尖之所!”
师弟道:“回掌门师兄,此处为无名坡,距五里坡有十五里,五里坡有一酒家,三年前去过一回,不知现下在否?”
魏川点头道:“这五里坡,距此十五里,东至血林坡二十五里,南去四十五里为望山坡,望山坡为此一带最容易穿峦山而近江的山道,必然客旅甚多,一旦立旗起家,便不会停业,就去五里坡,大伙儿再辛苦一会儿!”
“是,师父!”
谁知众人回应之后,魏川轻身疾行,倾刻间消失在山道之中。众弟子会意,立时随其轻身疾行。魏小安和柳意路上多少填了肚子,气力充沛,且又得魏川亲传,当先跟在前头。
不多时,魏川父女与柳意,已来到五里坡小酒家门前,这酒家只有两间小屋,一间是灶房,一间是饭堂,小屋一圈围着竹棚,周围林木都被砍去,打扫得十分干净。此时并无炊烟,但能听得灶房间有密急的切剁之声。饭堂门帘虚垂,内无丁点动静,令三人惊奇的是,棚边竟拴着一匹通身雪白的膘肥骏马。镶银马鞍上,插着一柄白布裹鞘的银柄短剑,一看便知是位女骑。魏小安一见,惊叫道:“爹,这里有匹马,看模样是匹好马!”
魏川不语,走向店门,问道:“店家可在,路人借处行餐!”
“请进!”灶房切剁稍顿了一下,继续咚咚直响,并有一老汉应了一声。
魏川再问道:“随后会有近百人前来,敢问米梁可足!”
“不必多问,客必有食!”
魏川闻言,呵呵一笑,道:“多谢!”说着掀帘而进,当先看到一黑衣女子,背门坐在四张小桌中最靠内的角落中,正端着茶水,轻轻泯了一口,慢慢放下。
“我们坐在这里,爹,你先坐!”魏小安说着柳意一瞪。
柳意忙将短凳向外拉些,道:“师父,请上座!”
魏小安这才白了柳意一眼,与柳意对座,坐在父亲左手边,四处打量一番,虽然简陋,不以为然,瞅头看看那黑衣女子,长发束垂于后,打着黑巾蝴蝶结,头上依旧戴着黑色绣边帽,脚上察着黑色长靴,一看就知道乃外族人,回过脸来,轻声道:“爹,那是哪里人,与咱们装束不太一样!”
“不要多言!”魏川责斥一声。
魏小安也知有些不妥,吐吐舌头,忙埋怨道:“这店家怎么了,咱们来了,没个端茶倒水的,也没有人来照应!”
“小姑娘还请担待一下,店小客稀,且穷乡僻壤,无人搭手,只有老汉一人!做完那位姑娘的饭菜,马上就来!”隔墙灶房老汉歉意道。
“不急,请便!”魏川回了一声。
“老爷爷,请先给这三位客人端也茶水!”那角落女子突然道。
魏川一听,觉此人嗓音,稚气未脱,怎么会单骑于这荒山野岭,于是借机笑道:“不必多礼,姑娘先到,理应先用!”
“多谢!”
“敢问姑娘,我等欲往峦山渡口,不知由此南上,还是东去?”魏川故意一问。
黑衣女子正欲再饮一杯,听得此闻,顿了片刻,方回道:“南下!”接着补了一句:“敢问阁下可是华山剑派掌门人魏川魏掌门!”
三人闻言微微一惊,隔壁刀声当即放慢,似乎在静候答话。
魏川呵呵一笑道:“正是魏某!”
这时隔壁刀声渐快,然后咚得一声,停了下来,接着一老汉从内门,端着一盘半青半白的东西来,切得细如绣花针,无论是何物,若能切得如此纤细,刀功了得,是魏川此生首见的。
那老汉形体削瘦,将那盘茶递了,便笑脸而来,先是向魏川一礼道:“久违魏掌门……魏大侠威名,今日得见,老汉此生之幸!”
“哪里哪里!”
“魏掌门想要点什么,此处店小,青蔬不易运至,只有些干肉咸鱼,另有米面粗梁,还望魏掌门迁就则个!”
“无妨,随便来些!”
“是,请慢用茶!”
魏川夹了一口茶,问道:“不知姑娘芳名,尊上何人?”
那少女依旧静静道:“晚辈姓元,下名林惠,家父元为本,掌执青云派!”
魏川此时忙道:“原来是元掌门千金,魏某失礼了!”这话其实是在说元林惠有失礼之处。柳意和魏小安早就不愤,既然知道是谁,而且身为武林同门,为何不起身见礼!
元林惠道:“晚辈此时正午时分,行族中祖仪,不能与人见礼,还望魏前辈见谅!”
魏川恍然,笑道:“不必拘礼!”
“常听家父提及前辈,仰幕之极,一心向往,晚辈此次前来,便是到云山拜见前辈,不想在渡江之时,被几个小贼盯上,耽搁了些时日,延误至今,刚刚到达这五里坡,想必魏前辈此行必是前往蹉跎的吧?”
“正是!”
“晚辈此行,还有家父托书一封,命晚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