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于心不忍,扬声道:“不可滥杀。”
“死敌者,不可心慈。”一老将应了一声,手中长矛势头更猛,一出手,三名弟被钉在一棵白松之上。
“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是!”
应声落处,杀气冲天,一时间三百将士,如一头头饥饿的狼,视天剑派弟为羔羊,枪去刀接,刀回枪吐,攻守兼备,杀招奇出,就单打独斗而讲,这三百将士,个个身手不凡,更别说他们又是训练有素的沙倡士,象王国的屠龙精英,天剑派弟固然有独门绝学,但攻取如遇强盾,退守如持泥牌,不堪一击。
两个时辰的血拼厮杀,天剑派门下,无论男女老幼,一个不留,众将士前前后后,把山寨前前后后,搜查三遍,确认无一活口,再放一把大,将天剑派毁于一旦,并在山门石碑之上,留下“川字军奉天伐逆”七个大字,方解恨而去。
待到山脚下,吴本回头遥望,青烟如龙,冲天而上,摇头叹道:“青山雪松三千年,不消一矩化飞烟。”
元林玉闻言,冷笑地问:“吴大侠亦会相树,怎知那雪松有三千年。”
吴本见梁秋红看投眼过来,只尴尬一笑,并不作答,快步赶上魏川:“魏大侠,今已灭了天剑派的门,魏大侠就再难名正言顺地称雄武林,看来只有弃野从朝了。”
魏川闻言,沉吟良久,方叹道:“几经生死,身不亡,如今不以义旗,歼灭同门,看来唯有此一条路可行了,吴大侠有话,不妨直说。”
元林玉也快步跟上来,突然插嘴道:“吴大侠定另有高谋,倘若不愿与我等为伍,可另谋高就。”
魏川听元林玉此言,心头一暖,倍感温情地看了元林玉一眼,恍惚之间,觉得元林玉有赵洛儿有几分神似。
元林玉见魏川眼波流转,情意绵绵看过来,心中慌乱,连忙顿一步,落在后面。
吴本心乱如麻,他的确有远走别处之意,然而对梁秋红心有不舍,况且兄弟项明月也定不愿离开,他岂会轻易而去,然而随着他们涉足朝廷之事,终不是江湖之辈所愿,于是喃喃道:“小可确有相别之意,只因心中有一事不解?若是得解,小可当有决断,去留当不复虑。”
“请讲?”
“魏大侠执掌华山一派,万人敬仰,如今又雄霸武林,一统江湖,其权位无以复加,魏大侠又何以舍此不居,却铤而走险,率军称将呢?”
魏川闻言,停下脚步,众将士亦围将上来,只见魏川双眼电光闪动,似乎能洞穿吴本一般,嘴里铿锵有力地吐出一句话:“吾辈风云江湖,匡复正义,除暴安良,只愿一统之下,求得真道义;然万民之苦,非江湖之辈可救之,唯有乾坤朗朗,寰宇清明,若得此大义,必先掌大权,唯有居天之位,方可行施正统之威。”
“万岁!”八老将军闻言,立时单膝脆地,颤声而呼,余将脸露精气,向魏川投向无比敬佩的目光。
吴本心中激动,才知道魏川欲夺天下,看着梁秋红面露微笑,透着傲然之气,他已有了决定,当即跪拜道:“小可愿效随魏大侠,以求大义。”
“小弟誓死追随大哥,追随魏大侠!”项明刀亦并肩跪下。出门在外,就上移动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