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贤妃闻言,脑海之中,突然混沌起来,听得望损所言场景,似有若无,若无似有,狂风暴雨,白浪凶涛,一幕幕在脑海中不时闪显,都像被大雨冲刷过的泥土一样,面目全非,模糊不清,越是模糊,越想弄清楚,越想弄清楚,就越不清楚,渐渐地不禁觉得头痛,身子发虚。
“娘娘!”“娘娘!”婢女一边惊声呼喊,一边忙去掺扶瘫软的顺贤妃。
望损本与元林惠一起回到华山剑派的渡船之上,打发鹰头帐的太医,然后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十分别扭,望损就索性为元林惠指点几招剑法,也算将时辰消磨,待一个个华山剑派的长弟子被送回来后,迟迟不见魏川回来,望损便有些担心莫庄乃朝廷中人,会对魏川不利,于是只身前往,谁知远远就看到船上女子,正是自己苦心寻找了近十年的小姑娘,惊不自禁的唤了一声“丫头”,然后情不能自已地向“丫头”靠近,全然不理会有无凶险,此时突见她晕厥,忙要上前,岂料一股寒气袭来,正是那白发老丈挥扇一扇所发出来的内力,劲道十足,然而望损并非警觉,生生吃了这一扇,闷声**一声,跌飞丈外,落向江面。望损虽内功高强,但毫无防备地吃了这一计重击,也难免气血难平,喉头一甜,鲜血涌出,只是他黑纱朦面,又是这沧茫月下,外人不易发觉。正欲跌江之时,莫庄惊呼道:“望大侠小心……快……”说着又吩咐手下前去搭救。
鹰头帐下众人虽听命于莫庄,但是国丈、皇妃在此,略有迟疑。正是这迟疑之时,突然听得仓内有人粗声大气地喊道:“谁在伤我兄弟!”话音刚落,一道黑影,破门而出,正是魏川,醉态朦胧地立在人群中间,四下一看,不见望损,只瞅得有白发老丈,还有一男一女,衣着都非庶民俗凡所能穿戴,于是并不在意,回身向莫庄嚷道:“我兄弟望损怎么不在这里?”说着便上前靠向莫庄。
莫庄觉得十分为难,若是不扶他,有些不敬,当然他也有心相扶,但在国丈面前,与江湖中人,如此纠缠,恐有失体统。正是为难之时,突然听得国丈喝道:“江湖草莽,竟敢如此大胆,见到朝廷重臣,竟不跪拜!”
“大哥,我在这里!”国丈话音未落,望损已腾身上船。
魏川听到国丈的话,酒气上涌,化为愤怒,然见到望损,立时道:“兄弟在就好,不知这些人是何来头,竟然在这里大吵大闹!”
“岂有此理!”国丈大喝一声,羽扇疾出,两股寒气层叠堆起,压将过来。
“大哥小心!”望损见魏川也毫无防备之意,惊呼一声。
魏川听出声音中的惊慌,立时催动内功,然而为时已晚,只觉寒气扑面,接着一股强劲的力道,压迫而来,令人窒息。魏川受寒气一袭,顿时醉意全无,丹田热气上涌,与寒气相抵。
国丈羽扇挥下,见魏川竟稳稳立住,立时加大力道,左掌推出,一道白雾,袭向魏川,魏川此时已是热气萦绕,身形流波荡漾一般,可知整个人被炽热的内力所罩,一遇国丈寒气,立时一荡,人也随之退了半步。国丈也如魏川一般,稍稍退了一下,只是他长袍接地,不易看出而已,心中暗惊:“不想此人有如此内功造诣,高手在江湖,此话果真不假!”于是加力三分,内息源源不断地吐出。
魏川渐渐觉得寒气逼进,也加力三分,在这冷热交替之中,酒意上涌,丹田之中,翻腾利害,真气渐渐流散,如此一散,寒气立侵。于是乎,念力顿起,心中想到:“你气如长矛,我意如金盾。”
念力催动之下,无气所耗,而损元神,但凡有懂念力之人皆知之事。国丈一副仙风道骨之态,深知念术,只觉自己掌力所及,如轻风拂岗,在魏川周身缭缠一圈,顺势流走,失口叫道:“九魂术!”
望损一听,也破为惊讶:“九魂术,乃我望家内称,他怎么知道?”
国丈淡淡道“老朽只道华山剑派念宗灭门之后,九魂术从此绝迹江湖,想不到今日还有人会用,那好,就让老朽会不会曾经不可一世的九魂一念。”说罢双掌合十,羽扇突然消失不见,众人正感惊讶之时,又听国丈喝道:“破!”
说时尺那时快,魏川在这“破”字还未落音之时,全身一震,如遭电击一般,全身麻痛,一股强大的力道,正中胸膛,念力所筑的防护罩顿然冰释,不觉身子一轻,直往后跌,然而他眼前所视之物,并未移动,这才让他猛然想起,念宗秘诀之中说念力之中,有操纵人心之术,可令敌手意乱神迷,胡想连篇,甚至可以兵不血刃,令敌手亡于自杀。“我若无念,念无所成!”魏川心中暗念道,正是他初时破解望损必杀的“无念”之法,果不如其然,一念之下,周身的所有险象,立时消散,然而就在这时,国丈手中羽扇显形,连挥三下。
魏川竟没有想到此人竟使出念、气交替之法,生生地吃了三扇,每一扇的力道打在胸膛,如遭重锤之击,一锤胜似一锤,最后一锤击来之时,魏川方缓过神来,忙催动内力相抗,聚气丹田,而是罩于胸膛,二力相抗之时,魏川当是败于下风,衣衫被真气震破,露出胸脯,人也跌退数步,与望损并肩立于船缘。
“咚!”得一声响,有东西从魏川身上掉落下来,坠在甲板之上。
这是定过神来的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