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恩典先是蹲在一台电视的面前,戴着手套、拿着手电筒,在电视机与电视机柜的夹缝中搜索。
很快,视线里传来了一阵金属的反光。原来是有一块钥匙正安静地藏在电视机与电视柜的夹缝之中。
赵恩典伸手摸出了钥匙,“呵,爷真是个天才。”
弹幕——
“6666!”
“你好像有丶厉害嗷!”
“可以的,我都没想到,我还准备去病床底下找找看呢。”
“然后发现床底下正藏着个扮怪物的工作人员。”
“那这可就有丶过分了。”
“......”
赵恩典扫了眼电视柜子,发现有三层抽屉:第一层没上锁,第二、三层都是上了锁的。
赵恩典伸着脖子、拉开了电视柜的第一层抽屉,拿手电筒一照,只见一只占满鲜血的高度仿真断手出现在了赵恩典的视线里。
“卧槽!”赵恩典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赵恩典直播间弹幕——
“卧槽!!”
“尼玛的!吓死老子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
“吓我一跳,这个断手做得也太真了。”
“奈何秀儿没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
“......”
赵恩典在回过神来后,是笑着从地面上坐了起来,拿起断手看了看,发现没什么线索,这只断手是塑胶的那种,不过做得还挺真实的。
紧接着,赵恩典开始用自己刚刚得来的钥匙去比对第二、三层的抽屉,先是第二层抽屉被打开了,里面正摆着一只左轮手枪。
奥利给。
赵恩典把这柄左轮手枪收进了自己腰间的枪夹里。
而第三层抽屉的钥匙不匹配,打不开。
就在赵恩典这边准备在房间去找找第二枚钥匙时,病房的门开了,又一位带着头套的人被送了进来。
“咔——”门又关上了,工作人员没有留话,看来这人只是个小龙套。
“喔...你把我送到哪了?你人呢?我可以把这东西摘下来了吗?”李哥的声音响起,隔着面罩,显得不是很清亮,“你是谁啊?工作人员呢?”李哥听到了赵恩典这边的细碎声响。
赵恩典拿着原配的手枪,顶到了李哥的后腰上,压着声音道:“不许动!”
李哥被吓了一跳,整个人都猛地打了个哆嗦,险些从地上跳了起来“洗——吧!”
“哈哈哈!”赵恩典笑得不行,伸手将李哥的头套摘了下去。
李哥大喘了好几口气,“你吓唬我做什么?吓死我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啊。”
赵恩典:“我也不知道,我们先找找这房间里有什么吧。”
赵恩典扭过头,发现李哥正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拿着手枪,小心翼翼地在房间里打量着——
“这个是挂历,应该不会有什么吧?”李哥随手翻了翻墙上的挂历,忽然“诶”了一声,再是一声清脆的声响,是金属片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是个钥匙!”李哥说。
赵恩典暂时先放弃了“搜索床下”的打算,“李哥把那钥匙捡给我,这里有个抽屉上锁打不开了。”
李哥捡起钥匙走了过来,和赵恩典一起蹲在电视机柜子面前,一人用手电筒照亮,一人开抽屉。
拿着手电筒帮忙照亮的赵恩典,此刻正蹲在电视柜的侧面,所以从他的头戴式摄像头内,是可以看到一部分病床方向的景象:只见先是一只白骨般的手臂从床下伸了出来,再然后是半个瘦骨嶙峋的半腐烂身子。
弹幕——
“我考!!”
“有怪物!!”
“快跑啊!我的天,吓死我了!”
“666!”
“这工作人员够敬业的,在床底下躲了这么长的时间。”
“......”
李哥:“哦,这个抽屉里面怎么还是个钥匙,还有一张纸。诶,什么声音啊,恩典你在弄什么?”
赵恩典也是听到了微弱的声响,一扭头,就发现一个惨白兮兮的腐烂人体,正从病床下面爬了出来,已经爬到一半了,正在伸手去抓李哥的腿。
赵恩典被惊得都说不出来话了,弹簧般地就从地面上弹了起来,跑到病房门口,冲着病房的门就是一脚。
“咚——”只听这一声踹门的闷响在寂静的医院里不知道传出了多远,紧接着就引发了好几道远远近近的尖叫声,看来都是被赵恩典闹出的动静给吓得不轻。
但可惜门没开,这居然是铁门,赵恩典好悬没把自己的脚崴了。
李哥那边已经是在大喊了一声“啊——”后,连滚带爬地蹿到了赵恩典的身边,后背死死地顶着打不开的病房门,一边喊一边冲着床下爬出来的怪物一顿开枪。
“砰砰砰砰砰!”五枪连射。
扮作怪物的工作人员立刻敬业地再次趴在了地上。
弹幕——
“李哥可太流弊了......哈哈哈。”
“我去!太刺激了吧,我也好想去玩。”
“李哥是不是把全部的五发子弹都打光了?哈哈哈,我感觉李哥就快gg了。”
“这太吓人了,换作是我,估计都吓得不敢动了。”
“这个怪物的内心是绝望的,李氏五连射!”
“......”
赵恩典:“我去,我想退出了,太吓人了。”说罢,心有余悸地盯着装死的工作人员,生怕这货有复活属性。
李哥:“洗...吧...这个钥匙你试试能不能把门打开。”李哥把刚刚在电视柜第三层抽屉里拿出的钥匙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