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什么事?”
“我本来以为他们晚上不搬家的,让你借他们家被子糊弄一晚,现在他们搬走了,我们来时又没有买被子,你晚上睡觉时,没有东西盖肚子。”
红鸢听了心里暖烘烘的,眼睛里也荡起滟滟水光,她忍着鼻子里的酸意,说道:“少爷,我从小家里不好,身体不娇贵,现在天气不冷,晚上多穿一点,凑和一晚还行的。”
石坚只好说道:“那就委屈你了。”
说着,又给了她几两碎银,叫她明天看缺什么东西到街上买回来,又嘱咐她晚上睡觉时把门关好,毕竟她是一个姑娘家,防止坏人。
红鸢看他象一个大人叮嘱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又好笑,又温暖。
石坚回去后,到了戌时辰光,也就是晚上八点钟,看到老妪在院里急得两头乱转。
她看到石坚在责备中带着关切,说道:“我的乖孙儿,下午你跑到哪儿了,把我找坏了。”
石坚看到老妪才想起自己只有八岁年龄,离开这么长时间老人会着急的,他对老妪说道:“奶奶,我下午有事,忘记和奶奶打招呼了。”说着,把她拖进屋里。俗话说财不露白,他们一老一小两人,让别人知道他们身上有这么多银两,有些歹毒之辈会起恶意的。
当老妪看到石坚交出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她着急地说:“我的乖孙儿,我们是穷,可也是正经人家,你从哪里偷来的银子,快快还给人家。”
石坚告诉她这是卖酒方的钱,老妪还不相信。石坚又掏出契约,幸好老妪还粗识几个字,她高兴地搂住石坚:“我乖孙孙,你终于长大了。”
当老妪听到他还买了房屋,立即要搬出去,看来她也受够了李慧母亲的气。
石坚却神秘地一笑:“奶奶,别慌,后天是李慧父亲生日,听说这次李家办得还很隆重,那时我们再去辞行不迟。”
老妪不明白石坚的用意,可看到石坚这场病后渐渐有了主见,也就随石坚去了。
第二天下午,石坚来到那间房屋,看到在红鸢收拾下,房屋里有条不紊,她还到街上买了必须的生活用品。红鸢还把所花费的钱款记了一个帐,交给石坚审察,然后才将剩余的银两交到石坚手上。
石坚又把银子还给了红鸢,说:“这些碎银,你治一些衣服饰。”
那个姑娘不爱俏,红鸢在石坚脸上狠亲了一下,说:“谢谢小少爷。”
她这一声谢谢可自内心,虽然这里没有张家繁华,她却感到从地狱来到天堂。
石坚苦恼地想:难不成现代宋朝的小姑娘都喜欢动手动脚,他摇头道:“下次,你可不能做出这种亲昵的动作,要知道男女授亲不近。”
红鸢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再也顾不上尊卑,咯咯笑起来。
石坚又吩咐了几件事,才离开。
到了第二天,李府张灯结彩,来了许多客人。另人奇怪的是这次李慧父亲李恒过生四十岁生日,这些客人却带来了许多少年。
其实宋朝和现代过生日礼节相差无几,一个是过周,一个是六十大寿,八十大寿,百岁大寿就不必说了。四十岁生日只是一个小生日,完全没必要弄得如此隆重。
这也是李氏出的主意,石家破落如此,不可能再成为亲家,她借这次李恒生日机会,放出风声,看看那家有什么中意的少年郎,也为李慧挑选择一个如意郎君。按照宋律,禁止州官县令与部下民从联姻,但李恒担任是州节度掌书记,倒不在此范围内。况且那一个母亲也愿意女儿远嫁他乡。
李氏悄悄将这风声放出,引来和州所有绅士大户夺目,李家本来是和州的名门,李恒又是举人出身,身上还担任着朝庭从八品官员的职务,也许放在开封没有人在意,可在小小和州也算得上光彩夺目。
这一天,几乎和州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带着自己儿子甚至侄子,来到了李府。
这件事老妪还蒙在谷里,石坚是在一次下人偶尔谈论中听来的,所以他才有意在这天向李家告辞。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接下来到今天的重头戏,这些人家借着请李恒指教的机会,让自家小孩现场写诗词。其实这些诗词都是枪手事先写好的,让这些小孩抄了n遍。李恒也不说破,他带着李慧在这众多少年中间穿梭,李慧还小,她不知道这次宴会将要决定她的终身命运,还好奇地看着这些少年郎。
这些客人看到李慧还小,可已经是一个美要胎子,一双眼睛更是灵动活泼,心中更是喜欢。
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场面出现了。
石坚搀扶着他的祖母来到宴会大厅,他们身上都背着包袱。石坚将背上包袱放下,又解开了祖母身上的包袱。然后将一幅卷轴交到李恒手中,说道:“恭祝伯父生辰华诞,祝伯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是晚生献给伯父的礼物。”
李恒没想到他们祖孙出现这种场合,尴尬地说:“多谢。”
李氏则在一旁气愤地冷哼了一声。
石坚又说道:“伯父,今天我还有一件事向伯父禀告。这段时间承蒙伯父照顾,我们祖孙两人给贵府造成了不少打扰,今天我们来向伯父辞别的。”
李恒心想你们真走了也好,省得到时候耽搁了自己女儿,大不了到时候我给一点银两给你们,可你们偏偏选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这不可和我为难吗?
李恒说道:“侄儿,老夫可没有赶你们意思,你如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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