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石坚写道:那边才见,光影东头?是天外空汗漫,但长风浩浩送中秋?飞镜无根非系?妲娥不嫁谁留?谓经海底问无由,恍惚使人愁?怕万里长鲸,纵横触破,玉殿琼楼。虾蟆故堪浴水,问云何玉兔解沉浮?若道都齐无恙,云何渐渐如钩?(无语,都有大大先在书评区写出来了。)
众人都先是一愣,这时词还讲究工整,以诗句入词,故有人称它为长短句或诗馀、乐府词,可石坚这词全篇都以散文化入词,虽然这词写得豪纵激宕,一气如贯,势如破竹,但大家不知道该不该叫好。
婉蓉也是一愣,她先不由自主地问:“何唱?”
意思怎样来唱。但细想了一下,说:“石学士大才,已经无事不可入永不词,无句不可入词,此词堪和屈大夫《天问》一比。”
听了婉蓉的话,范仲淹和严知府都想起了这个少年在上书真宗奏折上关于词诗曲赋之间的区别,再看看这词,已经跳出现有词风的格局,大胆创新,不拘一格,可是自然流畅,汪洋恣肆。再想想他居然敢质疑《尚书》,写出这词也不足为怪。可非是这个少年,谁敢写谁敢想?再看看词中一连串富有想象力的疑问,越想越妙,最后才叫起好来。
那两个太监来了精神,这可又是一个宝贝,他们眼睛嘀溜溜盯着这张纸看。严知府也把它当作宝贝,这词可以说词作中第一变化之作,他小心地用手捂好,对他们说:“两位公公,你们就放过这士马上就要进京了,皇上想要多少好词还不有多少好词。?”
石坚听了差点坐倒,心想这些诗词无一不是整个宋朝的精品,并不是青菜萝卜还能批出售。
范仲淹也是佩服万分,他可见到那些被盗的字稿,除了一本《红楼》里有不少美仑美奂的诗词曲赋,基本上一诗词也没有,可见这少年平时并不在上面用功,就如他所说诗词是小道,而使国强民富才是大道。但这少年每次出口成章,都是神来之作。范仲淹甚至心想如果这少年在这上面用功,李白杜甫会不会屈居于他身后?
那两个公公听了这才作罢。不过一个公公说道:“石学士,只要你进了京,每天给官家来上一,保证官家开心万分。”
这回连众人都要绝倒,一天一,一年三百六十,还是精妙之作,想想真是恐怖。
范仲淹打趣地说:“石学士,你可不能这样干,你一年来上三百多精妙之作,天下读书人还写什么?这样做了以后,将会是天下所有读书人的公敌。”
大家听了哈哈一乐。
婉蓉突然来到老太太面前跪下。说:“奴婢有一事相求老夫人。”
石坚眼睛一闭。心想狗血镜头来了。从她一进门向老太太夸了那么多地好话。就知道她是冲自己来地。她还早有准备。知道老太太心好。自己又孝顺老太太。求老太太不求自己。可见她地心思。这个小女子到了自家后。红茑和绿萼两个加到一起也不是她地对手。
老太太那有石坚心思灵活。她还在愕然。可惜自己瘫痪不能起来扶她。她连忙说:“蓉姑娘。有话好好说。这是在干什么呀。”
婉蓉说道:“奴婢自幼丧母。随着父亲在外面漂泊。可惜父亲现在又不知去处。奴婢又居在肮脏地方。心中甚为羞耻。听到石学士来到扬州。于是奴婢用自己地积蓄赎了身体。”
说完她从小茹背上将那个包拿下。递到严知府手中。说:“严大人。这是奴婢除了赎身之外还剩余地钱物。还望严大人将这些钱物变卖。解救那些孤儿寡母。”
说着她打开包裹,里面有一些碎金子银子,还有不少饰。虽然不是巨数,对一般人家也是价值不菲。
严知府肃然起敬,说:“多谢姑娘了。”
但又想起,问:“可姑娘将这些积蓄交与下官,以后日计何以处之?”
婉蓉说道:“奴婢早就想脱离这娼门,可奴婢在绣红楼又留下不好的艳名,家父又不知何踪,如果冒然离开,即使奴婢自立门户,也有登徒浪子上门骚扰。这才是奴婢求老夫人的事情。”
老太太可怜她,说:“姑娘,老身也想帮你,可是我们马上就要离开扬州,到京城,你叫老身怎能帮你?”
敢情现在连红茑都明白了她的用意,老太太还没有反应过来。石坚简直是无语,看来是要给老太太上上课,不然以她这副好心肠,进了京后还不知被多少人利用。
婉蓉说道:“奴婢最敬佩石学士的话,钱够用就行了,要那么多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用?现在奴婢是自由之身,可居无栖处,只好求老太太答应收下奴婢。”
她绕了这大圈子,又为大家表演了一琴曲后,才说出她的来意。
石坚不住点头,好机心。
红茑和绿萼随老太太呆久了,虽有点吃味,但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说道:“老夫人,你就收下她吧。”
石坚又想:好嘛,那天她把你俩个傻丫头卖了你们还要替她数钱。
老太太转过身来,望着石坚,询问他的意思,可她眼神里已有了九分想收下婉蓉的意思。
石坚不想老太太失望,他对婉蓉说道:“小子知道你们这些小丫头的意思。”
这声小丫头一了,在场所有人都想笑。
石坚又说道:“但是我家世居清正,生活质朴,你想跟在后面享有荣华富贵是不可能的。”
“奴婢知道,石学士尽管放心,奴婢自幼跟随家父在外面漂泊,什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