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资源都在养活着他们,在诸葛伯昭的心里,此时未尝没有松了口气。
……
顾小年歪头,似笑非笑,“你是不是有些误会了?”
诸葛伯昭一愣,随即皱眉,他听出了对方话中的意思--此番朝廷种种算计,害死亲朋好友,耗费十年心力困苦,又怎会投身朝廷?
他默然,十年时间,还是对于武者最重要的十年。
如果不是眼前之人天纵奇才,又有机缘在身,许是早成枯骨,就算能脱身而出,也不会有今日成就。
想到这,他心中忽而一怔。
是啊,对方挣扎十年方才活下来,若论隐忍恐怕世上少有能超过此人的,所以,他为何会想去杀老供奉?
如此挥出绝刀,执念虽消,却刀意侵体,只能止于半步,这难道他会不知道?
诸葛伯昭忍不住坐直了身子,眯眼看向那安静坐在堂中的身影,似是要将其彻底看穿。
似是感应到了堂首那人的目光,顾小年随意看过去,笑而浅露白牙,温煦平和,眨了眨眼。
诸葛伯昭瞳孔微缩,只觉心生莫名寒意。
而他随身在乾坤囊中的那柄冥刀,亦是突兀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