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霹雳炮,五郎肯定布置在了车阵后方的高地上,为何不用,那是害怕梁永能兵力未衰就掉头吓跑了。”
“所以小五还留着后手,哪怕是梁永能识破铁梯计,五郎肯定也有计较,比如手抛震天雷,不是一样没用?”
叹了一口气:“唉……小五还是倔强高傲。”
“大败夏人,是他十几年来的执念。不倚仗新军战胜梁永能,或者是因为觉得……胜之不武?”
端起奶茶,种诂的眼里已经泛起了泪花:“明润,敬你一杯,你为我种家,培养出了一位绝世名将!”
苏油的气也渐渐平了,和种诂走了一个:“我知道五郎心里苦了十几年,但是这是为国征战,作为帅臣,更是要控制住自己的心绪。”
“主不可以怒而兴军,将不可以愠而致战。五郎打小饱读军书,这点常识总当知晓吧啊?”
种诂饮了一口:“相信这是他第一次放纵自己,也是最后一次。”
“他岂止是心里苦,当年若非明润开解,我这个孤激的弟弟,只怕墓木早拱了。”
“如今他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证明了朝堂诸公多年前错看了他,心气已经平复,怨怒已经宣泄,神清智足,不会有什么能影响他了。”
“还有重要的一点,五郎此番功成,还证明了我大宋仅凭旧军,一样能够完胜。”
“夏人铁鹞子都能覆灭,皮帐铁林又有何可惧?对军心士气的鼓舞,是无价的。”
“虽然明润没有说,但是我军在占领长城一线,实现第二战略目标之后,围攻兴灵的军力,应该不会再投入过多,主要就是数路之中的新军吧?”
苏油就跟见了鬼一样看着种诂。
种诂微笑道:“不用这样看着我,夺取西夏大片国土之后,由旧军巩固战果,看护粮道,清剿地方;新军千里跃进,直捣兴灵,不是顺理成章的吗?”
“所以五郎以旧军取得完胜,对以后地方巩固,也是有很大震慑作用的。”
苏油讨好地端着杯子敬了种诂和李若愚一个:“呵呵呵……幕判,监军,此事暂时没有对外公布,怕影响到诸路旧军蕃骑的进取之心,还望继续遮掩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