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佑,治平,两历山崩,旱涝消连,边衅频出,民生凋沮。
臣虽驽钝,怍按边鄙,然日夜忧忡,妄思国用之计久矣。
使大理日,察其地多铜,乃与国主段思廉共商铜政。
以皇宋商贾之物力,发外邦榛莽之利源;辟弄栋府,以隔离东西,消弭兵祸;采发精铜,以施恩小国,赡奉上邦。
其议大抵大理得利其四,皇宋有六,论在出使回奏文书。
二月彗出,中书召求直言可助政者,臣详奏条案,并弄栋矿务商司诸举措细陈,再奏。
两奏无报。
而今臣于州,召蜀中,荆湖,吴地诸路运使,流转物源,凯广其利。州南铜仓储,足十五万斤矣。
然调运艰难,难为京中促用,唯以此仓为本,发引铜钞,是可行也。
以宋铜一斤八贯折五,则得钞六十万缗,可以助山陵之费,庶几解公私之忧。
孝亲为子,忠君为臣。臣固非能渥,唯思忠谨而已。
是必有以臣为谄媚事君者,然不敢匿可使之费,阻陛下孝亲之思。
三奏,望闻。”
韩琦喜得眉飞色舞:“国家铜政,乃是大计!小儿敢鲁莽造次,不声不响,干得如此大事!”
口嫌体正直,表情出卖了想法。
曾公亮也道:“陛下,大宋铜料稀缺,苏明润折五之议,太保守了!就算不益价,这也是妥妥的一百六十万贯!皇宋前年岁入五分之一的盈余!”
之所以说前年,是去年大宋什么熊样赵顼心里明白得很,国家都出现了赤字!
幸福来得太突然,赵顼都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大理……大理有这么多铜?”
韩琦说道:“陛下恕罪,这一年来可谓多事之秋,忽略了州边鄙小郡的奏章,是中枢之过。”
“这个岂能怪相公……对了,苏明润说之前有详细的奏报,赶紧取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