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政治家来说,到这里就差不多可以控制收尾了,但是王家坏在出了个小心眼子的王雱。
王雱对吕惠卿的打击不遗余力,真是想弄死他,蹇周辅久拖不决,让王雱很不满意。
两人当年在一起可没有少干坏事儿,王雱想的是趁你病要你命,也没有想过别人手里会不会捏着你家爹的把柄,早就防着你这一手。
这种制衡关系其实是官场的常态,但是王雱当年连韩琦司马光的脑袋都想砍,说白了,就是一个纯政治小白。
吕惠卿退出中央政治舞台时,一封谢表,其实给他加了不少的分的。
就连苏轼见吕惠卿谢表于邸报,都笑着称赞:“福建子难容,终会作文。”
而辞朝谢表“虫臂鼠肝,终系心于北阙”一句,赵顼在边上御笔批注:“真是读书人。”
应该说还是保留了最后的体面。
结果王雱后续的小动作,让远在陈州吕惠卿理所当然地将这种打击视作王安石的意思。
当这种压迫达到了吕惠卿所能容忍的底线,六月,吕惠卿决定反戈一击!
他在陈州上表洋洋达数十页,痛责王安石父子勾结朝廷谏官,对他进行栽赃陷害。
最为可怕的是,这是实锤!
奏章中写道:“安石尽弃素学,而降尚纵横之末数以为奇术,以至谮愬胁持,蔽贤党奸,移怒行很,方命矫令,罔上恶君。”
“凡此数恶,力行于年岁之间,莫不备具,虽古之失志倒行而逆施者,殆不如此!”
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