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姬众人结伴而行,不日,便到达了洛阳地界。
整个洛阳都被叛军控制,安禄山,也就是安庆霸的父亲,已在洛阳称帝。
一路上,战姬忍不住向拂风请教了以柔克刚之道。
拂风不情愿教她。战姬屡次请教,拂风出于礼貌,也不好让人家空手而归,所以,他每次就只对战姬说几个字,可谓惜字如金。
即使如此,战姬也不嫌拂风教的少,继续频繁请教。
常言道,积少成多。再加上战姬是个武学奇才。就是这每次的几个字,战姬也慢慢地弄清楚了以柔克刚的奥义。
已到洛阳城下,拂风提议休息一下。
战姬对安庆霸道“你打我一拳!”
“奥!”安庆霸轻轻蹭了战姬一下。
战姬道“我让你打我一拳,没让你给我挠痒痒。是真打呀!”
安庆霸想,她一定是想检验一下自己这些天的修为吧,我就打她一拳,反正我俩武功也在伯仲之间,我也伤不了她。
“我打了哈!”安庆霸扎稳步伐。
打哪呢?安庆霸为难起来。
打头部以下吧?太下流。
打脸吧?看着她可爱的样子,万一失手,那就不美了,啥不得。
打腹部?看看那小蛮腰,也舍不得。
安庆霸歪着脑袋,好半天没反应。
战姬等的不耐烦,突然击出一拳,打在安庆霸的鼻子上。
一阵酸,眼泪都流出来了。安庆霸捂着鼻子怒问战姬“你也太狠了吧?”
战姬道“我看你不敢打我,我只好给你制造点仇恨感喽!”
安庆霸一咬牙,说道“看招!”
一拳击出,带着呼呼风声,也没有具体的目标,打到哪算哪吧!
安庆霸的拳头突然停在了半途,被战姬的手握住了。
如此生猛的一拳,硬让战姬把力道化掉,给截了下来。
拂风目瞪口呆,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我自己都不能做到这个。
拂风与对手过招,都要在对方力道用老之后再去卸力,也就是在对手打到自己之后再施展以柔克刚。
没想到战姬竟能在对手力道最生猛的半途,将其拦截。
“你已经学会了道长的绝招!”安庆霸乐道,“你再教我吧!”
战姬道“你必须要拜我为师才行!”
安庆霸一犹豫,我可不要拜你为师,如果那样,我再想追求你,那就有悖伦常了。
“让我考虑考虑再说吧。”安庆霸道。
拂风道长暗暗吃惊于战姬的天赋,“反正她也学会了,我何不做个顺水人情,把剩下的口诀也教给她算了。”
“战姑娘,”拂风对战姬招招手,“你过来。”
战姬来到拂风身前,先双膝跪地,叫了一声师父。
拂风道“这个师父我可不敢当啊,我又没有正式教你。”
战姬道“虽没有正式教,但也是教了呀,您每次教我的几个字,那都是很认真的呀。您没有乱说一气,也没打乱口诀顺序,否则,我根本不可能学会。”
听罢,拂风欣慰的笑笑,“我的道观里,还有上百个徒弟,那些笨蛋,要是有你万分之一的天资,那就好了,我对他们,是早也教晚也教,可他们就是领悟不了。”↓
“既然如此,我就把剩下的口诀一并告诉你吧。”
战姬大喜,给拂风磕一个头,说“谢谢师父”!
“附耳过来!”拂风对战姬道。
安庆霸也凑了过来。
“滚开!”战姬对安庆霸道。
“奥!”安庆霸走开。
拂风一边说,战姬一边点头。
片刻之后,拂风口授完成。
拂风道“这一套,是我从道家典籍中悟出来的。我这拂风的名号,就是从这来的。当然,我的道号可不是拂风。”
战姬再次叩谢师父。
拂风扶起战姬,道“也是咱爷俩有缘,若是你能将此心法发扬光大,我不也跟着沾光嘛!”
拂风心中暗喜我出门时卜了一卦,是上上卦,难道就是应证了,我要收得如此高徒?
洛阳城外聚集着很多难民,一路以来,难民到处都是,战争让百姓流离失所。
突然有人喊道“济世天师施泽雨露啦!”
“天师来了!”
“快去跪迎天师!”
城外的难民齐刷刷的向城门洞方向跑去。
难民跪在道路两侧,等待天师。
不一会儿,从城中出来一列队伍,前排是白衣童男童女,手中捧着各种法器。童男童女之后是由四名壮士抬着的椅轿,椅轿上的道士,就是济世天师。
只见济世天师四十岁上下,一袭白色宽松道袍,面容红润、祥和。
天师之后,是几十个手持利剑的灰衣道童。
济世天师一手托着玉瓶,一手捏着柳枝,将玉瓶中的液体洒向道路两旁。
两旁的难民如同拜见玉皇大帝一般的热情,如果身上能沾染上一点所谓的雨露,便喜不自禁。
汀兰抱着留住,对郝泛道“泛哥,咱们也去受些天师的雨露吧!”
“好!”郝泛应道。
“呵呵……”拂风道长笑道,“老道虽然眼花,但一眼就能看出,这天师是个骗子。”
郝泛夫妇对拂风的话半信半疑,因为济世天师是他们现在唯一的希望,他们不敢相信也不愿承认济世天师是骗子。
“这个天师就是诗经赋?”战姬问郝泛。
“对呀,”郝泛道,“世间会有很多人重名,但我听人说,他的确叫诗经赋。”
战姬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