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强的右手摩挲着那一件玉佩,陡然感觉自己陷入到一个漩涡中,眼前出现了一个叫“陈胜利”的陌生人的一生。
陈胜利的一生,宛如日记般翻页,在周强的面前呈现开来。
他是一名傲视天地的强者,曾经叱咤东南亚!
他是一名纵横四海的超凡者,曾经肆虐太平洋!
他是一名矗立在亿万人之巅的极道强者,但谁能想到,他的崛起得从一家夜店,从一个小小保安说起?
周强的眼前一阵恍惚,然后,他就看到了一段宛如电影般的人生:
他叫陈胜利,地地道道的东北爷们,到年25岁,老家从小一块儿玩的朋友们的孩子都能满地爬了,他还是条单身狗。
不是他信奉单身主义,实际上纯粹是因为根本没妞瞧得起他。
说来也是跟他的职业有关,因为比较丢脸,虽说比搬砖砌墙的苦力好点,但也不是啥正经活儿:他是个夜店内保,换句话讲,就是一普普通通的保安。
每月拿三千来块钱的薪水,提出烟钱、酒钱、加上些吃饭和杂务的钱,也就够勉强活着,根本不可能有啥闲钱。这么一丁点的收入,养活自己都费劲,还想娶老婆?
陈胜利是高三那年辍学的,跟着老乡王不凡坐火车一块来到上海,一直活得比狗都惨,战战兢兢的,从来不敢惹事儿。
可惜的是,无论他多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最终还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男人的麻烦多半来源于一个妞,而且,越是漂亮妞带来的麻烦越是多得很,事情得从一个叫徐雅婷的妹子身上说起,她是在陈胜利夜店打工的小蜜蜂,跟他在夜店认识的那些的酒肉朋友和风骚贱货完全不一样。
所以,陈胜利对她另眼相看,而且在内心深处十分痴迷。
他在夜店干了整整三年,期间,陈胜利也算交了不少朋友。他的交友条件很低,只要不嫌弃他是个保安,稍微能看得起他,他都是特别乐意交朋友,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当然,大部分人还是狗眼瞧人低,把他看扁了,对于这批人,他也懒得拍他们的马屁。
那些朋友基本都是些跟陈胜利一样的打工仔,混日子,聊天打屁,酗酒抽烟,活得浑浑噩噩。
所以他特别在意徐雅婷,她还在上高二,可家境很差,父母都想让她辍学务农,干脆早点嫁人,还能赚笔彩礼钱,但她性子倔,特别坚强,就一面上学一面跑到夜店端水倒酒挣钱。
他很佩服她,坚强的徐雅婷!
夜店里面三教九流和牛鬼蛇神多,多得是找刺激的白领,醉醺醺的阔少,和各种流氓地痞无赖,他们本来就胆大得很,再加上酒精刺激,经常会伸出咸猪手,占夜店侍应生的便宜。
再说雅婷脸蛋精致,蜂腰,臀翘,人漂亮身材也没得说,就算跟他们夜店的一些靓妞比起来一点也不差。
所以经常有些苍蝇骚扰她,陈胜利也就常常出手做护花使者,一来二去的,就混熟了,她甜甜的叫陈胜利大哥,他心里美滋滋的,便是口花花地认她做妹子,很享受她用糯软口音大哥大哥的叫。
雅婷对陈胜利真心没的说,从来没嫌弃他一个夜店小保安的身份,经常给他洗衣服,甚至挤出一点钱买些烟酒孝敬陈胜利,让他心里暖暖的,也一直对她照顾有加。
本来生活安安静静。
一直到昨晚,陈胜利值夜班,揉着惺忪睡眼,照常在店里溜达巡逻,一路上连连打哈欠,困得要命,但等到他瞎逛到打工夜店的一个豪华包房门口时,他猛的一激灵,瞪圆双眼,所有困倦都烟消云散。
他看到一群混混围住雅婷,不准她走,里面有个留着长头发,穿得流里流气,但耳钉镶钻,戴名牌腕表,挺着啤酒肚,一看就知家里贼有钱的肥胖黄毛,左手在拉扯雅婷的裙子,右手甚至去挑她胸-罩的吊-带。
他醉醺醺的,满口酒臭,伸舌头去舔他妹子白嫩的脸蛋,这他能忍?
他一抬脚,就想踹门!
但脚才离地三公分,陈胜利的热血就冷下来,意识到自己他妈的就是一个小内保,凭这种身份也想英雄救美?里面的混混都是五大三粗的,就他那细胳膊细腿,除掉挨揍,没别的下场。
一时间,他有点犹豫,你可以说他孬种,但谁不怕挨揍啊?可就耽搁的那一会儿功夫,雅婷的制服被扯烂了,露出雪白的衬衣,春光乍泄,已经是惹得那些混混们兽血沸腾了,他就知道,再等的话,他妹子八成会被长头发糟蹋。
他急眼了。
拼了吧,陈胜利!
他硬着头皮抬手,用指节叩了叩门,但包房里的混混们都没搭理他,所以他就只能拧开门锁,强挤进去。
他一露面,包房里的人脸色大变,都瞪着他,毕竟他们做的不是啥好事,被陌生人瞧到总归会紧张。
“他们不需要任何服务,出去,把门带上。”黄毛懒洋洋的说,甩手指着他脑门。
一群狗腿子混混听到黄毛说话,齐刷刷盯着他,满脸不耐烦。
“先生。”他一鞠躬,心里已经怂了,但雅婷正满脸企盼看着他呐,他就只能哆嗦着腿肚子说,“这是俺亲妹妹,她要是惹到你们,他这个做哥的给你们赔礼道歉了,求求你们高抬贵手,放她这一回。”
说完,他就只能听天由命,心里特慌,希望他们能良心发现,要是黄毛就不肯给脸,他怕是只能跪下来求了。
“你赔礼道歉?你算个几把玩意?”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