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是天地之根,是风水之根,气从未消失,时长日久,便如同水流汇集,自成江河。 x 23 u ”
“那为何今日才成流水,千万年来毫无动向?”
李魁首与母德忠切磋琢磨,良才遇对手,研磨着这天地风水变化的大局。
“两个可能!”
“哪两个?”
“一为气今日才起!”
李魁首正色道,他是不相信这个论断的,因为这代表着这千年来的风水之说就是个笑话。
也代表着世间有一只恐怖的大手在操纵一切,谁有这般能耐?
“另一个呢?”
母德忠已经白透的双眉紧皱,第一个想法太过于可怕,他觉得过于虚言。
面对母德忠的问话,李魁首抬起头双目闪着异样的光彩,一字一顿道:
“龙、脉、被、断!气、脉、四、散!”
李魁首知道他说的有多惊世骇俗,但是这也是他一直盼望的情况,如他所想,此世当为千古未有之变局!
“怎么可能?刚刚山川新成之地脉,你可断之吗?”
母德忠心中满是惊骇。
这个想法!
真是大胆啊!
气脉何等雄浑,若汇成龙脉,更是势同龙虎,威若雷霆,奔腾若长江大河,人力如何能断之?
不过如螳臂当车,蚍蜉撼树,不自量力罢了!
“我不可!但古人未必不可!”
李魁首看着母德忠雄厚的声音之中带着略微的沙哑,那是神情激动所致。
“古人吗?”
母德忠低头陷入了沉思之中,古代风水中人才辈出,不乏左右天下时局之人,诸如袁天罡、李淳风、刘基之辈,无不天下英才。
他们通阴阳风水,修算术、相术,上知天象下知地象,比母德忠这种只知地脉的半通风水师高出太多。
上乘风水师看星斗,中乘风水师看水口,下乘风水师随山走。
上下五千年,这些青史留名的没有一个是简单的,都是最上乘的风水师!
如果说是这些人的话,说不定还真有一线希望。
但是还是太渺小了,人力难敌天地之威啊!
“我还是不太相信,若以今日山脉之势观之,几乎不可能,除非真的是仙佛之流!”
“如果说真的是呢!”
李魁首笑了,他看着眼前的这位耄耋之年的矍铄老者问道。
“真的?吸~”
母德忠细细思索之后,倒吸了一口气,他一瞬间思绪万千。
沉默半晌后,母德忠才吐出一口浊气,道:“即使是,那也不是我们能揣摩的,只是说有这种可能。”
“也是,那与前辈论一论可以论的。”
见到母德忠对此话题讳莫如深,不愿多聊,李魁首笑了笑,主动叉开了话题。
他是晚辈,长辈不想聊的,便不聊!
李魁首伸出手,在眼前青坡之上微小的气脉上截出一缕气脉,在手心之中一转,截断了这青坡一片约一丈方草木的生机。
“好,我也早想和人论一论了!”
母德忠看了看李魁首,笑道。
他反手也截取了一缕气脉,断了李魁首的围截,盘活了其中一片草木。
这便是借势,风水之中借势是最为重要的一步,天地之势法天成,但少有天成势法符合人的要求的。
要想达到人想要的势法之时,便要借势,杂取山石水流,勾连地脉,人为布置阵势。
这便是风水之术之中的秘术之一,天地山川无有完全相同之地脉,所有变动都要因地制宜,随机应变。
但是眼前这微小的气脉就不用了,随手可取,就如长江大河要想断流分流,便是浩瀚无比的工程,而路边不过半寸的沟水随手便可取之。
青坡之下,一老一少两人不停的挪移着气脉,辗转腾移,如博弈斗棋。
地脉改动,不停的有草木逐渐伏倒,这是比弈棋更加宽广的局势,无边无际的棋局。
没有固定的规则,天地为法。
暮色越发深重了,最终天地已然昏暗下来后。
母德忠开口了。
“不行了,人老了!”
母德忠笑了笑,见草木伏倒成一片,不再出手,反而笑了。
输赢不重要,独行的行路者是孤独的,棋逢对手才是一件开心的事啊!
“前辈谦虚了,我杀,前辈救,救比杀更难,我先天起手便占据了大优势!”
李魁首也笑了,这一局他受益良多,借势借势,借挪势法,这其中也算是妙用无穷了!
“不来了,回家了!天色晚了,家人要担心了!”
母德忠看看天色,站起身来笑道。
今天他算是开怀了,烦恼事且不想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他也逍遥一回!
“那晚辈也告退了,明朝再来叨扰前辈!”
李魁首彬彬有礼,做了个告退礼,他没有提送老人回家的话,他可以感觉到这位老人似乎不想让他去家中。
“好,明日凌晨八点,我在此等你!”
母德忠转过身,背着身挥了挥手,向远处走去,不一会便人影便消失在了苍茫暮色之中。
李魁首站在原地,目送老者离去后,才转过身离去。
他在夜色之中身形如同鬼魅,在暮色之中,白衣如同在地面之上飘动。
半个小时后,远处的山间公路之上的一辆低奢的大众车前,李魁首接过司机递过来的矿泉水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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