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究竟有多古老没人知道。顶 点 x 23 u s
但其贯穿了整个九州五千年的历史。
西岳峥嵘何壮哉,黄河如丝天际来。
黄河发亿万年之蟒湍,卷数千里之洪浪。
浩浩荡荡,携荒野之沙砾;逶逶迤迤,辟重岩之叠蟑。
奔去如龙卷兮,汹涌天地;沓至若虎啸兮,逸傲遐荒。
其壮阔,其野性,其九曲而不断、百折而不回的个性深深烙入了九州人的骨子里。
九州之内,没有人不认识黄河。
即使没有见过,但当你看到它的那一刻,你就知道那就是黄河。
自黄河老人身后石碑流出的浩浩汤汤的绝对是黄河的缩影,但凡九州修士绝对不会认错。
而那石碑上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它从老人身后看不清文字的黄河天碑上横纵四方,横贯山野。
凡九州修士一瞬间似乎感受到了一种血脉的共鸣,在天宇之中似乎有着一只狂野的黄龙在咆哮着。
那咆哮声就像是黄河自壶口瀑布坠下的声音。
嘶鸣而不止,奔腾而不息。
而黄河天碑对面那高入云端的石门一瞬间云雾四散,巨大的石门上露出三个说不出名字的文字。
文字如同鬼神所铸,蜿蜒而冰冷。
但是众人在看到文字的时候,却自然而然认出了上面的文字:鬼门关。
那门中就像是一只鲸吞天地的饕餮巨兽张开了嘴一般,像是一切的终结。
在一碑一门面前,永远保持着稳定如机器的阴兵第一次停滞了。
恐怖的势自两者一瞬间迸发、冲撞,然后朝着天宇涌去,那是无形的意志交锋。
漫天的云层翻滚,被如帘幕一般掀开,露出了朗月稀星。
泰山之上,看着这如同被人为拉开的巨幕,满满是人潮的惊呼声。
而黄河天碑与那看上去看似鬼门关的雄伟大门,维持着巧妙的平衡。
黄河老人没有动,数万阴兵上座的鬼将军也没有动。
但是鬼将军的那声黄河天碑的守碑人,却传遍了整个奇人群体。
“黄河天碑?那是什么?”
大和尚转头看向青年道士道。
“传说之中禹皇治水时,镇压黄河的碑文。”
青年道士脸上带着震惊道。
黄河天碑,真的存在?
“禹皇的东西吗?怪不得这看上去就不一样,生猛的很啊!”
大和尚看着那碑文喃喃道,秦皇的玉玺见了,那威势了不得。
此时这禹皇碑文总不至于差到哪里去吧。
“现在就看怎么办了?真的要打吗?都怪我多嘴了!”
青年道士有点自责道。
要不是他,或许到不了这般剑拔弩张的危机时刻。
“黄河吗?”
九州之外的修士笑了,看来九州之内又多了一个寻宝的地方。
黄河两万里,想必不止一个宝物吧。
远处一人一鬼仍旧在对峙之中,鬼将军抬起头看了看老人身后的模糊不清的巨大石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黄河天碑守碑人是个了不得的身份。
众人皆知禹皇平黄河而铸九鼎,九鼎镇天下,殊不知这黄河之中的禹皇所铸的九座天碑几乎不次于九鼎。
加之周朝末年时,扔入黄河的一座九鼎,黄河有着太多无上的器物了。
而黄河天碑的守碑人不止受着天碑庇护,其也是最有可能得到这些无上器物之人。
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小修士,与之作对。
沉默半晌之后,鬼将军宽广的身躯动了,他挺直了身姿,然后挥挥手散去了身后的鬼门关虚影。
而黄河老人见其停手,愣了一下,也平复了血气,随着如山如海的血气消失,黄河老人身后的石碑也随着消失在空中。
刹那间,大势相争错觉全消。
“既然你是黄河天碑的守碑人,今日之事便算了。”
六马并驰的战车之上,如同冰川摩擦般的嘶哑声音从鬼将军身上传遍四方。
自出幽冥之后,纵横捭阖的而未曾后退的鬼将军第一次退让了。
他看了黄河老人一眼,然后大手一挥,数万停滞的阴兵继续前进。
无尽的阴兵如同倒灌入泰山地步的冰水,迈入泰山的尽头之后消失在雄壮的泰山侧。
黄河老人没有说话,他只是站在原地冷眼看着四方之人,静等着阴兵过道结束。
睥睨八方,猛虎之视尚能退人。
一时间整个整个泰山之上九州之外的修士为之一静。
黄河老人就站在那里,难道真的要跟其一战?
没有好处的话,捋虎须真的是不值得啊。
远处,围在一起的三个天竺和尚,其中一个首先开口道:
“迦那尊者,我们不如下山论道吧?”
“妙极妙极!”
迦那见到有人愿意先开口下山简直开心的要死,之前没认出这个老头,现在绝对不会认不出来。
这绝对是在黄河边上给了他一鱼线的那个钓鱼老叟。
众人不知道他的本事,他难道不知道吗?
迦那是半点也不想跟这个钓鱼的老人呆在一起。
看到旁边的人提议下山,那简直是瞌睡了就有人递枕头。
迦那看着身侧开口的罗耶心道:放心,罗耶,这次我绝对不会把你打得两个月下不了床。
而旁边并行的两个犹大的异教徒中,米勒看了远处的帕瓦罗蒂等人,不屑的笑道:
“看来那群牧羊人也就那样了,欺软怕硬的货色罢了,走吧,考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