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切几乎是水到渠成,顾又廷俯下脸来,吻了她。
她的背部抵在门板上,身前则是他坚硬的胸膛,摩挲胸口发热。
几乎是浅尝辄止的,他啄了几下,就松开她,谨言一张脸微熏,气息还算稳定慌。
而一口气还没喘完,他的嘴唇又开始堵了上来犯。
双手捧住她的脑袋,对着她的嘴狠吃了几口,舌头又使劲伸进去搅了几番。
…………
这次的亲吻时间很长久,也很寻常,却比往常的每次亲吻都让她身体发紧。
看着面前压住视线的面庞,心情似乎和先前的不同。
心跳得快从胸口里跳出来了,脸红心跳的成分似乎不比先前他覆在她身上起落撞击时少,
也许这么久以来,他们才算是真正地接了一个吻,深入的,带着感情的,俩人同时都沉浸着。
舌头被咬了一下,并不大力,但有疼意。
她轻轻蹙了眉,手在他背后轻捶着,他把手伸到她的大腿里侧搔痒起来。
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她竟然觉得心痒难耐用,叫出声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知不觉留恋上这人的气息,每回完事后身体感到空虚,好像所有的感觉都被抽干了,心里一片寂寥,但下一次碰上他却仍然是犹如飞蛾扑火,这种行为自然是很惊悚的事情,但却一直戒不掉。
她把手贴在他的胸口,感受他的心跳,咚咚咚,让她很安心。
顾又廷握着她的腰肢,一只手勾开她的底.裤,手机,突然的发出响声。
………前阵在忙一个紧要的项目,目前正是至关紧要的时刻,这个时间打来也许是关于这件事情的,他想了想,松开她,将她的发丝抚到耳鬓,握住她的手掌,揉了揉她,放柔声音,“我去接个电话,在这等我?”
她轻轻“嗯”了一声。
顾又廷皱了眉,转头往床头柜的方向走去了,眉目带愠色的接起手机。
…………
他讲电话,她在空余的时间里平息了被撩拨得凌乱的气息,又低头整理了被揉得明显皱了衣服,厅的方向走去,在沙发上刚坐下,就接到白母打来的电话,她这才注意到距刚才已经过了那么久,时间渐晚。
挂了电话,她就听到房间传来恼怒的声音,“他们能懂什么,连个屁也不懂。”
“…………”
谨言垂目,很少听到他这样不掩饰情绪愤然的声音。
从前虽是有些不如意的事情,能看到他眉头紧皱,声音却仍是不疾不徐,但从刚才到现在就听他斥责了几句,言辞字句语态间透出不满和愤怒,她算了算,距那件不良新闻传出,各种不快就会纷至沓来的时期,到现在已是一月多的时间。
他从来处于优异的环境,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三十几年来颐指气使惯了,大部分的人在他跟前连气都不敢出,不像今日般有人隔岸观火,有人落井下石,想起那日在会议室里众人的咄咄逼人,心想他也许还未曾受过这个挤兑。
眼看时间渐晚,不知道他一通电话会聊到什么时间,她想赶在白母第三通电话过来前离开。
再不回去,白母就该担心她了。
刚起身走了两步,就撞上从卧室走出来的男人,眉目是想像中的阴郁。
看见她的姿态,他一下明了,说,“我送你回去。”
她轻摇头,“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小区外面有出租车。”
他瞧了她一眼,步子稳健地走到了她跟前,执起她的手,握住,往前走。
把视线从他腿上的收回,谨言跟在他身旁从房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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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楼下,银灰色的路虎正静静停在那里,他打开门,让她进去。
进到车里,由于刚暴雨,有些降温,他调了车内的温度。
他一遍一遍地将温度调上调下,每调一节都同样庄重地问她是否比之前的温度舒适些。其实一两度,她一时察觉不出
其中的差异,甚至觉得现在的温度比刚开始的第一次要热太多了,但她还是一遍又一遍的肯定的回答他,不用调,她不觉得有半点的冷。
他看着她,一会,平静而坚定地按下键,“那就这样了。”
温度保持在二十三,是第一次时他刚调的温度。
这一系列的举动,她都看在眼里,微抿着唇。
她理解他的意图。
好几次想要开口说不用刻意这样,话到了嘴里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重新回想了一遍这一天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从早晨起床的细节一直到现在回家。
接下来似是为了帮她确认这一切的事情确实都是真实发生且存在的,一只大掌握住她,
放在他腿边,捏着她细腻的手指轻轻摩挲。
谨言注意到面前正是红灯,转过头,看着他微微松开的眉头,坚毅的下巴,生长出刺刺的胡茬。
一只不是因为做苦力活而是握笔而磨出的薄茧,轻轻摩挲着手掌肌肤,令心感到缓缓的酥痒起来。
……
从前,俩人都心里各有所想,虽然靠近,又暗中拉开距离,不肯敞开心扉。
大概正是由于她胆怯,尽管心中渴望靠近,却又无法真正地抛开所有去不顾一切,在这爱不爱的的关系里,还有一而再的变故中,她心中悄然增加了过去许多未有的感受,她一直深信他这样飘忽不定的生活不适合自己,心里惶恐过,想退避过,但如今却发现一艘小船终日游